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嫁人後不久,就跟著夫家外派,也因禍得福,並未摻和進後來那場宮變,只是從那以後,姜亭月就再沒見過了。
今日,姜尋雁一鵝黃,匆匆走來,擺在下綺麗生輝,像是春日盛開的花朵般俏麗。
姜亭月面上出笑,說:「已經好全了,我帶你去見我娘。」
姜尋雁點頭說:「我阿娘也托我向伯娘問好呢!」
第7章 琴會
李雲見姜尋雁也很高興,拉著聊了許久,又問:「不知老祖宗可好?」
「伯母不必憂心,老祖宗好著呢!得知我來尋月妹妹,還特意讓我問伯娘安。」姜尋雁笑盈盈說著話,面上很是真誠,但在場的都知道,說的是假話。
姜亭月祖母,鐵面無私不茍言笑,年輕時跟著老國公上過戰場,後來老國公去世後,的也大不如前,常伴青燈古佛,再後來姜世忠兩兄弟分家,便跟著次子走了。
不喜長媳李雲,因為覺得李雲羸弱,家世也不夠好,只是富商的兒,遠遠配不上自己長子,也當不起姜家冢婦,奈何當年姜世忠強勢非娶不可,只能作罷,但不影響這些年私底下都對李雲沒什麼好臉。
至於李雲所出的兩兄妹,姜川柏和姜亭月,老祖宗也是面上過得去就行的態度,比不上對姜尋雁兄妹三人熱,但也比對李雲好多了。
李雲心裡知道,面上只是笑著說:「老祖宗康健就好。」
又說了會兒別的,李雲有些力不濟,對姜亭月道:「陪你雁姐姐多逛逛,阿娘有些累了。」
「嗯。」姜亭月點頭,扶去室休息,然後按例開始查李雲今日的食住行,細細查完,已經是一個時辰後的事了。
姜尋雁在一旁咋舌,「你娘的事,你也太上心了吧!」
查不出結果,姜亭月有些焦躁,按著眉心,將這焦躁強行下去,嘆了口氣,說:「我娘這個況,由不得我不上心。」
但也不至於上心這般……姜尋雁思索片刻,問:「你難道懷疑,有人對伯母的病做手腳?」
姜亭月沒瞞,如實道:「確實懷疑。」
還是信姜尋雁的,不僅是因著二人打小一起長大的誼,還有便是,兩家雖然如今分家了,但到底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親戚,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必然不可能有什麼壞心。
「誰這麼大膽?」姜尋雁皺起眉,想了會兒,驚道,「你爹連個侍妾都沒有,府上都是十幾年的老人,能摻和進來的,只有最近來的那個什麼表小姐了吧!」
「但是也說不通,們母倆,就靠著伯母才能有今日,伯母真出什麼事,對們一點好也沒有。」
姜亭月不能說上輩子的事,只含糊道:「查一查,總歸沒壞。」
「也是。」姜尋雁認可的點點頭,說,「有需要直接找我。」
姜亭月頹廢往後一靠,著眉心道:「放心,必要時候不得找你。」
「你瞧你愁的,給你點兒開心的看看。」姜尋雁手按了按的眉心,臉上出一個壞心眼的笑,「別說姐姐我對你不好。」
說罷,拿出一個檀木盒,遞了過來。
著這分外眼的盒子,姜亭月眉頭微皺,「這是什麼?」
「陸慎派人讓我送的,你該開心了吧!」姜尋雁眉頭微挑,笑道,「從前只有你追著陸慎送禮的時候,什麼時候有他托人給你送啊!你這又是在哪兒學的手段,這麼有用,我也要學,改天就給實明哥哥用上。」
姜尋雁口中的實明哥哥,是已經定下的未婚夫,如今在工部上任,他們本該三年前就婚,但周實明祖母大喪,守了三年孝,親事便耽擱下來。
想像中姜亭月眉開眼笑的得意小模樣並未出現,姜亭月只是怔怔的了兩眼檀木盒,連打都沒打開,便推了回來,說:「你還回去吧!」
姜尋雁微愣,道:「你這模樣,看起來都不像是擒故縱了。」皺眉,「陸慎欺負你了?」
當年姜亭月與陸慎初見,姜尋雁就在一旁,狂奔的馬車險些翻下懸崖,摔的起不來,眼看著馬車就要帶著姜亭月摔下懸崖時,是陸慎從天而降,仿若謫仙般,將姜亭月救了回來。
若非那年姜尋雁已相看好了人家,都要對陸慎心,是以完全理解姜亭月,這三年,有多喜歡陸慎,多窮追不捨,姜尋雁都是看在眼裡的。
如若不是吃夠了苦頭,按照這個堂妹的子,是認準一件事絕不回頭的。
姜亭月垂下頭,本不再看那盒子一眼,道:「沒有,我就是不喜歡他了。」
「真的?」姜尋雁不大信。
「真的。」姜亭月別開眼,有些煩躁道,「不提他了,說說別的吧!」
姜尋雁便重新讓丫鬟將盒子收了起來,又說:「不提陸慎,那我確實有正事,下個月的琴會,我們聆月社要出一份詩集,得由你牽頭,你該不會是忘了吧?」
一朝重生,姜亭月腦子裡只能記得住一些重大的事,譬如琴會這種每年不知道要辦多次的宴會,本就沒放在心上過。
本朝雖然也有,但畢竟是之又的存在,大多貴想出名討一個好親事,都要通過這種宴會,要麼傳出些才名,要麼傳出些名,都對嫁娶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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