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承翻了翻調查報告。
“聯盟調查局這次行怎麼這麼快?”
“畢竟傷的人是您,整個聯盟都盯著調查局,他們想不快都難。”
“不是調查快,是反應速度太快。”
文副沒理解,霍司承卻將話題止於此,“知道了,報告放我這裡,等我看完再說。”
文副還想說些什麼,霍司承已經合上了調查報告,說:“你最近來回跑也辛苦了。”
文副說:“這是我的分之事,談不上辛苦,理事長,您好好養傷。”
霍司承把手放在紙質調查報告上,指尖輕輕點了兩下,若有所思。
鍾息去了霍小飽的房間,霍小飽還在小床里酣睡,臉頰紅紅的,角有一點口水。
霍小飽的睡姿算得上張牙舞爪,喜歡霸占整張床,和他爸爸差不多,床邊的玩都被他踢到床尾,有一隻小兔子卡在護欄的隙里搖搖墜,鍾息把小兔子塞了回去。
他幫霍小飽了口水,剛準備下樓準備輔食,不知是腳步聲還是開門聲驚擾了霍小飽的夢,鍾息聽見他哼哼唧唧的聲音。
還有一聲半夢半醒的“媽媽”。
鍾息回到小床邊,霍小飽剛睡醒,眼神還是懵懵懂懂的,一看到鍾息,立即神了,兩隻小手出來,這是要抱的意思。
霍小飽每天一睜眼就開始撒,這個伴隨模式完全傳霍司承。
鍾息笑意地抱起他,著他的後背,說:“早上好,小飽。”
“早上好,媽媽。”霍小飽的聲音黏黏糊糊。
霍小飽枕著鍾息的肩膀,聞到鍾息上溫的香味,眼皮又開始打架。
鍾息問:“小飽,媽媽去給你做早飯,好不好?早上想吃什麼?南瓜粥可以嗎?”
小飽聽得懵懵的,鍾息很這樣跟他說一連串的話,語速還極快。
他迷迷糊糊抬起頭,著鍾息的臉,出兩隻小手捧住,“媽媽,我你哦。”
鍾息愣了一下。
霍小飽在鍾息的臉上啪嗒一口。
他是很會表達的小朋友,這一點和鍾息相比,算是基因突變。
表白完小傢伙很快又沒電了,綿綿地趴在鍾息的肩膀上,變待機狀態。
鍾息本來是想把他放下來,自己先去廚房做早餐的,但他沒捨得放手,他頻頻低頭去聞霍小飽上的味道,手臂圈得很。
等霍小飽再次陷夢鄉後,他就抱著霍小飽站在窗邊,遙窗外的灌木林。
直到本就作痛的手臂更加酸脹,無力支撐,他才如夢初醒地把霍小飽放進小床。
他用掌心覆住被霍司承推搡的地方,輕輕了,一言不發。
出門時正好上文副。
文副手裡拿著一沓文件,看到鍾息就像看到霍司承一樣,站定軍姿,掌心著邊,“鍾先生,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這幾天你辛苦了。”
文副跟在鍾息後面下樓,“應該的。”
看著鍾息的背影,文副突然想起來:“對了,鍾先生,有件事我想徵詢一下您的意見。理事長半年前訂了一份生日禮,現在禮已經做好了,需要我給您拿過來嗎?”
鍾息腳步稍停,很快又恢復如常。
“先放你那兒吧,等他什麼時候恢復記憶了,讓他親手給我。”
“好的,”文副看了看鐘息蒼白的面,忍不住說:“鍾先生,您保重。”
鍾息點了點頭。
小徐已經做好了兩個大人的早餐,鍾息還是沒胃口,但也不想辜負小徐的心意,勉為其難地吃了半碗。
溫已經把小飽的瓶自加熱搖勻,鍾息讓小徐先拿上去哄霍小飽起床。
他系上圍,準備給霍小飽做輔食,今天做芝麻蛋卷和山藥小米糕。
他記不清步驟,就翻出了以前霍司承發給他的視頻。那是兩個月前,他被研究院外派到其他基地跟班考察三天,霍司承就讓小徐做他的攝影師,把他給小飽做飯照顧小飽陪小飽去園的過程全拍下來,發給鍾息。
那麼長的視頻,整整四個小時,鍾息一直看到凌晨三點,看到手機都發燙,後來他止霍司承發超過十分鐘的視頻給他。
他把視頻進度條拉到霍司承做山藥米糕那一段,放在架子上,邊學邊做。
小徐和霍小飽鬥智鬥勇了一番,終於獲勝,好不容易才幫淘氣的小傢伙洗漱完畢,把他抱下來,放在寶寶椅上,戴好口水巾。
霍小飽朝著半空中出小手,抓了抓。
小徐沒懂,鍾息提醒:“他要瓶。”
小徐恍然。
霍小飽吃東西的時候是最省心的,小徐在房間裡打掃衛生,霍司承在看文件,鍾息就坐在餐桌邊,看著霍小飽吃小米糕。
霍小飽吃什麼都很香,也很捧場,他能把蛋卷和小米糕吃出山珍海味的覺。
鍾息看著就忍不住彎起角。
好久沒看到媽媽笑,霍小飽也咧開笑。
他說:“媽媽,我你的。”
鍾息說:“我知道。”
這話鍾息聽了很多很多遍,因為霍小飽以前總是和霍司承爭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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