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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個扎紙人》第2章 過去的故事

一個憑空多出來的人,真的是人嗎?

    麵包車搖晃著向前行駛,前方的道路漆黑幽長,仿佛永遠看不到盡頭。

    狹窄的車廂,安靜的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那道人影的挨著釣魚佬,並排而坐,肩靠著肩。

    但釣魚佬卻像一點覺沒有似的,抱著塑料魚桶打瞌睡。

    不是他,其他乘客也是如此。

    仿佛這個人原本就在車上。

    隔著一排座位,陳默盯著那模糊的黑背影,越看心裏就越發

    人影似乎察覺到什麽,腦袋微微轉,似乎朝著後麵看來。

    陳默立刻低下頭,閉著眼睛裝睡。

    雖然看不到,但他卻能覺到,一道冷的寒意從旁掃過。

    心髒呯呯跳

    他想起小時候聽爺爺講過的一個故事。

    那是幾十年前。

    村裏很窮,村民需要經常上山打獵或采山貨,來補家用。

    那天,打獵的隊伍為了多抓幾隻兔子,耽擱了不時間。

    導致下山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村裏的人都知道,山裏一到晚上就有許多古怪的東西冒出來,所以誰也不敢再多逗留,連忙點了火把朝回趕。

    大山的夜晚又黑又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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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邊的林子又又深。

    大家歸心似箭,悶頭趕路。

    可那天的路好像特別的長,走了許久,都還沒有看到村口的燈。

    漸漸的,走在隊伍最後的老獵戶察覺到不對勁了。

    他們一行明明隻有五個人,地上怎麽有六個影子呢?

    隊伍裏什麽時候多了一個人?!

    老獵戶的頭皮頓時就麻了。

    他瞇著眼睛仔細的觀察前麵的五個背影,每個背影都悉又陌生,看不出誰是多的那一個。

    他心裏突突直打鼓,但卻忍著沒聲張。

    要是驚到了那東西,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子,更加危險。

    他咽了咽口水,壯著膽子咬破自己的中指,悄悄地將滴在地上。

    這是村裏的紙紮匠教的方法。

    人的中指,特別是壯年男的中指,有一之氣,能驅散一些不幹淨的東西。

    老劉一路走一路滴。

    沒想到還真有用!

    那多出來的人影不知道什麽時候消失了,他們的隊伍又變回了五個人。

    老劉這時才敢趕提醒大家快點跑,大家問為什麽他也不說。

    好在這次很快就跑下了山。

    直到大家都平安的回到村裏,老劉繃的心才鬆下來,把這個詭異的事告訴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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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都驚出一冷汗。

    因為當時,他們都迷迷糊糊的犯起了困,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要是沒有老劉的提醒,他們可能永遠都醒不過來了。

    他們都問老劉那個多出來的人是什麽,但老劉也不知道。

    當晚,他們五個就發起了高燒,不管怎麽打針吃藥都退不下去。

    用農村的話說,這邪病。

    後來,還是他們的家人請了村裏的紙紮匠來看,他們才好起來。

    而那位紙紮匠,就是陳默的爺爺。

    在陳默小的時候,爺爺經常講這樣的奇怪故事給他聽。

    那時,他也隻當是故事。

    然而多年後的今天,他竟上了相同的況。

    同樣的黑夜。

    同樣多了一個人!

    陳默用力地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按照故事裏講的,不管多出來的那個人是什麽,都不能驚它。得用另外的辦法,悄悄甩掉它。

    他微微睜開眼睛,小心的朝著前邊瞄去。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人影竟然從釣魚佬的旁消失了!

    “走了?”

    直覺告訴陳默不可能那樣簡單。

    他悄悄的尋找,猛的發現,車廂的第二排多了一個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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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排是兩個座位,但背影卻變了三個。

    就隔著一排椅背,近在咫尺。

    還不等陳默做什麽,其中一個人影忽然了,腦袋微微轉,朝著後麵看來。

    陳默趕再次閉上眼睛。

    冷的寒意在他上徘徊了一圈。

    等到他重新睜眼的時候,那人影又從第二排消失了。

    但鼻尖卻嗅到一的腥味,陳默有種不好的預接著一僵。

    眼角的餘讓他看到,他坐的這一排多了一個人!

    頓時,他整顆心都提了起來。

    三個漆黑的人影在他側,一

    本分辨不出哪一個是多出來的。

    邊的中年婦冷的像一樣。

    陳默甚至不能確定,這個人到底還是不是

    冷汗從額頭落,陳默小心地把手進背包,到一個用紅布包裹的東西。

    那是爺爺留給他的,再三囑咐他走的時候帶在上。

    的腥氣越來越重,似乎有什麽東西在不斷靠近。

    陳默渾繃。

    突然。

    幾滴漉漉的流到了他的脖頸上,仿佛一隻冰冷的手了過來。

    陳默渾的汗頓時就炸了,連忙抓起爺爺的揮了過去。

    吱——

    一道短暫急促的指甲抓撓聲。

    陳默猛的睜開眼。

    車廂裏還是那麽的安靜。

    的寒氣消失了。

    乘客昏昏睡,司機握著方向盤目視前方,麵包車平穩的行駛在漆黑的公路上。

    剛才的一切仿佛隻是他的噩夢。

    但他知道不是。

    包裹著爺爺的紅布,變得漉漉的,就像剛從水裏撈起來似的。

    陳默趕數了數車上的人數。

    十個!

    那東西被嚇跑了?

    陳默連數了好幾遍,確定車上真的隻有十個人的時候,終於鬆了口氣。

    他拆掉包裹的紅布,一把造型古老的剪刀了出來。

    似乎很久沒有用過了,刀刃都生了鏽,著一種歲月沉澱的古樸。

    這是爺爺生前做紙紮的時常用的剪刀,說是祖上傳下來的。

    不剪出來的紙紮特別有靈,遇上不幹淨的東西,還比中指管用的多。

    陳默輕輕的剪刀。

    如果不是爺爺臨終前叮囑他,一定把剪刀帶在上,剛才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

    這時候,車子終於開出了這片被林包裹的灣區。

    視野豁然開朗,一座架在寬闊河麵上的大橋出現在道路前麵。

    過了那座橋,就離市區很近了。

    然而。

    陳默剛剛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

    不知何時,司機的旁多了一道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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