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鵬速度很快,第二天林覓就接到了他的電話,立即過去。
臨出門的時候,秦硯從臥室跟出來,問,“你去哪兒?”
林覓沒瞞著他,“偵探找到了我母親最初到云城接過的一個人,我要去見一面。”
秦硯目微微一閃,看著換上鞋,拿了大要出門,他突然開口,“我跟你一起去。”
林覓作頓了頓,“你很閑?”
剛拿下靖海的項目,現在整個公司應該都忙得團團轉吧?更何況在這之前,宏盛的項目也在走流程了,他應該忙的才對。
秦硯語氣隨意,“勞逸結合,這兩天累壞了,正好放松放松,而且我對你媽的事也好奇的。”
林覓聳聳肩,“隨你吧。”
開車到了萬鵬安排的餐廳,下車的時候,萬鵬看到秦硯,松了一大口氣。
“正好你帶了人來,我還擔心就我這小板,真要出點什麼事兜不住呢。”
林覓聽著這話不太對勁,問,“怎麼了?對方很難纏?”
萬鵬說,“也不能算難纏,就是鉆錢眼里去了,我一開始找他了解況的時候,他跟我要了一千塊錢,后來你不是讓我約他嗎?他竟然獅子大開口要五萬!
我當然沒給,就給了他兩千,我估著一會你進去他還得再要錢,不過咱們人多,也不用太擔心。”
林覓點點頭,隨著萬鵬走進去。
餐廳的包廂里,坐著一個胡子拉碴的老頭,穿著臟兮兮的服,手上紋路全是陳年黑泥,見有人推門進來,他抬起頭,渾濁的眼睛來回打量著進來的三個人。
最后目落在林覓上,咧一笑,“你就是我閨啊?都這麼大了,跟你媽長得一模一樣。”
林覓眉頭擰,萬鵬已經開口訓斥道,“許老三,你胡說八道什麼呢!想錢想瘋了啊你!林小姐是我的委托人,跟你沒有半點關系!”
許老三往椅子上一坐,點了旱煙,吧嗒著了兩口,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
“我怎麼就胡說八道了?這就是我閨,你不是說二十七了嗎?我跟媽正好是二十七年前做的夫妻,怎麼,看我窮就覺得我不配啊?”
他說罷,看向林覓,呲著一口黃牙笑,“閨,那狗還不嫌家貧呢?你可不能不認爹!我瞧著你現在混的好啊,快把我接回去福吧,爹可不過那窮日子了!”
林覓手握拳,微微抖,秦硯看一眼,正要上前,卻被拉住了。
“我能理。”
低聲對秦硯說完,便拉開許老三對面的椅子坐了下來。
聲音一如既往的冷靜,“你說你是在二十七年前,在火車站遇到的我母親?是什麼況,能說說嗎?”
許老三瞪著眼,“怎麼跟你爹說話的?不相信我?是,我就是一撿破爛的,但我當年也靠著撿破爛養了你娘三個多月!要不是后來跑了,還有你今天?”
林覓看著他,抿了抿,“所以你當初在火車站撿破爛,遇到了從火車站出來的我媽,跟你回了家,你們以夫妻之名過了三個月?”
許老三哼道,“我可不是強迫的,我問愿不愿意跟我過日子,點了頭我才把帶回去的!”
“走的時候,懷孕了?”林覓的聲音有一不易被人察覺的抖。
許老三明顯氣虛了一下,“那肯定的,我又不會認閨……”
林覓站起來,走到他面前,趁他沒反應過來,飛快地取了他一發。
“我們是不是父關系,不是你空口無憑就能說的,我會安排專門的檢測機構進行檢測。”
說罷,轉對萬鵬和秦硯道,“走吧。”
等許老三反應過來的時候,再追出來,三人早已經離開了。
車上,萬鵬坐在后排,對林覓嘆為觀止道,“林小姐,你真是太厲害了,連許老三都被你拿了!”
秦硯坐在副駕,若有所思。
林覓沉默了一會,才說,“這事,可能沒那麼容易過去。”
對方一看就是胡攪蠻纏的人,一旦發現能有機會過上好日子,怕是會不擇手段。
秦硯突然道,“這段時間讓王助理跟著你吧,他是練泰拳的,國際上拿到過名次。”
林覓驚訝不已,“王助理那板……”
秦硯挑眉看,“人不可貌相。”
林覓一時無言以對。
許老三的事,心里確實沒譜,就算秦硯不提這茬,回頭也會自己找個保鏢,現在正好省事了。
萬鵬坐在后面,聽著兩人對話,不由得嘆息一聲。
紹文讓他多關照林小姐,顯然是對人家有意思,可惜人有男朋友,英俊多金還,他那好友怕是要注孤生了。
林覓直接去了檢測機構。
兩個小時后,檢測結果就出來了。
跟許老三dnA重合度只有百分之零點四,沒有緣關系。
看著檢測報告,輕輕松了口氣。
萬鵬問,“那許老三當初的行為算吧?或者非法同居?要不要追究他的法律責任?”
林覓沉默片刻,搖了搖頭,“不好追究,時間久遠,沒有證據,當事人還神志不清,許老三想反口,怎麼說都行。”
但是這一趟也并不是一無所獲。
“許老三跟我媽過了三個多月,沒發現有人對投毒或喂藥,這說明對方早在我媽到云城之前就對的病做了完整的設計與預判,不需要后續補充作。”
林覓聲音很輕,“凱匹特先生說,這種況存在但概率很低,因為這需要很大的金錢投,還要找到頂級的醫生來作才能達。”
“所以,對我媽下手的人,很可能是有一定社會地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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