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歡而散的一次見面,誰也不知道怎麼突然就鬧僵了。
前不久才緩和的關係,瞬間降至冰點。
溫母自然察覺出二人的反常,「你和淮序怎麼了?」
溫書渝撓撓頭,沒好氣地說:「沒怎麼,不知道他什麼風。」
的確不知道,明明每句話說的在理,他在生什麼氣。
「唉」,溫母搖搖頭。
只不過,江淮序並沒有聽溫書渝的話,依然每天來
醫院陪溫父聊天,包括出院當天。
溫父住了一周的院,江淮序來了七天,一天都未曾缺席。
如此盡心盡力,溫父、溫母看在眼裡,心裡可惜,江淮序是他們看著長大的,心的兒託付給他,才會安心。
無奈溫書渝的工作做不通,江淮序心儀別家的孩了,註定有緣無分。
*
溫父出院,逐漸康復,溫書渝銷假回歸正常工作,和江淮序鮮遇見。
相親的事,溫書渝忘了,溫母可沒有,找相的朋友介紹,周末安排得滿滿當當。
巷子裡清淨的咖啡廳,過澄澈的玻璃窗,落在胡桃木桌子上。
著藍T恤和灰藍半長,一頭亞麻長捲髮的溫書渝,靜靜在等待的相親對象。
第一次相親,如此乖乖的造型是在溫母的監督下完的。
介紹人把對方夸上了天,一表人才、事業有,高185,吹捧的天上有地下無。
溫母十分重視。
溫書渝低頭和沈若盈匯報況,突然一個男人在對面坐下來了,「溫小姐,你好。」
著眼前的人,溫書渝一時間忘記了表管理,瞪大眼睛。
一表人才,表在哪裡?忘家裡了嗎?
高185,是穿恨天高的時候量的嗎?
還有型,雖然評論別人外貌不對,但這高和重怕是一個數。
「溫小姐。」溫書渝看著對方抱著的荔枝玫瑰,從震驚中緩過神來。
賣家秀和買家秀,差距也太太太大了。
出於禮貌,溫書渝沒有拂袖而去,反而禮貌地回應,「程先生,你好。」
「溫小姐比介紹人說的還要漂亮啊,就是妝是不是太濃了。」對面的人笑開了花,原本就小的眼睛,此刻更是瞇了一條。
濃?不就是塗了正紅口紅嗎?溫書渝咬牙笑,「程先生和介紹人說的可不太一樣啊。」
對方沒有聽出來話里的意思。
溫書渝垂下頭在桌子底下噼里啪啦打字,給沈若盈通信,【不能相信任何一個婆的話,頂級的牛皮都沒有們能吹。】
沈若盈:【我這可憐兮兮的姐妹啊。】
第一眼就被pass的人,溫書渝希快點完任務,早點結束。
對方說什麼,就嗯嗯嗯,哦哦哦地敷衍過去。
忍著聽完半天的自我介紹,如何誇誇其談就算了,希婚後方能辭職在家相夫教子,忍了。
「溫小姐,這一服貴吧,結婚了之後能這麼敗家,高跟鞋能不穿就不穿,化妝品化學質很多的。」
滿滿的爹味,批評起來了。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溫書渝閉上眼睛又睜開,直接開罵,「你是找媳婦還是找保姆啊?要求還真多,照照鏡子看看自己什麼樣,直走右轉就有鏡子。」
對面的人被噎得啞口無言。
溫書渝拿起包,準備走了,與江淮序撞個滿懷,一抬頭,墜進一雙幽黑的眼眸,意味不明的笑,「溫書渝,好巧啊。」
被江淮序看了笑話,溫書渝更急著走了。
對面的男人出口,「等等,你不是溫心怡啊?」
溫書渝:「不是。」
又問:「這裡不是漫貓咖啡嗎?」
溫書渝想翻白眼,「這裡是漫喵咖啡,喵喵的喵。」
「走錯地點了,就說不可能介紹這麼漂亮的生給我。」走的時候不忘把荔枝玫瑰帶走。
原來是這樣,溫書渝心想,就說的行沒那麼差,怎麼會介紹矮挫矮挫的人呢。
太進雲層,烏雲布,似有落雨的跡象。
溫書渝打開手機,介紹人和說時間改了,那時候在聽對面的人吹牛,錯過了信息。
閒著也是閒著,溫書渝坐回椅子上,「你怎麼在這兒?」
相親被死對頭看到,不要面子的啊。
江淮序在隔壁桌坐下,「巧合,我約了其他投資人在這裡見面。」
那真的是巧了,溫書渝面無表,「哦,你去忙吧,慧姨介紹的人馬上就到了。」
現在對相親對象一點期待都沒了,擔心萬一又是剛剛那種奇葩,豈不是要被江淮序笑話死。
江淮序挲左手的腕錶,抬眼與溫書渝對視,「魚魚,我覺得我們可以。」
他的眼神深邃而幽黑,像無底,溫書渝蹙眉,「啊?可以什麼?」
銀閃電劃破天際,大雨忽至,如銀河傾瀉,落在石板巖、玻璃窗上,打斷了二人的談話。
檐下一個男人收起黑的雨傘,立在門邊,推開咖啡館的門,抱著荔枝玫瑰,款款向溫書渝走來。
程羨之將的玫瑰遞到溫書渝手上,出右手溫聲打招呼,「溫小姐,你好,我是程羨之,抱歉臨時有事,來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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