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突然的事故,讓秦語愣住了。
顧永霖率先反應過來,連忙跑上前,手忙腳地打起了120。
秦語也從車上下來,回想起自己方才的作,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毒婦!還不快喊人來幫忙,可是你妹妹!”
這一刻。
顧永霖徹底放下了秦語!
很快。
宴會因為這場車禍而被迫中止,秦玥被急送往醫院。
醫生傳達了兩個訊息。
一是秦玥只是右骨折,外加輕微腦震盪,二是秦玥懷了顧永霖的孩子。
原來這就是顧永霖不讓秦玥的。
床都上了,孩子也有了。
何必呢?
秦語頭腦發暈,對今晚的一切難以消化!
秦天德在邊,起了氣。
如果秦玥被顧永霖搞大了肚子,那也就只能嫁給顧永霖。
若想攀更高的枝,怕是不可能了。
罵秦玥吧……
秦玥此刻還在病床上,疼痛難忍……
罵顧永霖吧……
可顧永霖背後是整個顧家……
他只能將這怒火,發洩到了秦語的上,“我花錢送你上最好的學校,讓你最好的教育,你學到的就只有手足相殘?”
他看著秦語,像是在看陌生人。
“睡了我的男朋友,你不怪,反要怪我?”
秦語眼底燃盡了最後一親。
“爸,都是我不好,我……”秦玥眼裡含淚,“我不該喜歡永霖哥……”
秦天德頓時頭疼起來。
“是我先招惹的秦玥!”
秦語千夫所指的時候,他沒有站出來,秦玥只不過掉了幾顆淚,他卻而出。
顧永霖當著秦家人的面,承認了自己的,“我喜歡秦玥,勝過喜歡我,你們不要怪秦玥,既然有了我的孩子,我就一定會對負責到底!”
顧永霖萬萬沒想到……
秦語對他竟然起了殺心,多虧秦玥及時推開自己,否則就該他躺在病床上了。
秦玥救了他一命!
他以後誓死都要保護!
秦語撞見他們的私,是一回事,聽到顧永霖大聲示,又是另一回事。
此刻。
站在滿是消毒水的病房裡。
真如萬箭穿心。
秦天德雖然不想秦玥落在顧永霖手裡,但見顧永霖表了態,還是稍微對他滿意了一點。
兩個兒,不管是誰,只要有一個,能嫁進顧家就行。
但在秦玥和顧永霖功結婚之前,秦語絕對不能為絆腳石!
想到這裡,秦天德恨聲道,“要不是顧念舊,放你一馬,你現在都應該在警察局了,你居然還敢追究你妹妹跟顧的事,有沒有點良心!”
做錯事的不是,沒良心的卻是。
反正都賴!
秦語氣出聲,“我解釋很多遍了,我沒有故意撞人,是車子出了故障,車子的問題。”
誰知,剛說完。
一直默默無聲的馮時芳,突然“噗通”一聲,給秦語跪下!
哽咽無比道,“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沒能讓你從我的肚皮裡爬出來……
嫁給你爸這些年,我一直過得戰戰兢兢,沒想到,你還是要對玥兒下手!你要真的恨我們母,你就把我的命拿去吧,隨便你置!”
“媽!”秦玥湊熱鬧地哭喊起來。
馮時芳這番作,徹底坐實了秦語的罪名。
也惹得秦天德更加生氣!
他直接將馮時芳從地上拽起來,怒吼,“哪有當媽的給小輩下跪求饒的!你跟玥兒放心,今天這事我一定不會讓你們白白委屈!”
秦天德直面秦語,惡狠狠地宣佈道。
“你要是容不下們,這個家也容不得你!從此時此刻開始,你給我滾出秦家,我秦天德沒有你這個兒!”
秦語仰頭,不讓淚流。
從來沒一天父母,有些東西,若是命中註定沒有,那也沒有什麼好強求的。
“行,您高興就好。”
秦語輕飄飄道。
這是順從他的最後一件事,也是能讓他高興的唯一一件事了。
秦語退到門口,發足狂奔。
顧永霖安了秦玥一會兒,也準備告辭回家,秦天德送他出去。
病房裡只剩下了馮時芳和秦玥。
兩人再也藏不住笑。
“媽,你快給我,裝半天都麻了!”
“再忍忍,萬一你爸突然進來,豈不前功盡棄……”
馮時芳眼裡過一得。
那人留下的孩子,一個都不會放過!
三十年了。
這才收拾了第一個,剩下的……哼,走著瞧!
秦語從醫院離開,先回了趟秦家。
就算被秦天德趕出家,至也得讓把證件這些東西帶走,否則連個酒店都住不了。
誰知……
出來開門的是張嫂,一把將擋在了外面,“大小姐,秦總剛剛打來電話,說不準您進去!”
“最起碼讓我進去拿個東西,是生前留給我的……”
裡面裝著對來說,很重要很重要的東西。
“秦總還說了,他既然不認您這個兒,那這個家裡的任何東西,都不允許您帶走!”
“讓我進去!”
秦語剛進去一半,就被人像小給丟了出來。
是僕人阿彪。
他長得孔武有力,經常幹些力活,“大小姐,您識趣點,就請自行離開,否則我們就只能報警,說您擅闖民宅了!”
“我只是想拿走我自己的東西,你們給我閃開!”
“對不起了,大小姐!”
砰!
秦語這次直接被推下了臺階,狼狽地倒在地上,疼得半天爬不起來。
不一會兒。
一隻行李箱從裡面丟了出來,砸在的上。
張嫂道,“大小姐,秦總說您的東西就這麼一點,多了沒有,還請您好自為之。”
可笑!
秦天德居然連留給的,都不願意讓帶走。
真是鐵石心腸!
總有一天,會把所有失的,全部拿回來!
天公也不作,轟隆隆的驚雷,此刻滾滾而來。
白閃過秦語悽慘的臉。
下雨了。
被澆了個頂,拖著溼發和行李箱,漫無目的,艱難前行。
偏偏此刻,還有人搶的行李箱。
那是僅剩的。
唯一的外之。
秦語被推倒在水灘的瞬間,已經完全喪失了爭奪的力氣,眼睜睜地看著小跑遠,臉上渾濁的汙水,肆意橫流。
就在這時。
一把黑的大傘,從天而降,撐在了的頭頂。
秦語還以為是雨停了。
睜開眼睛,映眼簾的,是一雙鋥亮的皮鞋。
再往上。
是筆直修長的,高大的軀,以及深不可測的黑眸。
與夜相融,又比夜神。
“需要我扶你起來嗎?”
男人俯下子,出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掌。
秦語這才看清他的模樣。
是顧銘晏。
整個京津津樂道的大人,也是讓顧永霖又敬又怕的小叔子!
她把他最愛的女人挫骨揚灰,把骨灰灑滿一身,“你……聞聞,我身上有她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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