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寧,我現在也不知道要嫁誰,等我找到的時候我會告訴你。」
「好吧,」沈寧點點頭,「但一定不能比二公子差。」
「……」
這可能有點難度。
沈棠笑道:「我儘量吧。」
喚晚茶進來梳頭。
上妝的時候,仍沒有花鈿。
如果要跟一個人協商事,那麼最好是讓那個人對有個好印象,自從沈棠穿越到這個陌生的朝代之後,很是認同「識時務者為俊傑」這句話。
雖然可能沒有做得非常到位。
晚茶疑:「您花鈿很好看,為何都不了?」
「這樣有新鮮。」
「原來如此。」
晚茶很欣,姑娘在換著花樣取悅二公子呢。
就該如此,畢竟是高攀,岑家為了還老爺人才娶姑娘,彼此心知肚明,本是門不當戶不對,只有二公子真正的喜歡上姑娘,將來才會安然無憂。
等到岑家後,沈家姐妹先去拜見了太夫人跟岑夫人。
岑夫人把吉日的事告訴沈棠。
有那麼一刻,沈棠想過不如跟岑夫人商議,但轉念一想,岑夫人手裡並無權力,不像岑晏,年紀輕輕就做了監察史,隨著年齡與閱歷經驗的增長,他掌握的權力只會越來越多,到時岑老爺年邁致仕,整個岑家都要依靠岑晏,當然,還有岑劭,所以還是選擇岑晏更為可靠些。
也不怕岑晏不履行承諾。
憑他能考上狀元的智商,但凡想毀掉這門親事,總有辦法,岑晏顯然還是有誠信的。
太夫人問了學習方面的事。
沈棠就說起周夫人:「我一開始都不知是您的侄媳婦,也是問我學了什麼,還讓我教周姑娘算。」
看來侄媳婦已經把過關了,不然不會讓兒跟沈棠學,太夫人出滿意之:「我也聽康嬤嬤說了,你果然很聰明,可惜沒有早些京,要是去年來,還能請個夫子教你琴棋書畫。」
沈棠:「……」
這是要把培養才嗎?
也是,可能那位徐姑娘就是才。
岑夫人笑道:「母親,是阿芷請來的,您就讓去東院吧。」
「去吧。」太夫人擺擺手。
崔含芷已經在等著這對姐妹倆。
沈寧一見到就道:「我在家練了好幾日,我先跟崔姐姐你打雙陸,等會再換阿姐。」
「好啊,」崔含芷將抱上凳子,又打趣,「重了些呢,又吃什麼好東西了?」
沈寧唉聲嘆氣:「還是明嫂燒得那些……本來我跟阿姐經常去街上買好吃的,後來康嬤嬤突然來教阿姐,就沒有辦法出去了,好心煩!」
崔含芷苦笑,安:「出嫁就是這樣的。」
嫁給岑劭時也額外學了好些東西。
比如紅。
「應該都快學好了吧?」問沈棠。
跟岑晏商議之後肯定就不用學了,沈棠點點頭。
岑劭得知妻子又請了沈家姐妹來,就站在門口往裡看了一眼。
崔含芷真的很歡快,笑如花,一會沈寧的小臉,一會兒又挽住沈棠的手臂,他就覺得他的想法果然沒錯:妻子就是缺乏陪伴,要是弟弟早些娶妻就好了。
當然,他也可以陪崔含芷,可他跟在一起除了親熱之外,實在不知還能做什麼,偏偏一會兒來月事,一會兒又不準在車裡,弄得他很沒趣。
他還不如跟朋友在外面喝酒呢。
他跟朋友玩,崔含芷也跟弟妹玩,多好!
可惜吉日定在明年,要等好久。
岑劭正想著,聽小廝稟告,說岑晏來了,要同沈大姑娘見一面。
不用說,必是母親催促的。
他走進來,與沈棠道:「致在門外等你。」
沈棠剛才還在擔心岑晏不面,聞言立時起。
玩了一半,崔含芷朝丈夫瞄一眼:「要不相公來替阿棠?」
岑劭道:「我不會。」
崔含芷道:「你可以學。」
「學這個有何用?阿寧,你來玩。」他將沈寧抱到對面的椅子上。
崔含芷一抿,沒再說話。
眼前的姑娘又沒有花鈿,眉目如畫,岑晏覺得還是賞心悅目的。
他告訴沈棠:「吉日已經選好了。」
「剛才我已經從岑夫人口中得知,」沈棠指一指不遠的一座涼亭,「二公子,我們去那邊談如何?」
東院僕從甚多,不願他們的對話被誰聽見。
這是第一次主提出換地方。
岑晏未免奇怪,但並未拒絕。
二人一前一後走向涼亭。
日頭正烈,男子整個影都融里,偏還穿了銀紋白袍,亮得刺眼。
沈棠目落在他從袖中出的修長手指上。
極為好看,說實話很符合的審,能想像出他彈琴畫畫時的優手勢,不過更希岑晏的這一雙手在將來可以執掌重權,這樣跟岑晏談攏後才能得到更大的保障。
「你想說什麼?」岑晏已經走到亭中,正回問。
沈棠開門見山:「我想退親。」
岑晏:「……」
看著他微微沉下的臉,沈棠進一步解釋:「我知道二公子也不喜歡這門親事。」
他是不喜歡,可他絕沒有想到「退親」兩個字會從沈棠口中蹦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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