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目一凝,「這位公主可有許人?」
「應該是許人了吧。」婉靈回道。
李青沒再追問下去,輕笑道,「既有公主撐腰,那我就放心了。」
「嗯…」婉靈悄悄瞥了他一眼,試探道,「公子的那首詞……」
「鴇兒已經給我說了。」李青笑道,「本就是作於姑娘的,若是能幫到姑娘,我自無不可。」
「婉靈謝公子相贈。」
婉靈盈盈起下拜,被李青一把托住。
「姑娘不要這般客氣。」
接,半截藕臂白皙,李青居高臨下,約可見一抹壑,睫細翹,山葡萄似的眼睛靈之極,瓊鼻高,下頜融紅潤,緻的鵝蛋臉完無瑕,奐。
兩人相距不過半尺,婉靈那傾城玉毫不保留的呈現在他面前。
「咕咚~」
李青不自地咽了咽口水,一陣心猿意馬。
旋即暗罵自己無恥,人家才十五歲啊!
短暫的之親,讓兩人都有些不自在,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
這時,洗漱過後憐香、紅袖進來,打破了這尷尬氛圍。
紅袖瞧見兩人神,笑道,「看來我們來的不是時候。」
「是呢。」憐香笑的很壞,「公子對做婉靈妹妹了什麼?」
「兩位姐姐誤會了。」婉靈紅著臉解釋,纖纖玉指捻著角,「公子才不是那樣的人呢。」
「呦,這就想著人家說話啦?」
「妹妹這是了春心。」憐香調笑道,「要不晚上留下?」
紅袖拍了一下,沒好氣道,「慎言,若被人聽了去,告訴鴇兒知道的話,妹妹可就慘了。」
清倌人要的就是個噱頭,一旦了子,就不值錢了。
到時候婉靈不了一頓毒打,還會被鴇兒果斷拋棄,徹底淪為紅倌人,這個年紀哪裡經的起。
「開個玩笑嘛。」憐香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連忙岔開話題,「勞公子久等,長夜漫漫……」
「時間還早嘛。」婉靈嗔了一眼,「姐姐急什麼?」
兩:「……」
婉靈終是臉皮薄,待了沒一會兒,便怏怏地離開了。
走後,三人也放開了許多。
憐香纖腰一扭,著李青坐下,提壺斟酒,盈盈奉上,「請公子滿飲此杯。」
「呵呵……」李青低頭就,飲盡杯中酒,「好酒!」
憐香甜甜一笑,起取來古琴,撥琴弦,紅袖聞曲起舞。
李青自酌自飲,聽曲兒賞舞,好不快哉。
……
四更天,兩睡,李青悄然離開。
回家修行了兩炷香,起趕去皇宮。
乾清宮。
諸皇子皇孫日常請安,儘管馬皇后的氣日益見好,但該有的禮數還是不能。
李青等他們忙完,這才上前為馬皇后施針。
「又去青樓啦?」馬皇后恨鐵不鋼,「天天去,鐵打的子也扛不住啊,莫要以為年輕,可以肆意縱,等以後有你後悔的時候。」
「呃……娘娘教訓的是。」
李青訕笑道,「微臣是醫生,這個道理自然懂,以後注意。」
施完針,馬皇后從床上坐起,問道,「這針灸每天都要進行嗎?」
「七天即可。」李青道,「過猶不及,微臣這針灸只是煥發娘娘生機的手段,娘娘自己才是重中之重,
放鬆心,保持心愉悅,合理飲食,食多餐……這些對娘娘的病起著關鍵的作用。
娘娘放心,微臣一定會盡最大努力,不會有毫懈怠。」
馬皇后微微點頭,「本宮覺得現在好多了,可以出宮走走嗎?」
「娘娘要去哪兒?」
「公主府。」
「可以。」李青點頭。
馬皇后很開心,「你退下吧,本宮要更。」
「是,微臣告退。」
李青拱了拱手,離開大殿。
剛出大殿就遇上了趕來的朱元璋,「微臣拜見吾皇萬歲。」
「平吧。」朱元璋停下步子,「皇后現在的況如何?」
「娘娘正在恢復階段。」
「什麼時候能徹底恢復?」
李青著頭皮道,「這個得看況,臣不敢妄下結論。」
見朱元璋面不喜,解釋道,「皇上,娘娘的什麼時候徹底恢復,不完全取決於臣,娘娘自己占的因素更大。」
「昂。」朱元璋顯然不喜歡這個答案,卻也沒有為難,他也知道這個道理,於是又給李青畫大餅。
李青心裡不以為然,還得裝作一副幹勁兒滿滿的樣子,實在心累。
兩人說話間,馬皇后一正服,在宮的簇擁下走出大殿。
朱元璋撂下李青,幾步走上前,「妹子,你這是要去哪兒?」
馬皇后笑道,「去看看長寧、長安們。」
「讓們過來就是了。」朱元璋道:「你還沒好,別跑了。」
「看看兒怎麼就跑了?」馬皇后不滿道,「李青都說可以去。」
朱元璋轉頭看向李青,李青上前解釋,「皇上,索也不遠,娘娘又不是走著去,出去散散心,有助於病恢復。」
頓了頓,小聲道,「皇上,娘娘正在恢復階段,可不能生氣,您就順著點兒吧。」
朱元璋無奈點頭,「你去跟著,以防萬一。」
「娘娘去看公主,臣跟著去恐怕不妥……是,微臣遵旨。」
朱元璋冰冷的眸略微緩和,沖馬皇后道,「別累著了,早點兒回來。」
「臣妾遵旨。」
……
朱元璋是個好父親,怕自己兒嫁到婆家不習慣,特意建了座公主府,仍有宮、太監伺候,嫁人後的公主都住在這裡。
當然,駙馬是沒資格住進來的,不過朱元璋也在京師給駙馬置辦了宅院。
明朝深程朱理學的影響,認為男之是應該嚴加看管,皇家子,更應為天下人作模範,公主與駙馬同房都要經過的同意。
公主和駙馬見面次數的可憐,一個月也就那麼幾次。
兩口子跟守活寡、打沒什麼區別。
說來好笑,這些大儒一邊極力要求子守節,一邊以男人狎為雅事,甚至公開場合談論也無不妥,反而是風流的現,可以拿來炫耀。
公主府。
皇後到來的消息很快傳開,幾位公主著急忙慌地前來見駕。
「臨安、寧國、安慶、汝寧,拜見母后。」
「起來,都起來。」馬皇后笑呵呵道,「怎麼不把本宮的外孫帶來啊?」
幾位公主笑稱,孩子搬去駙馬家去住了。
臉上雖帶著笑,卻笑的苦。
馬皇后眉頭微皺,「什麼時候的事兒?」
臨安公主:「兩個月前,父皇下的旨。」
「準是那些腐儒上的摺子。」寧國公主憤憤道,「說什麼公主之子是外人,不能住公主府,真真是氣死個人。
母后,你可得為兒做主啊!」
是馬皇后的親閨,還是長,說話沒那麼多顧忌,其餘幾位公主不敢說,可敢說。
寧國公主這一說,幾個公主立即附和:「姐姐(妹妹)說的是!」
「回去后我跟你們父皇說說。」馬皇后也有些生氣,「丈夫平日見不著也罷了,如今又不讓兒陪在邊,哪有這般道理。」
「謝母后。」幾開心的不行。
安慶公主察覺有一道目時不時的瞄向自己,抬頭一看,這才發現,母後邊跟著個風姿綽約的男子,不由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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