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喜歡,以後我年年都來陪你過年,隻要你別嫌煩就行。”溫如言眸含淚地笑道,當初幫淩若廷醫未必沒存了私心,但現在卻是真心拿淩若當姐妹看待。
“不會,永遠不會。”淩若握著的手鄭重道,仿佛許下一世的諾言。
兩人相視而笑,康熙四十三年的除夕,淩若第一次在沒有家人中度過,但並不寂寞,因為有溫如言有墨玉陪著。
這日用過午飯,墨玉與素雲負責在一旁搟皮和餡,淩若與溫如言一起包了許多餃子,到了晚膳時分拿到廚房去下鍋煮了,端回來時還是熱騰騰的。
墨玉小心地倒了一小碟鎮江陳醋然後取過竹筷遞給淩若兩人,“姑娘和溫格格快嚐嚐味道怎麽樣?”
“你們也忙了一天了,一道坐下吃吧。”淩若含笑道。
墨玉連忙搖頭,“奴婢們還是等姑娘們吃完了再吃吧。”素雲亦在一旁附合,“萬一被人看到了該說奴婢們沒規矩了。”
“讓你們坐下就坐下哪來許多話,再說大過年的誰還會來這裏,待會兒餃子涼了可就不好吃了。”見墨玉兩人還在那裏磨蹭,淩若佯裝不悅地道:“再這樣我可要生氣了。”
溫如言亦勸道:“是啊,你們若執意這樣反倒顯得生份了,何況吃餃子本來就是要人多些才熱鬧,我們兩人未免寂寞了些。再過一會兒這府裏就該放煙花了,正好可以一邊吃一邊看。”
墨玉兩人見推辭不過隻得依言坐了,其實兩人早就了,此刻聞到香噴噴的餃子哪還忍得住,當即埋頭苦吃。
“咻――呯!”一團五彩火焰在夜空中炸開,化做一朵唯奪目的花朵,旋即沒在黑夜中,但很快有更多的煙花升空,一個接一個綻放,將夜空點綴的猶如白晝,時而如金怒放、時而如牡丹盛開、時而又如彩虹翩躚、巨龍騰飛,令人目不瑕接。
但這僅僅隻是一個開始,繼四貝勒府之後,五貝勒府、八貝勒府、十貝子府、十三貝子府等等紛紛開始燃放煙花,點亮京城每一個角落,不論在何,隻要抬頭皆能看見漫天火樹銀花。
墨玉不知何時停下了吃東西,抬頭怔怔看著令人目眩神移的煙花,良久才喃喃道: “真好看,比上回八貝勒大婚時還要好看。”
素雲撇撇不屑地道:“你是第一回見嗎?每年都這樣,現在還不是真正熱鬧的時候,待子時那會兒才真的好看呢,先是宮中燃放煙花,隨即各府各院都會跟著放,整個京城上空全是煙花,可熱鬧了。”
“真的嗎?我家住在京郊,那裏雖然也放煙花但遠不及這裏熱鬧。”墨玉眼睛瞇了一條線,興地拍手道:“那我一定要等過了子時再睡。”
“你幾時睡就幾時睡,隻要明日別起不來就。”淩若笑語了一句,起與溫如言一齊攜手走至院中,盡管隔了很遠,但院中依然彌漫著硝煙的氣息。
溫如言環視了璀璨無比的夜空一眼歎道:“好快,一轉眼一年又過去了,從康熙四十年府到現在已是三年有餘,人啊,就這麽在不知不覺中老去。”
“姐姐正值青春韶華,何來老字一說。”長風漫卷,吹得耳下那對琉璃纏耳墜晃不已,人靜,風卻不止。
“如今尚可說青春,那再一個三年之後呢,人總有老去的一天,縱然容尚心也老了,家人將我送我府原是指著我能為他們帶來榮華富貴,可惜,他們打錯了如意算盤。”溫如言攏一攏袖子,遙遙著那燦爛如許的煙花,說起家人時並沒有多思念,反倒流出一種諷意。
淩若黯然,許久才凝著瑩白如玉的側臉輕輕道:“葉氏張揚淺,其實遠不如姐姐,隻是姐姐的特別需要時間去細細會。”
“可是貝勒爺沒有這個時間與心思。”回眸一笑,冰藍的衫在夜風中翻飛如蝶,飛但是飛不起,似乎被一無形的線牢牢縛住,有一種莫名的悲傷在裏麵,“貝勒爺的心早已許給了一個人,既是無心人又何來的心去細細會其他子的與好,眼下的他隻能看到流於表麵的東西,譬如家世,譬如貌。”
驚訝在淩若眉間浮現,“這些話是誰告訴姐姐的?”
