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漸漸冷了，楊柳和哥之間的關系也下降到零度。他們誰都沒有和對方說話，楊柳也破天荒地不再喝牛了。

楊林抱著一杯熱牛，等它漸漸冷卻到室溫，然後自己喝掉，日複一日。

今天他要出去聚餐，外面披了一件黑的厚夾克，裡面隻穿了深灰的襯。他留下紙條在冰箱上，告訴晚上回來了就自己熱些東西吃，然後便出門了。

可他喝完酒回來仍不到十點，楊柳還沒有回家，他解開拉鏈和幾個扣躺在沙發上，心想也是累，比他起得早，比他回來的還要晚，沒有不聽他的話過，一直好好學習，楊柳在他心裡一直是個很乖很乖的孩子。他仰頭靠著沙發，醉酒後的難湧上來，他便撐著子去洗澡。

他作很快，明明接不到，卻害怕嫌棄他的味道，在上抹了很多沐浴，指甲都用香皂了一遍。

他洗完坐回沙發，正好回來。

楊柳一進門就聞到他門口厚外套上的煙酒味兒，皺著眉把鞋甩到一邊，一腦地往屋子裡鑽。

楊林端著一瓶啤酒，問：“是不是要考試了？”

楊柳從嚨裡發出一聲應答。

最近不想學習，也不想聽課，今天的測試理綜了白卷，被去一頓痛罵。麻木地聽訓，什麼都不想思考，什麼都不想做。

一想到他就心痛，著窗外面的枯枝敗葉發呆，不想低頭做題，怕眼淚掉下來。這個世界上除了他沒有人真心的關心在乎，站在教室裡，因為長時間的忽略周圍，現在本沒有人和流了，如果不是因為績靠前，老師也不想搭理。

楊柳沒有辦法一邊朋友一邊學習，因為只能把一切投進去才能拿到好績，想個團，把差勁的自己埋起來，然後就這樣悶死。

最近又想要自殘，在廁所隔間拿出小刀，對著手腕上橫斜的傷疤尋一好地方，然後劃下去。喜歡上的疼痛，看著往外滲，就想起來楊建中一邊掌一邊說。

喜歡才會打你的。

楊柳醒過神來已經劃了五道平行整齊的傷口，量不大，匯小小的兩滴紅掉在紙上，隨便了，用從醫務室買的紗布裹起來，然後用服遮擋上。

晚上到家傷口就開始痛得發，隔著服抓了抓，楊林看站在那裡不自然地抓胳膊，呼吸一滯，讓過來。

楊柳走過去，避開他的眼神，楊林拉開的袖子就看到從紗布滲出來的。

他氣極了，把手腕抬起來讓低頭看，抖地問：“好玩嗎？”

楊柳的眼睛和鼻子都很酸，盯著地板，想要把手回來，他卻攥得很。楊柳太想哭了，痛苦到想要大、發瘋，想要順著手腕的傷口把皮抓開，把裡面的什麼東西放出來。

如果人類有靈魂，現在就想要把它解救出來，然後撕爛從樓上丟下去。

楊柳想死的時候就會想起他，還沒有還給他錢，做了太多錯事，不會死，要還給他，把一切包括自己還給他。

楊林松開的手，靠在沙發上，疲倦地合上眼睛，想要走，他卻把拉過來抱在懷裡，他的呼吸打在的發間，楊柳抓著他口的料，想要掙扎，可是到他的微，又停止了作，埋在他的懷裡。

的頭髮微微打彎，有些自然卷，又黑又蓬，舍不得剪，現在已經很長了，楊林想起以前陪看的電影，有這麼漂亮的長發，天生就是公主。所以學校打電話讓他帶著去剪頭髮，剪難看且統一的學生頭，他不答應，還給買了很多發卡。

優秀的孩子有特立獨行的權利。

本來應該快樂的。

楊林輕輕的長發，啞聲道：“柳枝，別傷害自己，為了我，好不好？”

想要什麼他都給，只要別再做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