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號慢慢把頭仰起來，完整地、不設防地出自己潔的脖頸和結。

    他的微微張著，視線朝上，落在陸赫揚背後的門欄上，順從又靜默。陸赫揚盯著那項圈看了會兒，接著往前走了一小步，站在17號的雙之間。

    17號一下子慌張起來，大因此不控製地了，蹭到了陸赫揚的T恤下擺，像要夾住他的腰似的。陸赫揚也察覺到了，他說：“別。”

    這兩個字簡直比開關還靈，17號立刻停住不。陸赫揚抬手，了項圈，然後他一接一地將自己的食指和中指勾進項圈和17號脖子之間的空隙裏，不輕不重地提了一下，17號的頭被迫仰得更高，著氣悶哼了一聲。

    “以前不知道拳擊還能這麽打。”陸赫揚說，聽起來就像是在認真研究完項圈的款式和材質後，得出一個相應的結論。

    他用大拇指撥項圈上的鈴鐺，鈴鐺響起的同時，17號的結也跟著滾了一下。

    天花板上的舊中央空調運行時發出呼呼的風聲，溫度開得低，17號上半還赤著，尖被冷風吹得立起來。他懷疑自己聽到了有力的心跳聲，一下接一下，很快，很重，不知道陸赫揚有沒有聽見。

    “是……老板要求的。”17號聲音低啞，試圖解釋。

    陸赫揚鬆開手，角很輕地往上提了提，看起來像是在淡笑。他說：“這樣啊。”

    他的手垂下去，隨意地按在桌沿上，17號的挨在他腰旁，陸赫揚的手於是落在17號的大外側，接近部的位置，桌上兩人指尖的距離也十分近。陸赫揚的表很坦然，他看起來有些好奇地問：“穿這樣打一場，錢會給得多一點嗎？”

    17號點頭，誠實道：“會。

    ”

    “是因為那個投注最多的人？”

    這次17號沒有出聲，隻是抿著再次點頭。

    他發現陸赫揚從頭至尾沒出過任何嫌惡的表，甚至，陸赫揚在得到答案後又問：“如果投注最大就能決定你的穿著的話，我可以預定下次嗎？”

    聽到這個問題，17號完全沒有把自己不想穿七八糟的服上場打比賽的意願考慮在，而是皺起眉，有些急切：“別浪費錢，下次……我不一定會贏。”

    但頓了頓，他又問：“你想看我……”

    “我”字隻說了一半就啞火了，17號的睫不太自然地抖了抖，才繼續問：“你喜歡看別人，穿什麽？”

    陸赫揚笑笑，回答：“想看你穿玩偶服，小老虎，或者小狗熊什麽的。”

    他的語氣很輕鬆，17號一愣，然後別過頭，輕輕笑了一下。

    頹灰的畫驀地有了，陸赫揚看著17號的側臉，幾秒後，他直起，往後退了一步，與此同時手機響了，賀蔚打來的——距離陸赫揚離開觀眾席已經過去將近二十分鍾，賀蔚和顧昀遲難免擔心，這也意味著陸家的保鏢很快將要推門而確定他的安全。

    按下拒聽，陸赫揚把手機放回口袋裏，直視著17號的眼睛，說：“我先走了。”

    17號這次不掩飾地與他對視，像是想多看陸赫揚一眼，多看一秒。他回答：“好的。”

    他其實想說謝謝你，可又擔心陸赫揚會覺得奇怪。

    陸赫揚正要轉，17號忽然住他：“等一下。”

    他從桌子上下來，走到櫃前，打開倒數第二層的櫃門，從裏麵拿東西。由於彎著腰，子後擺被往上帶，圈在大的那條環又出來一點。

    陸赫揚站在17號後，門邊的位置，靜靜看著他。

    找到了，17號直起，走了幾步，把一個錢包給陸赫揚：“上次，掉在巷子裏的，我撿到了。”

    “謝謝。”陸赫揚接過錢包。

    17號後退一步，挨在椅子邊，他還是需要依靠點什麽，來緩解自己穿子的尷尬和不適。他說：“回去的時候小心，這裏很。”

    他這次沒有讓陸赫揚不要再來這種危險的地方。

    “好。”陸赫揚回答。

    他拉開門，外麵的嘈雜聲響一下子湧進來，隨著門合上，又漸漸減弱。17號一個人站在屋子裏，很久都沒有回神。

    第18章

    周一下午，賀蔚在遊泳課結束後去校門口跟陸赫揚會合，他才過了通道閘，後響起一個急切的聲音：“麻煩讓一下！”

    賀蔚還沒來得及回頭，就覺有人撞上了自己的腰，他人高，挨一下不痛不，但對方反而一個趔趄往前撲，眼看就要摔在地上。

    “小心啊。”賀蔚反應極快地手拎住omega的後領，把人拽穩。

    omega回過頭，匆匆說了一句“不好意思”，接著又轉朝前跑，一直到路邊。

    賀蔚在原地愣了會兒，陸赫揚就在離他兩三米遠的位置，正看著馬路。賀蔚走到他旁，說：“你看見了嗎？剛剛撞到我的那個omega。”

    “長得不錯，之前怎麽都沒注意到。”賀蔚整個一大寫的見起意，“回頭查查是誰家的。”

    預備校裏最忌諱的事，除了不小心惹到了對家的小孩，就是不小心跟對家的小孩談了。

    陸赫揚沒說話，賀蔚奇怪地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才發現馬路邊還站著許則，他替omega打開出租車門後也一起坐了進去。

    “什麽意思，被許則捷足先登了？”賀蔚問陸赫揚，“你知道這事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