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右蘭轉過,笑著點點頭,「牛拴好后找個涼地方等就可以,以前我一個人的時候,會在小溪里撿貝殼,有時候可以到小魚……」
運氣好的時候,可以到小魚小蝦,大點可以拿回去讓阿婆煎吃,小的就丟給吃。
右蘭滿眼期待地看著魏嵐,「嵐姐姐去嗎?」
原以為放牛很難,現在看來也是一件很輕省的活,而且早上和下午太落山的時候,外面一點都不熱。
「去!」魏嵐點頭躍試。
魏嵐上小學時,班級里曾來了一個班生,是從農村轉來的。
當時那位同學積極和大家分在農村生活的趣事,什麼上山掏鳥窩,下水捉小魚的……
演講活靈活現,魏嵐羨慕了好一陣。
誰能想到,那麼多年過去了,竟然能在這裡會一把?
小溪貫穿好幾個大隊,最上游連著水庫,再往下就是小港,最下游直通黃河。
因為是活水的緣故,溪水清澈見底,淺的地方到膝蓋,深的地方到大。
魏嵐踩著溪水中冒尖兒的大石頭,學著右蘭的作翻開鵝卵石,幾次下來真的發現兩隻小螃蟹,手慢,沒抓到。
右蘭看打的和皮鞋,張張,想說什麼但到底沒說出來。
轉悠一圈,右蘭了一把指甲蓋大小的貝殼和兩隻小龍蝦,魏嵐高興壞了:「小龍蝦,這裡有小龍蝦!」
這種蝦不好吃,往常右蘭抓到都是拿回去剁碎餵吃的。
右蘭疑道:「嵐姐姐喜歡吃?小港荷葉底下有很多,我可以去抓。」
往右蘭裡塞了一粒大白兔,魏嵐囑咐道:「水邊危險,小孩子家家不要一個人去。」
右蘭聽話點點頭,含著糖笑瞇了眼。心想:嵐姐姐真好,糖真甜!
日頭逐漸升高,早上的珠和薄霧散去,天空湛藍,大片潔白的雲朵浮現其中,溫度也逐漸升高。
七隊土地沃,社員勤勞肯干。已經有不社員來下地幹活,秧,割稻的,擔禾苗的,大家心照不宣,看似各忙各的,實則每個人都在相互配合。
「右蘭!右蘭快過來,好大的螃蟹!」
魏嵐彎腰站在小溪里,下那節小白得近乎發,雖然熱了一頭大汗,仍玩得仍十分起勁。
清脆如百靈鳥般的聲音響徹鄉間,引起不人回頭查看。
「這哪是下鄉勞作啊?跟來郊遊一樣。」顧站在田埂上,看著溪邊那兩道影,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驕底下,黝黑得臉曬得通紅,顯得更黑了,顧撞撞邊人肩膀,「朝哥兒你說是不是?」
先前大隊長說,過來下鄉的知青都是滿了十六歲的,這看著瘦的,也沒出蘭丫結實多。
顧朝扭頭往溪邊看。
他眼神好,看清那姑娘臉上晃晃的笑容,只覺得有些晃眼,對於顧的話,沒做評論。
「大城市來的娃娃當然貴,從小慣著長大,哪是鄉下打出生就到跑的丫頭小子能比?」田裡嬸子利索紮好一捆秧苗,擱顧那邊的箢子里,「人家出好又識字,咱們比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