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傭人將醫藥箱拿來。
“都給我出去。”傅寒聲說完,將將門反鎖,而後提著醫藥箱靠近曲藍。
曲藍趴在沙發上,緩緩抬起頭來。
蒼白得不像話,模糊的視野裏,隻見男人居高臨下站在側,突然沉聲責備道,“曲藍,是誰允許你今天去我哥墳前祭拜的?誰讓你跑的!”
曲藍聞言,心裏不服氣,虛弱地懟回去:“你哥是我的未婚夫,我去祭拜他,有什麽錯?”
“有什麽錯?你知不知道,你可能會死?”
傅寒聲忽然俯,狠狠掐住曲藍的下半張臉,仰頭麵對自己,並怒道:“曲藍,我說過你的命運隻能我來決定,隻有我能懲罰你,所以,你最好別再去做那些找死的事,聽明白了嗎?像今天,你鮮淋漓的躺在地上,這種畫麵,我不想再看見第二次!”
話落,他重重鬆開曲藍的下。
旋即,目落在曲藍的後背上。
見後背糊滿,他先打開醫藥箱,拿出一些理傷口的工,而後手去扯子的拉鏈。
曲藍猛地一驚,抬手捂住子,“你幹嘛!”
傅寒聲卻沒好氣地看著,“廢話,子了,給你上藥。”
上藥?
他怎麽可能這麽好心!
曲藍也不願意接他的,立刻反抗,“傅寒聲,你別我,我不用你手。”
“不用我手?”
傅寒聲眸狠狠一暗,突然想起曲藍和秦昭並肩而立的畫麵,心口莫名有些不舒服,冷聲嘲諷道:“那你想讓誰手,秦昭嗎?”
“曲藍,你賤不賤?一邊說我哥是你未婚夫,一邊又和那個秦昭卿卿我我。說不定你們都睡過了吧,你果然是不知……”
啪!
話還沒說完,曲藍忽然抬手一掌,狠狠扇向傅寒聲的臉。
傅寒聲頓時僵住,錯愕地看向。
這人居然,敢打自己?
曲藍也微微愣了下,沒想到自己居然手打了他。
但很快就紅著眼睛,咬牙恨聲道:“傅寒聲,你不要以為別人像你一樣齷齪!”
“秦律師對我沒有任何非分之想,我們隻是朋友,他才不會像你一樣。隻有你,你才是最骯髒的,我看不起你!”
“你!”
傅寒聲眸子瞇,一下抓住細的手腕在頭頂,“曲藍,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曲藍卻麵不改看著他,無懼道,“再說一遍又怎麽樣?我就是看不起你。就算你強我一百次,就算你糟蹋我的清白,我照樣看不起你,你這個爛人,禽,畜生……唔。”
可話還沒說完,傅寒聲就低頭對著的狠狠吻了下去,他幾乎是肆般啃咬著,不讓再說出一個字來。
曲藍被親得無力反抗,頓時狠狠瞪著他,“傅寒聲你……”
“你再罵我一句試試?”
傅寒聲帶著念的眼劃過的,他鮮紅而盈亮,隻要再說一句,他就繼續親。
曲藍頓時有些害怕了,不敢再破口大罵,隻能冷冷咬著牙,出兩個字來,“瘋子!”
這兩字倒是沒什麽殺傷力,傅寒聲冷哼一聲,隨後鬆開的手,直接扯下子後麵的拉鏈,把子往兩邊拉開,出雪白而傷痕累累的後背。
“你別我!”曲藍隻覺得很屈辱,還想掙紮。
傅寒聲卻沒理,住的肩,認真觀察著背部的傷口。
之前的鞭痕已經結痂,但被這一頓打,那些痂都落了,鮮糊在深紅的上,看起來鮮淋漓、目驚心。
傅寒聲不皺眉,隨即拿來醫用酒,直接擰開瓶蓋,將酒對著人的背便倒下去。
“啊。”
酒帶來大片的刺痛,直接曲藍痛得想死,忍不住扭子。
“別!”
傅寒聲卻掐住的腰,不讓,同時拿來一管藥膏,出藥膏,點塗在後麵鮮淋漓的傷口上,再用手指均勻塗抹開來。
曲藍一愣,覺男人溫熱的手指,正在的傷口上均勻塗抹。
他的作不算溫,甚至塗得有點痛。
但藥膏很快發揮作用,覺後背一陣冰涼,痛在一點點減輕。
曲藍頓時到很怪異。
傅寒聲他……到底在什麽瘋?
他不就想報複自己嗎?
為什麽又幫抹藥……
待背部上好藥後,傅寒聲又看向的手臂、小、腳踝等地方,見哪裏有破皮,就順便把藥給抹上了。
曲藍覺更奇怪了。
不久後,藥膏塗抹完畢,傅寒聲這才抬眸看向曲藍。
他的眼眸漆黑深冷,像月下的大海。
曲藍立刻轉過頭,不願和他對視!
傅寒聲卻沒有移開目,他蹲在麵前,凝視的臉幾秒,才冷聲告誡道:“曲藍,你給我記住,以後出現在傅家人麵前礙他們的眼,就算死,你也隻能死在我手裏,聽懂了嗎?”
男人霸道說完,起走進浴室。
曲藍趴在沙發上,看著他的背影,卻冷笑了起來。
這男人有病嗎,哪兒來的占有?
把拉下深淵的,不就是他傅寒聲嗎。
曲家已經倒閉,家裏別墅也被查封了,爸爸努力多年的產業垮了,他還得了肺癌,在監獄裏還不知過著什麽樣的日子。
曲藍一想到這,心裏就很憤怒。
絕不會原諒傅寒聲,絕對不會。
很快,浴室裏傳來水聲。
曲藍則覺腦袋昏昏沉沉,有些累了,便閉眼睡了過去。
不一會兒,傅寒聲洗漱出來,發現人已經睡著了。
的呼吸,淺淺的。
懶洋洋地趴在沙發上,下意識撅著,像一隻乖乖的的小貓。
傅寒聲安靜地看了兩秒,不知為何,心裏的怒火好像一點點地平息了下來。
隨後,他躺進被窩,卻莫名有些睡不著。
窗外狂風呼嘯,雷聲滾滾,傾盆暴雨落下,伴隨著一道道閃電劈亮整個房間。
傅寒聲幹脆翻了個,黑漆漆的眼眸直勾勾地盯著睡的曲藍看。
曲藍睡得很乖巧,卻蜷在一起,看起來莫名的無助。
傅寒聲眼底的黑霧,在這一刻漸漸地散去,反而多了些晦的,令人捉不的東西。
他還沒意識到,自己的注意力,已經不知不覺被曲藍勾走了。
從前,除了兄長和公事,他對任何人任何事都漠不關心,哪怕父母也是如此。
可現在,他卻恨不得把曲藍時時刻刻囚在眼底,最好讓哪裏也去不了。
就算哪天死了,也得死在他邊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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