溫如言笑道:“何需人告訴,自己想想就明白了,莫看貝勒爺眼下寵著葉氏,其實在貝勒爺心中什麽都不是,寵隻是寵罷了,並無意在其中。”
“若兒。”這是第一次喚的名字,溫如靜水流過耳際,“當初我為你廷醫未必沒存了私心,但現在已經不重要了,不論你信與不信,我隻希你好。若兒,你有驚人的貌,終老在攬月居太可惜了,當有更彩的人生才是。”說到這裏又歎了一聲,如落花墜地,流水飄零,“何況……你的貌注定你的人生會是一個極端,不是極致榮耀就是極致悲哀,這王府中會有太多人容不下你。”
夜空在極致的燦爛後逐漸歸於寧靜,偶爾有零星的煙花升空綻放,留下絕而剎那的永恒。
“我明白。”在長久的靜寂之後,淩若打破了沉默,此刻的眼裏再沒有了遲疑,一字一句道:“我說過,以後每一年的除夕都要與姐姐一起過,淩若絕不食言。”
“那就好。”溫如言終於放心了,那句話已經是淩若對最好的保證,“很晚了,我該回去了,你也早些休息。”
“嗯,我知道了。”目送溫如言離去,淩若折回屋,吃得滿口湯的墨玉看到進來不好意思地笑笑,抹手起道:“奴婢這就把東西收了然後服侍姑娘睡覺。”
“不急,我還想再坐一會兒。”淩若憐惜地用帕子拭去角的水,“你若累了的話先下去休息吧,東西留著明天收拾。”
“奴婢不累。”墨玉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快速將碗筷收拾好,但是看到桌上還剩著的一盤餃子犯了難,不知該如何置好,想了半天還是決定留著等明天熱熱再吃,也省得浪費。
墨玉一心要等著看子時的煙花盛會,淩若又毫無睡意,幹脆陪一道等,也想看看滿京盡是煙花的盛況。
她,華夏古武唯一傳人,驚豔絕倫的鬼手神醫,卻一朝穿越成葉家廢物小姐。再睜眼,天地間風起雲湧!什麼?天生廢物?禍世之星?很好,她很快就會讓他們見識一下什麼是天生廢物,什麼是禍世之星。他是萬人敬仰的邪帝,神秘,高貴,不可攀。當他遇上她,她避他如蛇蠍,他纏她如纏藤。邪帝,不好了,夫人又跑了!追!邪帝,不好了,夫人躲起來了!找!
阿瑯坐在京城有名的酒坊,嚼著花生米,聽著八卦:靖安侯府丟了十七年的千金找回來了,窮鄉僻壤養大,上不了臺面,粗俗的很……靖安侯府眾人:我們婉妤姑娘,溫柔漂亮,知書達理,乃名門閨秀第一人,侯府的驕傲! 顧云瑯是誰?哦,新回來的那位……眾人不屑一笑。指腹為婚的未婚夫:云瑯姑娘,我與婉妤青梅竹馬,不忍辜負,你我的婚約作罷! 阿瑯心道:成天演戲,累否?她來京城的目的和他們想的不一樣啊!蕭珩邪魅一笑:阿瑯,我知道你想什麼,我不說還可助你,不過……阿瑯風中凌亂:當你是朋友,你卻想做我夫婿?
慕家不受寵的嫡女,被一道聖旨賜婚給命在旦夕的太子周璟沖喜。 不少人看笑話,可別把人給衝死在榻上。 周璟一睜眼,就多了個未婚妻。 小姑娘明明很怕他,卻還是忍不住的表忠心:“殿下,我會對你很好的。” “殿下,你去後我定多多燒紙錢,再爲您燒幾個美婢紙人。” “殿下,我會恪守婦道,日日緬懷亡夫!” 陰暗扭曲又裝病的瘋批周璟:…… 很久沒見上趕着找死的人了。 成親那天,鑼鼓喧天。 數百名刺客湧入隊伍,半柱香前還在裝模作樣咳血的太子劍氣淩厲,哪還有半點虛弱的樣子? 周璟提著沾血的劍,一步步走至嚇得花容失色的她跟前,擦去濺落她右側臉頰的血,低低似在為難:“哭什麽,是他們嚇著你了?”
永國公府十年前走丟的嫡女薛平安,被找回來了,公府衆人站在門口相迎,心思不一。 父母懷歉但又覺得平安生疏,姊妹擔心平安搶了她的寵愛,祖母煩憂平安養成一身鄉下壞習慣,大哥害怕平安長殘無法和豫王殿下完婚…… 直到馬車停下,車簾掀開,小姑娘露出俏生生的半邊臉。 衆人:“……”好可愛! * 一開始,豫王對這個突然歸來的未婚妻,嗤之以鼻,對太監道:“怕不是公府爲了婚約,找來的贗品。” 後來,公府巴不得去豫王府退親,理由是小平安還小,全家都捨不得,應該在家裏多待幾年。 豫王:“……” 退親?退親是不可能的,公府再這樣,他要去公府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