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站在對麵同樣震驚的一男一,凃嫿小心翼翼的咽了咽口水,不自覺的轉頭看向沈斯言。
沈斯言也是沒想到,他們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爸,媽。”
????
凃嫿腦門上冒出一串問號,瞪大眼睛看了看沈斯言,再看看他口中的“爸、媽”,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於是,一瓢,也順著沈斯言了一聲:
“爸?媽?”
“……”
客廳裏氣氛一陣詭異。
沈斯言父母先是一愣,然後兩人臉上出無比慈的表。
而站在一旁的沈斯言,眼底盛滿了笑意,幸災樂禍的看著凃嫿。
凃嫿現在真的很想找個地鑽進去。
怎麽就!瓢了呢!
“不不不……不是!叔叔阿姨你們不要誤會,我是沈總裁的書,嗬嗬嗬……”
凃嫿放下行李箱,尬笑著解釋了一句,打破了這詭異的沉默。
沈斯言父母相視一笑,“沒事沒事,我們沒有誤會。”
“你們怎麽提前回來了?”
沈斯言把兩個行李箱放在一,倒了茶水端過來遞給他爸媽。
“國外沒啥好玩的了,所以就回來了唄!而且!據可靠消息,你談了,所以我們著急回來,想看看姑娘長啥樣子!”
沈斯言的母親秦若言笑的眼睛都瞇在了一起,眼神不自覺的看向坐在角落裏一直裝死的凃嫿。
沈斯言的父親雖然麵上嚴肅,但看得出來他心也十分的不錯:
“嗯,你媽媽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斯言,你也老大不小了,如果真的喜歡,就定下來吧。”
凃嫿如坐針氈。
真是瘋了才會坐在這裏聽沈斯言一家三口拉家常。
本以為沈斯言這個冰塊臉不會回複,誰知他一本正經:
“嗯,您說得對。”
對你個大頭鬼啊對!
凃嫿在暗自腹誹,可等抬起頭時,發現他們三人的眼神齊刷刷的盯著。
是臉上有東西嗎?!
凃嫿雙手慌的上臉頰,接著,聽到沈斯言媽媽溫的一句話:
“嗯,不錯,和你很般配。長得好看,格也好,斯言,我很喜歡。”
凃嫿驚恐的瞪大眼睛,這才意識到了不對勁。
猛地從沙發上站起,慌慌張張的走過去拉著秦若言的手:
“媽,我跟你說,我……嗷嗷嗷……我錯了!阿姨,阿姨!您聽我說,我是沈斯言的書,不是他的朋友。”
秦若言被凃嫿惹得哈哈大笑,拉著凃嫿的手笑的越發和藹可親:
“媽媽知道,知道,既然已經開口媽媽了,那就不要再改口啦。”
“……”
what?
凃嫿想原地去世。
半個小時後,被沈斯言一家三口拽出來一起去吃飯。
車子在帝都飯店門口停下,饒是在這種況下,凃嫿還是想著要怎麽跑路。
率先下車,站在原地左看右看,正當想著要以上洗手間的借口離開時,沈斯言突然上前擋住了的去路:
“凃書,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
“……”
凃嫿幾乎要被他氣死。
神經病啊這人!
飯店包間。
凃嫿坐在秦若言和沈斯言中間,位置十分尷尬。
“嫿嫿啊,多吃點,你看你瘦的都皮包骨了。以後想吃什麽就讓斯言給你做,反正他廚藝好得很!”
秦若言夾了一塊排骨放在凃嫿碗裏,笑瞇瞇的說道。
沈斯言還會做飯?
凃嫿意外的看了一眼,發現對方安靜的低著頭,在認真細致的剝蝦殼。
真的很難把這副樣子的沈斯言和在公司裏雷厲風行不留麵的冰塊人聯係起來。
飯吃到一半,凃嫿去洗手間。
洗完手出來時,斜對麵的包間門突然被打開,凃嫿下意識抬頭,和包間裏走出來的人目相撞。
為了避免在這裏發生衝突,凃嫿決定裝作不認識。
但很顯然,對方不是這個意思。
看到凃嫿麵無表的轉,凃勝邦心底的氣不打一來:
“你給我站住!”
凃嫿垂在側的手了,轉看著他:
“凃董事長有何指教?”
隻要看到這張臉,凃嫿就會想起來,從前他對有多寵,以及現在對有多差。
“誰教給你的禮數,現在見了人都不打招呼?凃嫿,我可是你老子!”
凃勝邦似乎是喝了酒,所以緒有些激。
“是嗎?我記得前幾天凃董事長把我趕出來的時候清楚的說過,我們這輩子都沒有任何關係了,怎麽現在你就我老子了呢?”
聽到凃嫿如此說,凃勝邦氣得不行。
凃嫿長得和母親太像!
看到,凃勝邦會不由得想起他們結婚的那幾年,雖然出軌是他不自,可他對凃嫿媽媽的也是真的。
以至於時間一長,這種有些畸形,甚至轉化了恨,直接報複在了凃嫿的上。
“你還好意思說!凃嫿,是你讓人打了靈靈?我早就跟你說過,靈靈是你妹妹,讓你讓著,你為什麽就是不聽!”
凃勝邦氣得咳嗽幾聲,他拽著凃嫿的胳膊站在走廊裏,不問青紅皂白的指責。
“是我打的又能怎麽樣?”
凃嫿甩開他的手,梗著脖子回答。
塗勝邦氣得漲紅了臉頰,如果不是顧忌這裏是公共場合,他不方便手,不然早就給凃嫿一耳了。
“你真是好樣的!這裏是帝都有名的會員飯店,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塗勝邦也是突然想起來,凃嫿沒有錢,不可能有這裏麵的會員。
難道是來找林嶼的?
意識到這一點,凃勝邦的臉比剛才更差:
“凃嫿!我告訴過你了,林嶼是你妹妹的男朋友,讓你不要和搶,你倒好,居然還追到了這裏來?你是不是打聽到林嶼今天在這裏和我吃飯,所以故意製造偶遇的?你一個孩子能不能要點臉!你媽媽要是活著,看到你這樣,非被你氣死不可!”
“……”
凃嫿看著麵前這個自稱是父親的人不問緣由的指責,甚至毫不客氣的用言語侮辱,眼底閃過荒涼的失落。
原來在他心裏,自己一直都是這樣的人。
心髒一陣一陣的疼,可即使如此,凃嫿也不願意在他麵前低頭,繼續冷著臉和他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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