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以為不知道,這許嬤嬤,也是秦姨娘的人。
為了對付們姐弟三人,這秦姨娘可是煞費苦心。
“是!”
縱使那許嬤嬤有多不愿,此刻也不敢說什麼,三小姐這說一不二的子,可是深深領教過了。
林傾暖起,微微抬眸,目冷凝的環視了一圈剩下的人,凌厲開口,“留下的人,我不管你們之前的主子是誰,但只要在我清芷苑一日,便要忠于我,不得有二心,否則,我不會像今日這般手下留!”
說著,狀似無意的掃過翠鶯,含警告,“如果現在還想有人離開,我可以放你們走,但只要決定留下了,那便是我的人,如有背叛,任我置!”
翠鶯被那凌厲的眼神嚇得一個激靈,總覺得三小姐似乎在針對,又覺不像。
想走,想馬不停蹄的離開清芷苑,可是秦姨娘布下的眼線,秦姨娘不會讓走的。
略略思慮了一瞬,終是跪了下去,大聲道,“奴婢誓死忠于小姐!”
后面留下的人也立刻跪了下去,附和出聲。
“很好!”林傾暖滿意的笑了笑,眸清淡,“不過,翠鶯為大丫鬟,卻對小丫鬟管束不周,從今日起,降為二等丫鬟,一等丫鬟的空缺,由菱歌和舞補上。”
翠鶯頓時傻眼了,剛剛才表了決心,三小姐下一刻便罰了,這擺明是不相信。
的眼中,不自覺的流出一憤恨。
林傾暖自沒有錯過冷的眼神。
對于翠鶯,當然不會再相信,也不準備放過。
今日留著,不過也是為了以后有用,況且,狗被急了,是會咬人的。
所以,這條狗,先留下了。
————
榮安苑!
秦姨娘剛剛用膳完畢,便被院門外的哭鬧給驚著了。
以為出了什麼事,急匆匆的邁出了院門,便看見五六個下人哭哭啼啼的,向跪拜在地。
“怎麼回事?”秦姨娘柳眉一豎,不悅開口。
“夫人,你要給我們做主啊!”領頭的一位嬤嬤大聲哭訴,“今日一大早,三小姐便對我們又是杖責,又是掌,還將我們趕出了清芷苑。”
秦姨娘一怔,沉默了好一會兒,這才試探著開口,“你們惹著了?”
“沒有,老奴們一直用心做事,只不知何得罪了三小姐!”
“是啊,三小姐是看奴婢們不順眼,昨兒個還將翠羽賣去了窯子里,真是心狠!”
“什麼?”秦姨娘聲音陡然尖利。
翠羽和翠鶯,是在清芷苑安的最為重要的眼線,就這麼被林傾暖給理了?
不由然大怒,林傾暖,這是在打的臉。
“走!去看看”厲聲吩咐。
說罷,便帶著一群人浩浩的向清芷苑而來。
林傾暖剛剛為林傾寒梳妝完畢,便見菱歌進來稟報,“小姐,秦姨娘來了!”
作微頓,眸中劃過一笑意,“讓進來吧!”
菱歌出了院子,見秦姨娘還在門外,忍住笑意淡聲道,“秦姨娘,小姐喚你進去!”
秦姨娘目狠的瞪了一眼將自己攔于門外的嬤嬤,冷哼一聲,輕移蓮步,越過進了清芷苑。
林傾暖乍一瞧見秦姨娘一臉怒氣沖沖的樣子,不由微微詫異,淺笑道,“一大早的,秦姨娘氣怎麼這般差?”
秦姨娘正要說話,卻見側首對一旁的舞吩咐道,“將寒兒帶到里屋吧,兇神惡煞的,小孩子最怕這些東西了!”
舞:......
待舞帶了林傾寒進去,林傾暖這才抬起眸,似笑非笑道,“秦姨娘剛才說什麼事來著?”
秦姨娘:......
說什麼了嗎?還沒來得及開口好不好?
