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冰冷下去的空氣再次猝不及防升了溫。
許知歲一張臉也再次紅的不像話。
剛才是真喝迷糊了,以為自己在做夢才會見到他。
因為太想他,也因為被迷,膽子都大了好多,所以沒能控製住自己。
可這會兒基本清醒了,其他不說的膽子是真回去了。
現在讓主親他……
心跳如雷,條件反看向他的。
他的偏淺,偏薄,輕抿時顯得有些鋒銳,冷冷的。
而剛才就是他這雙在吻,而滾燙。
被他深吻時的窒息侵襲而來,許知歲心裏的小鹿像是在跳舞,不斷停不下那種。
也是在這一刻,忽然就認定,他和的之之真的就是同一個人。
就連和他接吻擁抱時的覺都一模一樣。
當然,他們還有最相同的一個特征,那就是同樣的不要臉。
現在還清楚記得,最開始要去抱沈遂之大時,他也是這樣。
將堵在車裏,在車門上,看似冷漠實則非常不要臉的說了一句,“想讓我相信你,也不是不行。”
他的目在臉頰上梭巡,最後落在的紅,勾調笑,“親我,親得我舒服了,我就信你。”
說著,他還點了點他自己的瓣,“自己主點。”
那時候許知歲就覺得他很變態。
什麽親得他舒服了?
怎麽才舒服?
還主點,簡直太狗了。
而現在他這話相比那時候還算含蓄文明,可其實在看來也差不多。
所以他真的就是小說世界裏那個沈遂之。
隻是不知道他為什麽也會出現在這個世界,而他好像也沒有那裏的記憶,他已經不記得了?
想到這裏,許知歲又有些難過。
用力抿了抿,想著他的話,覺得或許也行,或許多親他幾次他就想起來了呢。
雖然臉皮向來很薄,主親他這種事從頭到尾其實都沒有過幾次。
更別提現在的他還不記得了。
睫得厲害,深吸氣給自己鼓氣,最後在他稍顯冷淡的目中,像之前在電梯裏那樣,輕輕捧住了他的臉。
因為張,的掌心有些冒汗,在他臉頰上溫。
他目微閃,已經閉上眼,仰著小臉朝湊近了他。
然而就在的快要上他的時,他忽然掐住臉頰,讓沒有辦法再朝前。
許知歲皺眉睜開眼,茫然的看他,眼神無辜,“怎麽了?”
沈遂之嚨滾,聲線帶著啞,裹著濃濃的不滿,“如果今天是別的男人,你也會這樣,讓你親你就親?”
許知歲眨眨眼,明白過來他的意思,剛才還紅紅的一張臉再次失了。
抿角,眼圈瞬間就紅了,抬手就去推他,“你以為我是什麽人,你這個人怎麽這麽討厭啊……”
也就是在眼圈紅起來那瞬間,沈遂之詭異的發現,他的頭好像又開始痛了。
不劇烈,就像是針在細細的紮。
他皺眉把懷中的人按,因為頭痛有些煩躁,“什麽?”
許知歲眼淚落下來,繼續不管不顧的掙紮,一邊哭道:“沈遂之,我真是討厭死你了,你怎麽能這麽欺負人啊。”
那模樣兒簡直委屈得不行。
眼淚一掉,沈遂之頭痛得就更厲害了。
剛才如果是有針在紮,現在就是有刀子在紮了,痛得他煩躁不堪。
手掌下意識在的後背將在自己懷裏,惡狠狠說:“不許哭了。”
許知歲,“我就哭我就哭,你太平洋警察啊,管天管地還管人家哭,討厭死了你……”
說著,哭得更大聲了。
擺明了他越是不讓哭越是要哭,簡直蓄意報複。
沈遂之眼前也開始一陣陣發黑,就像是四天前頭痛第一次發作時的那樣。
這樣的痛讓他的後背瞬間被冷汗,他閉上眼,語氣也變得有些無力,“好了,真的別哭了。”
許知歲哪裏管他,現在難過得不行,必須發泄出來,不哭會更難過。
沈遂之覺得自己已經要被這頭痛折磨得暈過去了,耳邊還是哼哼唧唧的哭聲。
簡直小哭包實錘!
