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場還有十幾分鐘，場觀眾越來越多，音響里不斷提示著注意事項。

宋唯之前陪同事看過不演唱會，但都跟同事，即便有男同事也是四五個人一起。

現在一男一單獨來看，特別是看見前後左右小們各種親作時，終於會到祝清翡所暗示的，確實過於曖昧。

胡思想間陳橘白忽然靠過來問：「嗎？我去買水。」

距離太近，拂在眼前的男人氣息厚重，懵了下，轉瞬間他就要起，宋唯趕將人拉住，「我不，不用買。」

陳橘白回過，低頭先看拉他袖的手，再看一眼，「好，等會需要我再去買。」

重新坐下後氣氛有點尷尬，宋唯找話題，「怎麼想來看演唱會？」

「同事給的票。」

「......」說得太直，宋唯不知該怎麼接，「噢」了聲。

「你不喜歡嗎？」

「還好。」幾秒後補充，「我是說我都可以。」

「嗯，看演唱會只是一個形式。」

「......」

又一會，宋唯問：「你今天不忙嗎？」

陳橘白看，角帶著點笑意，「今天周六，我不休息員工也要休息。」

「噢......」

「而且已經特地空出今天。」

這句話從他裡出來很純粹，但他看的眼神有點直白，盯得人發慌，宋唯耳微紅，不再說話。

演唱會開場，倆人注意力轉移，令人尷尬的相親氛圍散去。

周圍人群格外興，宋唯緒也慢慢帶，小聲跟著唱。

大概唱了兩首後發覺邊人在看，臉一下又熱又，不敢再唱。

「很好聽。」

他的聲音淹沒在嘈雜音樂與人聲中，可宋唯還是無比確捕捉到，咬了下。

兩個半小時結束，人們不舍離場。

來到出口時人流變得擁，肩踵，宋唯完全是被著走路，沒有重心。

不多時，肩膀過來一隻手將箍住，耳邊是他略帶歉意的話，「抱歉，人太多了。」

於是就這麼被護著順利離開育場。

比演唱會更加接近的肢，還有重新圍在頸間的圍巾，宋唯清晰聞見屬於他上味道，淡淡的檸檬清香，像是沐浴的味道，乾淨清新。

喜歡乾淨的男孩，可以不帥，但一定要乾淨整潔，注意個人衛生，上沒有奇奇怪怪的味道。

雖然被抱著，可不是令人排斥的抱。

宋唯側眸，看見他停在手臂的手掌，修長指節微微彎曲，沒與直接接。

覺有些奇怪，但又說不上來哪裡奇怪。

一到空曠他立即鬆開，好像也不太自在，眼神瞄向四周建築，「找個地方吃飯？」

「嗯，我請你，你今天幫了我大忙。」

「可以。」

育場附近人多，倆人打車離開。

他今天找的餐廳在巷子裡，已過飯點，但店裡幾乎坐滿人，看著像是個本地人喜歡來的地方。

「我聽同事說這裡的芋兒腸不錯，也有酸菜魚、啤酒鴨什麼的，都很地道，你看看想吃什麼？」

「你點吧，我不挑食。」

陳橘白多看了兩眼，宋唯接收到他眼裡驚奇，「怎麼，不信我？我可沒跟你假客氣。」

男人笑笑，給倒水，「沒有，就是有點驚訝，姑姑說你家庭條件不錯，你父母很疼你。」

「他們是疼我，可這跟我不挑食不衝突啊，我沒那麼氣。」

「我知道。」

宋唯不由笑：「你又知道什麼了？」

「一個人在外面不容易，姑姑說你之前在A公司，網際網路大廠工作強度很高，對和腦力要求也高，幾乎二十四小時運轉。」氣的話吃不下那些苦頭。

宋唯頓住。

陳橘白：「你選擇離開其實從另一層面來說好，好好休息一段時間，人不能總活在高狀態下。」

宋唯眼瞼半闔，語氣低下來，「不是我選擇離開，是被裁的。」

陳橘白聲音溫和：「只有自己能裁自己。」

抬頭看他，視線在空中撞，平靜地織。

在某一個瞬間，想明白什麼。

畢業之後直接進的前公司，一乾乾四年，一步步穩紮穩打往上走，這四年從沒休過長假，忙得像個陀螺，這個陀螺不知疲倦轉四年，直至被迎來裁員的結果。

公司有活水機制，領導也想為爭取調崗機會，可那時候好像一心沉浸在難過中，放棄所有轉機。

坦誠而言，宋唯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人生中做過的最清晰的決定是外出念大學並留下工作，可對於未來腦子一片空白，工作不知方向地埋頭苦幹，沒有長遠規劃。

也許心底一直希突破，可又不甘放棄幾年努力，來回拉扯，最終以裁員為由，暫停一切。

是自己裁了自己。

宋唯有點無所適從，下心底起伏，僵轉移話題，「我小姨說你之前也是南安高中的？我怎麼沒見過你？你是哪一屆的？」

陳橘白神微頓，好幾秒才緩緩說：「15屆。」

15屆，比大兩屆，宋唯認真想想，好像是有這麼一號人，每次升旗或校慶表彰，從高三往下念，總有那麼一個名字和的黏在一起，邊人也總說起高三年級有個大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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