“三小姐——”
“菱歌,還不快給姨娘看茶!”林傾暖笑瞇瞇的吩咐完,然后又對秦姨娘淺笑道,“秦姨娘,你繼續!”
秦姨娘:......
這還讓怎麼繼續?
本來憋著一肚子氣,如今,竟生生被磨去了大半。
“三小姐,我聽說你將院子里的下人都趕出去了?”秦姨娘冷著聲音,質問道。
林傾暖蹙了蹙眉,頗為不贊同的樣子,“怎麼是趕出去了,我不是讓他們去找姨娘,讓姨娘為他們重新安置麼?”
“他們犯了什麼錯?”秦姨娘當然不會輕易被糊弄過去。
林傾暖咦了一聲,“他們沒告訴你麼?”
于是當下便將他們的過錯再次說了一遍。
秦姨娘頓時啞口無言,踟躕了一會兒,才強作鎮定的開口,“不管怎麼樣,隨意打發下人,是不對的!”
林傾暖頗有深意的笑了笑,“姨娘執掌中饋,我一直記著呢,所以,我才沒有直接將他們發配出府,予姨娘理。”
秦姨娘,是這個意思麼?
明明是可惜那些好不容易才安進來的線。
“這些人,姨娘大可放心使用,他們在清芷苑不是好的,在別的地方就未必不是好的,一切,全憑姨娘的意思不是?”林傾暖笑的莫測。
“你什麼意思?”秦姨娘頓時怒聲道。
林傾暖眉眼浮起無辜的神,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呀!
“秦姨娘,怎麼,我堂堂嫡,連自己院子里的人,都無權理了麼?”林傾暖聲音也冷了下來。
“那我問你,翠羽是怎麼回事?你為何直接將賣了窯子?”秦姨娘冷笑道。
林傾暖恍然,“秦姨娘是說翠羽呀,”眸清淺,笑容和善,任誰也不會想到,能在談笑間,將自己的丫頭賣到那種地方。
“這丫頭玩忽職守,害的我差點失了清白,害的我們林府差點丟了面子,我不覺得對的罰有什麼不合適的地方!”
秦姨娘氣的臉泛白,“那你也應該予我,讓我理!”
辛辛苦苦培養的棋子,就這麼被林傾暖給毀了。
林傾暖瞧著秦姨娘氣急的模樣,心底默默劃過一自嘲。
不過就這點道行,卻在前世,耍的自己團團轉,提起來還真是丟人!
“我素知秦姨娘對下人和善,怕姨娘瞧在我的面子上,不忍理翠羽,便先斬后奏,為姨娘做了這個惡人,怎麼,姨娘如今這是怪我麼?”林傾暖眸盈盈,似乎頗為委屈。
秦姨娘怒極反笑,先斬后奏?
敢說,今日若不是聽下人說了,這林卿暖就沒打算和說這事兒。
算是領教了林傾暖睜眼說瞎話的本事,說來說去,理都在那邊。
一個人,怎麼忽然間變化會這麼大?
明明以前那麼好騙,怎麼忽然像是換了個人?
對這樣的林傾暖,忽然有些束手無策。
察覺到秦姨娘審視的目,林傾暖淡然的抬眸,與視線相對。
及到那雙淺笑中著極致冷淡的眸子,秦姨娘仿佛被火燙了一下,瞬間便移開了目。
“三小姐多慮了,姨娘沒有這個意思,只是隨意問問罷了!”秦姨娘扯了扯,泛起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意。
“既然秦姨娘沒有什麼意見,那我便說說我的事吧!”
「砰……」少女的身體猛地墜落,絲狀的黏滑物體纏在腳腕上,一點一點收縮。她踹了一腳,張開嘴巴想說話,立刻嗆了一口水。嗯?阮清歌睜開眼睛,一連串氣泡從視線裡咕嚕嚕竄上去,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別人穿越躺床上,她一穿越掉水裡?還成了北靖侯府……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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