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柳上學的時間比他早，他起不來的話，就去食堂吃飯。楊柳睡得不好，頂著黑眼圈爬起來，家裡黑漆漆的，死一樣沉寂，走之前看到臺有幾個長長的黑影，定睛一看，是的。

楊柳到尷尬極了，從前楊林給洗洗子，不覺得理所應當，而是十分自然。自然到沒什麼奇怪的，現在這種自然的平衡終於被衝破牢籠的念打破了。

覺很怪，甚至有些提心吊膽，直到晚上回到家，看到家裡的燈沒有亮，又生起了幾慌。

楊柳打開了燈，以為他沒有在家，換好拖鞋後才察覺他坐在餐桌前，神凝重，被嚇了一跳。

楊林扶著額頭，眼底發烏，顯然也沒有睡好。他招招手讓過來，楊柳放下書包，兩並攏地坐在他對面，手放在膝蓋上，眼睛盯著桌面。

桌子上有一隻優盤。

楊柳的心陡然揪起來，本能地抓住那個優盤攥在手裡，楊林沙啞著嗓子說：“我們談談。”

沒吱聲，低著頭。

“你長大了…你。”楊林不知道該說什麼，扶著額頭停頓了許久才接著說，“但是你還小，你接這些東西，太…”

太讓他震驚了。

會看視頻已經讓他震驚至極，還看那種東西，他作為一個男人，就沒聽說過那些玩法，那些捆綁、束縛、電與火、掌、打、侮辱…楊林看不下去，自責後悔織著，將他所有的都熄滅了。

楊柳驟然說：“很變態是吧，你覺得我不正常。”

“柳枝。”

“我不正常，你就正常了？”楊柳似乎要把什麼話口而出，卻如鯁在。

“枝枝，好孩子。”他沉沉說，“你只是到了這個年齡，你有這些需求，沒有什麼不正常的。”

楊柳忽然哽咽了：“那你覺得我喜歡這種東西不正常，還是…”

還是喜歡你不正常。

楊林沉默片刻，輕輕說：“因為我是你哥哥。我是你哥哥。”

他拚盡一切來照顧，是因為他是哥哥。

楊柳的眼淚猛地鑽了出來，洶湧的很，捂著眼睛嚎啕痛哭，像是聽到什麼極度悲痛的事，哭到整棟樓都能聽到的聲音。

楊林沒讀過幾本書，但是他也知道，孩子潛意識會依男的長輩，或許是因為從小就和他生活在一起，自然而然地將他帶會仰慕的男人的角。是人，會有，但的生活太單調了，才會這樣，想要和他接吻。

楊林聽著哭，心被撕開了一樣疼痛，於是上前捂住的小，讓止聲，楊柳在他掌心嗚咽，聞到他手裡的煙味兒，手將他推開，跑到房間裡把自己鎖了起來，楊林隔著門都能聽到的泣。

他坐在門對面，想著他是對的，他要做正常人，他一直坐在那裡，腦袋裡閃過許多東西，直到哭聲消失，他才回去睡覺。

楊柳想了很多，最恐懼他的拒絕，所以從來沒有流過對他的慕，哪怕明天還變普通的兄妹相，的仍是被撕得四分五裂，他站在那裡，就就想要他的疼與親吻，來把拚湊回去。

楊柳很久沒有哭著睡著過了，醒來時頭疼得快要炸裂，把頭髮放下來擋住紅腫的眼睛，推開門就看到他站在旁邊，不知道他是幾時來的，完全不在乎。楊柳拿起書包，頭也不回的轉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