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誤會了,妾不敢,妾沒有這個意思。”貴妃忙道。
“原本不過是個小事,再小不過的事。安國公府的人做的不周全,我不過順勢而為,如今你是非要鬧得這件事不能調和不?我昨日才說,你是貴妃,且管著后宮呢,算是白說了。”無眠聲細語,只是這些話說著總是刺心的,尤其是貴妃比大了許多歲一向不服。
貴妃惱怒,此時一再低頭也有些繃不住:“皇后娘娘實在是誤會了,真不是那麼一回事,娘娘但有責罰,妾無話可說,只是娘娘不要如此誤解妾。”
無眠哼了一聲:“但凡貴妃還知道你是貴妃,今日就沒有這一茬事兒。我已經貴為中宮,實在無意與你爭什麼,你只需想這個如何下面的人都服氣你就好。行了,這件事就到這里,我希不要再橫生枝節,就都回去吧。”說罷就起往里去了。
貴妃氣極,告退都沒說就甩袖子走人。
出了儀宮,麗妃就笑了:“皇后娘娘好說話,有的人就肆無忌憚,如今可好了。”
“麗妃,你在說我嗎?”貴妃豎起眉:“麗妃妹妹一向也不中宮待見,如今怎麼了,是要改換門庭了不?”
這話說的,麗妃之前也沒站隊,要說有,那就是皇帝的隊伍。
放著皇帝不要,要站皇后的隊?這當然不合適。
麗妃哼了一下:“貴妃姐姐多心了,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先回了。”
容妃皺眉:“麗妃這是怎麼了?這幾日怎麼瘋狗似得?”
“還能怎麼了,不就是因為李良儀侍寢了幾次。”貴妃冷笑:“得寵幾年了,至今肚子都沒個靜,太后本就不喜狐,如今新人進了宮,還想著新人一頭。”
李寶林是貴妃這邊支持的人,貴妃的人出頭了,麗妃當然不高興。
容妃好笑:“我以為真是要站皇后邊去了。”
貴妃冷笑了一聲,沒有回頭,只是淡淡的:“那才是昏了心呢。”
“姐姐別氣,無非是幾句話,究竟是你得了實惠。如今有什麼呢?陛下多來一次,得意得很。”容妃勸道。
“我知道了。”貴妃又哼了一下,現在眼下對無眠的意見大著呢。
“別的先不說,二皇子最近子很是不好,依我看,不一定能長大。新進宮這幾個人,你看著有哪個能?”貴妃輕聲問。
“眼下還不好說,李良儀是有機會的,子也沉穩。如果二皇子沒了,那……李昭儀的三皇子可就獨苗了。下一回晉位,肯定有。”
無眠這里,也在與張嬤嬤說這些閑話。
“您好歹得上心,這些時候奴婢聽說二皇子這段時間子越發的不好了。您只要生下嫡子,憑他們有多也沒用的。人啊,終究還是要生下兒子的,不然以后怎麼辦呢?”
無眠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的嗯了幾下。
“二皇子病的那麼厲害了?”無眠記得二皇子應該就是賢妃生的時候憋太久了,傷到了。
反正母子倆都因為那一場生育幾年都不能緩過來。
“太醫倒是沒說什麼,只是看著這形應該是了。就因為賢妃娘娘生的二皇子不好,這幾年太后娘娘沒訓斥。”張嬤嬤撇。
無眠嘆口氣:“孩子子差,做娘的不比誰擔心?倒不必苛責賢妃。你也別說這話了,日后說多了,人以為咱們盼著二皇子出事呢。”
“是,奴婢一定注意。”張嬤嬤趕道。
“太后娘娘生辰快到了,娘娘您是不是也該提前去問候一下?雖說您如今不管宮務了,但是這也是禮數。”臨水問。
“是啊,娘娘還是去走一遭的好。貴妃還隔三差五的去呢,您不去倒是顯得多孝順。”張嬤嬤哼道。
我真不想跟搶這個孝順啊……
算了這話說不得。
“那就去看看,說去就去,這就去。”無眠起。
換了一裳,帶著臨水和飛絮出了儀宮。
此時天氣正好,穿過花園就遇見賞花游玩的小嬪妃,們趕過來請安。
無眠對們笑:“都玩去吧,正是好天氣。”
幾個小嬪妃應了,目送皇后走了。
云寶林忽然道:“皇后娘娘的容貌如此出眾,瞧著也是極好,怎麼就……”
“別說。”鄭寶林拉一把:“咱們才進來,知道什麼呢?”
云寶林點頭:“是,姐姐說的對,走,咱們去那邊看,說是有仙花,摘一些回去染指甲如何?”
“好啊,走吧。”
也是不巧,無眠到了頤安宮就又見了付人。
付人眼圈是紅的,無眠深嘆自己來的時機不對。付人獨居錦華軒,過來太后這里很近,也不經過自己的住。
除非自己派人盯著,否則撞見了也不稀奇。
哭過的痕跡十分明顯,無眠想裝看不見那就太假了,于是只好問了一句:“這是怎麼了?母后可是罵了?素日里乖巧得很,話都不多一句的。您怎麼還兇呢?”
太后有點尷尬:“哪有,丫頭想家了。”
付人也趕給無眠請安:“多謝娘娘關心,只是與太后娘娘說起小時候的事,難免有些想我母親了。”
“這是什麼要事,想了就你母親來看你啊。別傷心,傷心就不好看了。”無眠笑道。
“多謝娘娘,我知道了。娘娘寬坐,我回去洗洗臉吧。”付人又回頭對太后福:“太后娘娘,妾就先回去了。”
“去吧。”太后擺擺手。
付人走后,太后道:“這孩子子犟,連你都說不說話,可見是個悶葫蘆。”
“沉靜有什麼不好的?我看好。”無眠果斷結束這個話題,可不想打聽付人的事。
一個事實是,付人進宮三年多了,也是不怎麼得寵。
雖說進宮從良儀到人也算晉位快的,但那是因為是付家姑娘。何況比起同一屆,麗妃,姜昭容,胡人,真是一點也不顯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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