沈遂之磨了磨牙,因為頭痛也沒辦法思考,隻用掌心按住的後腦勺,低頭,用最簡單暴的方式堵住了的。
這招也果然是很有用。
讓人頭痛的哭聲瞬間停下了,隻有嚨裏還溢出的哽咽,一一的泣著。
而沈遂之詭異的發現,隨著哭聲停下,他的頭痛似乎也有些緩解,至沒有剛才那麽劇烈了。
他微微蹙眉,睜開眼。
兩人距離太近,他看不清什麽,隻能看到大睜著的紅紅的眼睛,還有淚珠子在朝下滾。
像隻紅了眼的小兔子,可憐得。
沈遂之結滾,又閉上眼輕輕在上挲兩下,然後才鬆開。
隻是手掌依然落在的腦袋上,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溫的一下下輕著,無奈歎息,“你怎麽這麽能哭?”
這樣的姿勢,這樣的語氣,像是在哄。
許知歲噎了幾下沒說話。
其實不哭,隻是在他麵前哭。
因為知道他疼,所以在他麵前,總是格外放肆。
而以前隻要一哭,他就會寶貝寶寶的哄,才不會像剛才那樣隻兇兇的不許哭了。
隻是那個世界的事,他都不記得了。
不過許知歲也覺得自己很沒用,哪怕他沒像以前那麽哄,不過是淺淺的親了一下,然後這樣簡單的頭發,也依然被他哄好了,哭不出來了。
沈遂之自己的太,隨著哭聲甚至噎聲停下,他的頭痛也越來越弱。
這讓他有些莫名其妙,一時間也不明白這到底是心理作用還是什麽?
安靜了幾秒,他又睜開眼看向,自嘲勾,“還說我欺負你,到底是我欺負你,還是你欺負我?”
許知歲吸吸鼻子,因為哭過聲音沙啞,很小聲反駁,“你這麽兇,我怎麽敢欺負你……”
覺得自己真的太冤枉太委屈了。
從那個世界離開,真的沒想到還能再見到他。
這些天在醫院都好難過,在網上查了無數辦法也不知道怎麽才能回去。
對嫁給沈昊這樣抗拒,甚至不惜想要去隨便找個男人,說到底都是因為他。
因為不想嫁給別人。
就算他們永遠也不能再見,也不想做別人的新娘。
可他忽然出現在這裏,不記得就算了,還對這麽兇。
他真的很討厭!
想著想著,剛才穩住的眼淚又要控製不住了。
吸吸鼻子,不控製的哽咽起來,“我就是不想嫁給沈昊而已,又不是故意的,我又沒找你,不是你自己要出現在我麵前的嗎?”
也是在想哭的那瞬間,沈遂之太狠狠跳了兩下,綿的痛又開始了。
他嚨滾,腦海中閃過莫名的念頭。
他忍耐著蹙眉,“為什麽不想嫁給他?”
許知歲,“我和他沒有呀,不過就是商業聯姻而已,我從來就不想嫁給他,可他們一直我。他們都好討厭……”
沈遂之聞言目微。
或許不知道,沈昊和聯姻的事,是他點頭同意的。
不過小哭包的眼淚眼看著就要落下來了,似乎是想證實什麽,沈遂之微微瞇眸嘖了聲,低聲線,“又哭,是還想讓我再親你嗎,就這麽喜歡我親你?”
漫不經心的語氣,說著讓人臉紅的話。
許知歲忽然打了個嗝,眼淚瞬間憋了回去。
哪怕真的喜歡,也不能讓他這麽驕傲。
而隨著眼淚被憋回去,那種痛再次緩緩消失。
沈遂之真是不得不心驚了。
一時間也真分不清到底是巧合還是心理作用?
他沉默幾秒,忽然又開口,“哭。”
剛把眼淚憋回去的許知歲,“?”
沈遂之掐住腰,“現在就哭。”
許知歲,“?”
沈遂之臉不太好,聲線冷冰冰道:“不哭,親到你哭信不信?”
許知歲,“?”
一時間看他的眼神像看個神經病。
這下是真的哭不出來了,反倒還想笑。
因為徹底確定了。
他真的就是那個反派大變態。
是的之之。
房間裏氣氛正古怪時,房間門又一次被人敲響了。
依然是沈昊的聲音,不過這次倒是很禮貌,“四叔,是我,我有話想跟您說。”
可能怕房間裏的人聽不到,沈昊聲音依然大的。
許知歲下意識抓了沈遂之的襯,沈遂之眉心微,煩躁得很明顯。
不過看著許知歲張的樣子,他忽然又彎輕輕一笑,嗓音莫名下來,然而說出來的話還是很變態。
他說:“乖,哭給我聽,我就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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