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摔出鼻的灰子,季缺和唐都愣在了那里,沒有去扶的意思。
唐肯定不會去扶,因為他懶得扶。
季缺沒有去扶,因為他沒空,正在搶吃。
倒地的灰子一時有點懵,甚至有點尷尬,一度以為自己找錯了人。
片刻之后,季缺才一邊吃著吃烤翅,一邊來到了面前,說道:“你找我?”
灰子抬頭,點頭道:“我王花,降魔樓的降魔者,是靈玉大師讓我來找你的。我們中了風蓮教埋伏,只有我逃了出來。他們,他們恐怕不行了......”
“什麼?”
這個時候,季缺表一下子激起來。
老和尚如果沒了,那說讓給自己的賞金豈不是沒戲了?
季缺一下子提起了灰,說道:“那靈玉大師不會死了吧?”
“不清楚,可能還活著。”灰回答道。
“那你等等我,我帶點東西。”
說著,季缺去石板那里拿了幾串五花,一邊啃著,一邊從屋子里掏出了榔頭、剪刀、紅繩、板磚等事裝在上,看得自稱“王花”的灰人一愣一愣的。
“事不宜遲,我們趕出發,麻煩帶路。對了,你們是怎麼中的埋伏?”季缺一邊走,一邊問道。
看著季缺這般心急火燎的樣子,灰眼中有狡黠的一閃而過。
眼看兩人要出門,唐不說道:“阿季,不吃了?”
“人和銀子都要涼了,哪還有心吃。”
唐一邊啃著,一邊看著季缺和人走了,忍不住慨道:“真是便宜我了。”
......
去的路上,季缺和這位假王花走得都快。
季缺有些心急,除了因為那份懸賞外,還因為老和尚。
他欣賞這位老和尚的,因為對方是一個純粹的人。
那晚老和尚說“我不地獄,誰地獄。”,事實上他已經做好了地獄的準備。
以卵擊石,用命為代價,只為救一眾他并不相識的百姓。
那種舍已為人的俠氣,他以前只在小說中看到過。
這一次遇到了一個真的,他竟有些。
原來世上真有這種“傻子”。
也是有這種傻子存在,這人間的正義才不至于一直漆黑如永夜。
所以他不想老和尚死,于錢于私心,都是如此。
一路上,季缺自然問起了這位王花他們遇襲的經過。
神使指頭扮作的“王花”很聰明,他很擅長和喜歡玩弄人心。
他說的話自然有八分是真的,從發現劉,到找到風蓮教的巢,很多細節都沒有落下,只是在最后他們遇襲那里,變了假話。
“王花”的說法是,他們發現了活著的百姓,想要營救,結果沒想到,指頭和另外一個風蓮教的人假扮了其中兩個百姓,襲了他們。
這時,季缺和“王花”已到了那片野地。
“王花”指著某,說道:“我們就是在那棵樹上發現了劉,只要繼續走,前面就會有一個掛著鈴鐺的老樹,我們很快就到那里了。”
他裝出傷的模樣,捂著肚子,卻走得很快。
那種想要拯救同伴的急切心,被他演繹得很好。
是的,至指頭自認為很好,甚至覺得完。
而后的這位年傻傻的,也一臉急切。
這種蠢蛋,估計被他玩死了還不知道為什麼。
神使指頭忍不住暗自得意起來。
一路上,他都在估著季缺的實力。
以他的經驗來看,就是二境采氣境的修為,這年這個年紀有這等修為,著實不錯。
可是不夠看。
老和尚把這年夸出了花,想必是有某些不凡之,比如擁有某類寶之類的,能讓實力拔高一個層次,所以前晚他那兩位蠢供奉才被擊垮了。
可惜了,沒有腦子的人,再強也是送死的命。
這種年天才不知有多都夭折了,不是因為他們不夠強,而是他們太蠢太無知,蠢死在了人世間的險惡里。
在神使指頭的眼中,季缺已是一個死人。
一塊可供偉大神用的食。
結果這在他洋洋得意想著這些的時候,只聽見咚的一聲悶響,指頭只覺后腦勺一沉,整個人已被什麼砸翻在地。
后,季缺正手持一塊染的板磚,看著他。
指頭扮作的“王花”趴在地上,扭過頭來,一臉錯愕道:“你干嘛?”
季缺反問道:“你說呢?”
指頭臉一變,一邊爬了起來,一邊質問道:“你是怎麼發現的?”
“啊,原來你真的有問題。”季缺恍然大悟道。
指頭一臉懵,說道:“你什麼意思?”
“我只覺得你說的事有一點怪,卻不知道怪在哪里,于是就用這個試了試,沒想到你自己就招了。”季缺回答道。
這一刻,指頭震驚了,說道:“你只是覺得有點怪,就拿磚頭砸同伴的腦袋?”
“我這力道把控著,反正又不會死。我只是試一下,這不,試出來了。”
季缺一本正經說道,仿佛拿磚頭砸同伴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這招啊,大膽假設,大膽求證!
指頭到了尷尬和屈辱,剛剛自己有多麼洋洋得意,此刻就有多憋屈。
一怒火冷不丁竄上了腦海,以至于他整張臉都變了形。
只見他的頭發無風自,膛頓時涌現出了兩張詭異的人臉,一男一。
它們隔著那層皮,像是死死的盯著季缺,森詭異。
下一瞬間,一張人臉從膛順著脖子往上涌去,就像是一條長蟲在他攢。
王花的臉一下子消失了,就像是被洗去了一般,只剩下了一張空白的臉皮。
接著,又有新的五浮現,長出胡須。
于是這一刻,站在他面前已了一個看起來老實的中年男子。
“小雜種,我會讓你死得非......扼!”
中年男子狠話只說到一半就戛然而止,緣于他的上多了一把剪刀。
他話還沒說完,對方就甩了一把剪刀過來?
指頭啪的一聲生生拔出了剪刀,眼神冷道:“現在的年輕人,這麼不講禮......”
他口中剩下的“貌的嗎?”還沒說出來,又是一塊板磚化作了一道殘影,呼嘯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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