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書晗定在原地,對方走上前:「嗨,看你有點眼哦。」
溫書晗看著眼前陌生的棕發黑眸,禮貌一笑:「抱歉,我不認識你。」
「是嗎?沒關係,跟你打聽個事兒。」生拿出手機,屏幕面向,「你在裡面看見他了嗎?」
屏幕亮出一張照片。
溫書晗遲疑片刻。
照片裡的人明顯是陳言肆,環境在一個裝修復古的小酒吧,周圍都是些金髮碧眼。
應該是在國外拍的。
生晃了晃手機:「沒有看見嗎?」
溫書晗回神,平靜道:「看見了,他在三樓。」
「這樣啊,謝謝嘍。」生友好一笑,兀自離開。
溫書晗覺察到一微妙,但很快消散。
繼續往前,忽覺好像繞錯了方向,再往裡應該是工作人員休息區了。
正想原路返回,一晃眼,看見走廊轉角兩個親相擁的影。
方材高挑,一襲黑背靠著牆,前的男人蠻橫地將攔腰抱著。
兩人面對面相,熱吻輾轉,距離退得藕斷連。
抬眸對他然一笑,幾烏黑髮沾上角凌的口紅。
「你大哥會殺了你吧?」問。
「你就盼著我死?」男人勾走角的髮,又急迫地下去,悶吞含。
是陸承昊和路檸。
溫書晗裝沒看見,轉快步離開現場。
剛要轉彎,砰一下撞到一個膛。
「......」好悉。
頭頂一道慵懶含笑的聲音:「往回走?」
陳言肆正低眸看著。
下意識為剛才看到的事保,耿直道:「前面不能走。」
「哦。」他低,帶著一挑釁的笑意端詳臉龐,「那你又怎麼肯定,從我這兒就能走?」
溫書晗默不作聲想法子,趁機從他邊上矮避過去,下一秒卻被他勾著領捉回去。
「不是要去衛生間?帶你去。」
幾乎被他拎著走,好鬱悶:「你怎麼知道?」
他冷哼一聲:「不然你轉來轉去是要選個風水寶地打兔?」
「......」
陳言肆帶走私人通道,進到一間裝飾風格清冷而貴氣的套房。
Ulive沒有酒店業務,這間套房好像是特意為他準備的,門後的樹幹型架上掛著幾件他的服,專人熨燙完送過來的。
這裡完全是他的領地,溫書晗暗自覺悟,自己在這兒多待肯定沒好事。
於是只在衛生間洗了個手就出來了。
出來順手把門帶上,轉看見陳言肆的背影。
他站在窗臺附近的圓幾旁弄著什麼小件。
「嘶——」
一聲很輕微的吸氣聲。
緩慢眨眼,從他聲音里聽出點不尋常的痛意。
主靠近問:「你怎麼了?」
陳言肆神淡然地轉,把修長食指豎給看。
一怔。
指腹劃了道很大的口子,都流到掌心了。
又看向圓幾。
原來是在給剃鬚刀換刀片。
但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心了?換個刀片都能被劃這樣。
陳言肆收回手,拿起剃鬚刀在手裡轉了一道,遞給:「過來幫我?」
一臉莫名:「幫你什麼?」
「刮鬍子。」他理所當然地說。
「......」
他好像沒有長出來的鬍子?
這人究竟是什麼極端細節主義。
正暗自腹誹,他又波瀾不驚補了句:「手傷了,不了。」
頭冒問號:「那另一隻手呢?」
陳言肆微微偏額,語氣含諷:「溫書晗,兩年而已,就忘了?右手不是我慣用手。」
「......哦。」只是一時沒想起來而已。
「傷口先消毒吧,有醫藥箱嗎?」問。
「柜子里。」
「哦。」
找出醫藥箱。
陳言肆敞著躺坐在沙發椅上,搬了個椅子坐在一邊,先給傷口了一遍消毒藥水,再用小一點的繃帶慢慢包紮。
「刀片沒有生鏽吧?」
問完,謹慎地把頭一抬。
一下撞進他沉靜眼眸,緒在細枝末節里無聲。
空氣滯了一瞬。
「沒有。」他看著,很平淡地說。
「哦......」很快把頭低下去,纏完最後一圈繃帶,小聲應他,「沒有就好。」
理好傷口,剃鬚刀真就莫名其妙到了手裡。
陳言肆不用電,更習慣細柄手持。
在頂部安好刀片,坐回原來的位置。
按理來說,新生的淡胡茬要靠得很近才能看到,半米距離只能估算個大概。
事先提醒:「我看不太清,你別,不然傷到你。」
「嗯。」他嚨里沉出一個單音節。
挪了下椅子,發現還要往前靠近一些,才能到他的臉。
但再往前,就會硌到沙發椅的矮扶手。
正思襯著如何調整位置,他突然出手臂,將攔腰一奪,瞬間瞪大了眼眸,整個人跌坐在他上。
呼吸暫停一秒,雙手在他膛撐起來,耳垂一熱,有點不知所措的氣悶:「你——」
「岔開,坐我上。」他打斷的抱怨,腔調近似於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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