花大大方方的承認,聽了花的回答,花朵兒氣鼓鼓的說,「你之前還說不喜歡他,說他一事無,而且他的娘還挑剔得很,怎麼轉眼就變卦了?」
「此一時彼一時,爹娘著我嫁人,我沒的選。」看著花朵兒那副被人搶了玩的神就覺得可笑,「我嫁誰跟你有關係嗎?吃著碗里看著鍋里可不是件好事。」
「誰看鍋里了?我是關心你,都跟你說了你和徐文宣不可能,他不喜歡你,他家也瞧不上你,徐家連我都看不上。」
「謝謝關心,在我這裡一切皆有可能,你多想想自己的事,娘稍後肯定會再勸你不要嫁去柳家。」
花說完就走了,的確把徐文宣列備選人,但不是非他不可。
徐文宣值符合的審,有文化這點非常重要,那是他顯而易見的優勢,同時,他的劣勢也非常明顯。
徐家兄弟姐妹多,家庭關係複雜,合全家之力供養一個書生,家裡肯定沒多余錢,而且徐文宣讀這麼多年書連都沒撈到一,徐家部矛盾定然不。
誰不想嫁個家庭關係簡單,人帥又多金的男人。
花前世出大家族,很多好資源,也習慣揮霍,掌握了多種多樣的技,可如今沒有材料,沒有本錢,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呀。
花此時想嫁一個家庭條件好的男人,那樣可以走捷徑,走彎路,至在本錢方面不用發愁。
花假設嫁進徐家,提出拿錢買材料制香,他們捨不得花錢,也不會相信未知的東西能賺錢。
花想了很多,準備去縣裡轉一圈,看看是否能遇見合適的人。
但又深知門當戶對適用於任何時代,當初家連國民老公都瞧不上,這裡的富裕之家必然看不上這個小農……
反覆思量之後,花發覺一開始的思路就錯了,有知識有技,那就是最大的資本和財富,沒必要一心想著依靠他人。
能依靠的只有自己,萬事開頭難,只要找到突破口,白手起家也不是不可能。
沒有本錢怎麼才能賺錢……
花靠著柱子想得迷,花青在廚房門口聲氣的喊:「姐姐快來洗臉了喲。」
「來啦。」
花走進廚房,灶臺上放了一盞油燈,燈昏黃暗淡,劉氏正按著花青峰的頭給他洗臉,花樹懷三兄弟六隻腳同時泡在大木盆里洗腳。
劉氏給兒子洗完臉,把那洗臉帕往臉盆里一扔,沖著花喊:「快點來洗。」
全家人公用一張洗臉帕,花了又,閉著眼睛把臉洗了,花家幾個大男人已經回屋,朱氏和張氏正在洗腳,而劉氏則領著孩子扶男人進屋睡了才出來。
其他人睡了,花正在泡腳,劉氏在對面的條凳上坐下,三兩下了鞋,腳就進洗腳盆里,冰冷的腳丫子往花腳背上放。
「你想不想知道為啥要趕在年前把你嫁出去?」
花乾脆的回答:「不想。」
結果已經這樣了,花又不想挽回什麼,什麼原因都無關要。
花不想聽劉氏廢話,拿起腳帕準備腳,劉氏手把提起的右腳按回盆里,自發的拉拉說起來。
「你別怪我多,你呀天生是個掃把星的命,算命先生說了,今年再不把你嫁出去,我們老花家就會大禍臨頭。
患病的患病、傷的傷,考學的也考不上,你的命格特別克花家男丁,柳家親事談后,全家都鬆了一口氣……」
花邊聽邊想,花家是農戶而且人口眾多,家裡兩個男孩兒年紀都不大,抵抗力差,他們還到玩,生病、負傷再正常不過,讀書的花青雲才十二歲,考什麼學?
看過好些小說裡面都有算命先生的橋段,不過是有人為達目的耍的手段罷了。
「家裡誰那麼好心居然捨得花錢為我算命?」
「嗨,當然是你那個好後娘,不過,算得還真準,今天你老姑臉毀不就應驗了麼,我們都怕你了,你可得抓點。
要我說啊,你完全是個傻姑娘,柳家多好的人家,你居然不樂意,還為徐文宣尋死,那徐家不會要你,我又聽說你今兒下午跟王虎待了好一陣,看中他了?」
「水冷了,你快點洗洗睡吧,我的事不用你心。」花把腳帕往劉氏手裡一塞,把凳子歸置到牆壁下就走了。
花的房間在西廂房,挨著豬圈的位置,隔著牆壁都能聞到那味兒,炕床比較大,原本是花家四姐妹的臥室,年長的三姐妹出嫁,房間就了花的。
炕沒有燒火,被褥又比較薄,花睡上去冷得瑟瑟發抖,從柜子里翻了些裳鋪著又才裹被子睡下。
錢啊錢……什麼都要錢。
兜里沒錢,心裡發慌!
呃,剛才劉氏說下午有人看見和王虎在一起了?
王虎……王虎會打獵呀,嗯,不錯不錯!
下午想到他是工人,居然給忘了。
明天就去找他……
花盤算著,很快便沉沉的睡去。
儘管冬天的被窩非常黏人,花依然起得很早,那時一向早起的張氏也才剛起不久,正在院壩里梳頭,其他人還在睡。
花從口中得知家裡每天只吃兩頓飯,一般早起之後先去幹活,會留人在家煮飯,早飯大約在巳正時分,晚飯在酉正時吃。
花心裡有了底,收拾好自己就準備沿路跑步,花才剛走出院門就遇到昨天表現出非常羨慕柳家親事的婦人。
是與花家隔著一塊菜園子的馮家大兒媳婦,專門來打聽花與柳家親事的後續結果,花非常樂意告訴要嫁給柳公子的人已經換了花朵兒。
花就是要告訴大家那樁親事已經換人,所以在跑步途中,只要有人打聽,就會毫無保留的告訴對方。
花跑到王虎家附近就繞路來回循環跑,久不見王虎現,花觀察了王家屋前屋后的環境,然後去到屋后牆下著嗓子喊王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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