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半跪著給他解。
不喜歡這個姿勢,總讓人想起某些跪得膝蓋通紅的時刻。
靠近來才聞到男人上酒味,清冽濃郁,又蘊含淡淡果香,尤音聞不出來是哪一款。
也不想多加分辨,只想儘快結束這個作,手下速度加快,可越解領帶越,章法全。
從他進屋那一刻就醒了,聽力在寂靜時格外敏,甚至聽見他彎腰撿筆的作,本來想著裝睡過去好了,實在不知道該與他說些什麼,可又半個月沒見。
春末夏初,申城卻像早夏,白天悶熱不已,尤音睡覺前洗了個熱水澡,出來後隨手拿了件薄薄真吊帶睡,舒適,。
這會跪著,席庭越居高臨下,前風盡覽無疑。
尤音骨架小,上似乎沒什麼,鎖骨緻,凹進去的窩深深,盛滿月。
隆起的弧度曲線卻明顯,輕薄睡遮不住。
席庭越結微滾,視線上移。
小人同樣解不開他解不開的結,滿臉焦急,雙咬得紅潤,鮮艷滴。
晚上喝的酒此時才融,燥意漸起。
席庭越手穿過人後腰,攬住,指尖探,挲腰間。
尤音子一僵,作停下,隨後聽見頭頂暗沉嗓音:「小心些,別摔了。」
「嗯。」尤音角溢出輕輕一聲。
他還在說話,夾帶冷意的手掌有往上的趨勢,「生氣了?」
語言溫繾綣,似乎在哄人。
尤音好像聽懂又好像沒聽懂,「沒有。」
「抱歉,我忘了,後面找時間給你補過。」
席庭越向來強勢,明明是溫道歉的話可沒有一點道歉的語氣,尤音只聽出公事公辦的態度以及不容商量的堅決。
沒多說什麼,又乖順「嗯」了聲。
「聞晉生日,一回來就被帶走,沒來得及跟你說。」
他在解釋。
尤音垂下眼眸,掩去不合時宜的多餘緒。
不知道聞晉是誰,即使跟他結婚兩年依然不知道他邊有哪些好朋友好兄弟。
那是進不去的另一個階層,他也從來不會主帶進,沒見過他們,他們也沒見過自己,尤音有時候會懷疑他那些朋友是否知道的存在。
「沒事。」
領帶越解越死,尤音覺得喪氣,好像怎麼都沒辦法解開。
臥室過分安靜,尤音聽見頭頂重了幾分的呼吸聲,下一秒,男人大手輕易握住手腕,沉聲:「別解了。」
再鬆開,挑起下,讓被迫抬頭。
月影清澈,尤音就著月去,心底一驚,為他眼裡越來越濃的。
席庭越極表緒,這樣的眼神只在最親時見到過,十分可怕。
吻猝不及防落下,尤音咬著的迫不得已張開。
男人攬在腰際的手收力,倆人合。
渡過來的酒意太濃,尤音昏昏沉沉,攀上他肩膀。
席庭越的吻和他一樣,習慣長驅直攻城掠地,舌尖相抵,完全不給反抗的機會。
恍惚間記起事,手推他,完全推不。
只好等到他吻至耳朵時夾雜難以言喻的聲道:「哥哥,不行......例假。」
他聽見,作停下,看,用眼神確認。
尤音抿了抿。
男人眼裡迅速離,清醒理智再次占上風,撤出手。
席庭越俯在額間親了親,話語間沙啞也抑著:「我去洗澡,你先睡。」
「嗯。」
......
第二天醒來尤音邊沒了人,昨晚沒拉的窗簾已閉,臥室昏暗不清。
側眼看了看有過凹陷痕跡的床榻,這才確認他昨晚是真的回來過。
尤音洗漱完,換下睡,挑了件居家服,下樓。
飯桌前男人穿戴整齊,白襯衫挽至小臂,襯衫下擺收進西,端正的姿筆。
他在打電話,聽見樓梯聲音來一眼,緩慢收回,再對著手機說話。
等尤音在對面坐下他掛斷電話,慢條斯理道:「吃早飯。」
「嗯。」
溫姨今早準備的燕麥小米粥、煎餃、鹹菜,都是咸口。
還有鮮榨果,橙黃,看起來是胡蘿蔔蘋果混合,席庭越喜歡喝的,只有淡淡的清甜,但尤音不太喜歡,覺得味道很奇怪。
尤音回看向冰箱,那裡有昨晚沒吃完的小蛋糕。
他......是不是昨晚看見了才突然想起來昨天是什麼日子?他吃了?
尤音思考幾瞬,起去冰箱。
冰箱門打開那一瞬角微弱的笑逝去,尤音停幾秒,冷靜拿出原樣不變的蛋糕。
提到飯桌,推開小米粥和煎餃,給蛋糕騰位置。
席庭越看著,眉心擰起,出聲:「太涼了。」
尤音剛拿開明塑料蓋,聞言作一緩,繼而繼續,見地努了努:「可我想吃。」
又小聲補充:「不吃會放壞的。」
席庭越不再說什麼,拿起手機回復消息。
尤音心裡邊小聲咕噥「一大早的那麼多人找啊」邊給自己切了小塊。
切完,又猶豫一會,問他:「你要不要?」
席庭越想都沒想:「不要。」
尤音解釋:「沒放什麼糖,不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