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的陸時晏一直睡到午後才頭昏腦脹地醒來,眼睛還沒有張開,他著懷中人的背脊,口中聲聲念叨:“菀菀……”
卻在睜眼時看到麵前的人將他嚇了一跳,他一把將蘇寧安推開。
“怎麽是你?”
而我就坐在一旁的桌上,輕輕晃著雙,好整以暇看著這出鬧劇。
再次看到這樣的場景我心中已經沒有一開始的憤怒,隻剩下平靜和漠然。
當過落地窗灑落在我上,我發現自己的淡了幾分。
我似乎明白了一個道理,為什麽我死後會出現在陸時晏邊,也許是因為我活著的時候人生大部分時間和這個人牽扯。
哪怕他傷我負我,我也沒辦法輕易放下這個人。
執念太深的我靈魂也無法控製地錮在他邊。
當我看到他的真正本時,從前那顆不甘的心髒漸漸歸於平靜。
我想隻有我真正放下他的那一天,也就是我從這個世界消失的時候。
床上蘇寧安一副委屈的模樣,陸時晏看到第一反應是推開,的眼裏滿是傷。
“哥哥,昨天你離開的時候我見你表不對很擔心你就過來看看,誰知道你酒後喝醉將我當了姐姐,我們……”
陸時晏額,臉上的表顯得十分痛苦,好似並不想和蘇寧安發生關係。
我隻覺得可笑,男人真要是喝醉了是不起來的。
昨晚他抱著蘇寧安做了幾次,時間一次比一次久,我看他開心的,現在又裝什麽純?
蘇寧安在一旁搭搭地哭:“哥哥,我真的沒想過破壞你和姐姐的關係,我不想的,可是你喝醉了一直在姐姐的名字,我很心疼你,就……”
陸時晏到底還是舍不得看哭,將拉到懷中,“不關你的事,是我的錯。”
蘇寧安靠在陸時晏懷中,角微微揚起,那是屬於勝利者的勳章。
“哥哥,等姐姐回來了你就好好和過,我再也不會打擾你們了。”
“安安,你這麽善良,讓我怎麽放心得下你。”
兩人又在床上說了好久的話,陸時晏這才想到他讓助理訂了今天去雲城的機票。
自己早就睡過了頭,他憤怒撥打了助理的電話。
“你怎麽沒有提醒我?害我錯過了飛機。”
助理早就覺得他和蘇寧安的關係太過於曖昧,昨晚驗證了這一點。
孤男寡,幹柴烈火加上酒,兩人會做些什麽不言而喻,他可沒蠢到這麽沒有眼力見兒。
“抱歉陸總,你昨晚喝得很醉,我怕打擾你休息。”
“你真是越來越廢了。”
陸時晏歎了口氣,“也罷,你改遷到鄰市,再選擇其它路線進雲城。”
“好的陸總。”
一旁的蘇寧安拉著他的手道:“哥哥,這次我和你一起去接姐姐,我想當麵給道歉,讓姐姐出了這口氣就會回來了。”
陸時晏滿臉欣之,眼裏滿是心疼和憐惜,“你姐姐要是有你一半懂事,也不至於讓我這麽頭疼了。”
“哥哥,我想姐姐隻是太生氣了才故意讓其他男人來刺激你的,你們好好談談,一定能和好如初。”
深知男人最在乎的是什麽,一而再再而三在陸時晏麵前提到那個男人。
陸時晏眸漸冷,盯著的臉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我不太放心姐姐,昨晚就打電話問了一下我朋友,恰好他認識和姐姐熱舞的那個男人,他說……”
“說什麽?”陸時晏抓著的手腕,直到出了紅痕。
“那個男人是有名的浪子,靠著一副俊朗的外表吸引了不,他在那方麵有些厲害,所以很多人試過一次就對他上了癮,自甘墮落,哪怕做他的人也在所不惜……不過,我姐姐肯定不會這麽做的。”
陸時晏氣得五都扭曲了,肯定滿腦子都是熱舞的視頻中人在男人懷裏擺垮,男人的手指順著人纖細的腰肢一點點往上移的畫麵。
“啊!哥哥,你弄痛我了。”
“抱歉。”
陸時晏鬆開的手利落從床上起來進了浴室。
蘇寧安盯著他的後背,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當天兩人就坐上了飛往柳市的飛機,柳市和雲城毗鄰,到了柳市還得坐十幾個小時的車翻山越嶺才能到雲城。
看來那視頻將陸時晏刺激得不輕,養尊優的他居然選擇陸路也要立馬找到我。
我坐在副駕駛上翹著腳,一邊欣賞山間景,一邊在心裏嘲諷這個蠢貨。
但凡他找人查一查我的登機記錄就知道我沒去雲城。
誰讓他那麽相信蘇寧安,毫沒有懷疑過蘇寧安一開始就給了大家錯誤的方向。
不過托他的福,我生前沒有看到的風景,死後倒是看到了。
夕在群山之間消失,帶走最後一線天。
路上的車不算多,也沒有路燈,外麵漆黑一片,偶爾能看到展翅飛過的烏。
“哥哥,我好怕。”蘇寧安順勢躲陸時晏的懷裏。
小助理開著車簡直沒眼看,自打知道了們兩人的關係,他現在每時每刻都提心吊膽的。
我輕鬆極了,我甚至在猜測蘇寧安下一步的棋要怎麽走,和殺我的那個人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
看著遛狗一樣將陸時晏玩得團團轉,我居然還生出一莫名的爽。
一路上我幻想了無數可能,這荒郊野外的車子出點意外什麽的,豈料一夜什麽都沒發生,在第二天清晨車子到了雲城。
陸時晏一夜沒有合眼,眼裏彌漫著猩紅的。
越近雲城,他的臉就越是難看。
蘇寧安報了當初親戚給我找的那個出租房地址,車子直奔目標而來。
到了巷子口陸時晏甩掉蘇寧安快步過來,要不是我昨晚看了整場戲,我都要以為他是真的擔心我。
敲門後沒人應聲,陸時晏直接暴力踹開了木門。
“蘇菀!”他厲聲疾呼。
客廳裏散落著兩件男,玄關也放置著穿過的男士拖鞋。
陸時晏怒不可遏,目鎖臥室大門,猛地一腳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