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里的一對男正專心討論著什麼,并沒有注意到有人進來。
顧宴禮穿著一矜貴的黑西裝,高聳鼻梁上架著一副細細的金框眼鏡,眉目如玉,清雋斯文。
他一邊看文件,一邊低頭對旁人說道:“你不用在意,只是個替代品而已。”
聽見這句話的沈晚梨,子不自覺了一下。
替代品?不用想也知道,說的肯定是自己。
當初顧宴禮得知要和結婚時,一臉的不愿,甚至連婚禮都沒有出席,可見他本就不拿當回事。在他的心里,只有大學時的初——喬以沫。
此刻的沈晚梨,覺嚨口仿佛卡著一個刀片,連說話都異常艱難。害怕自己一出聲,就打破了眼前這幅金玉的和諧畫面。
倒是后的助理陳勉,故意咳嗽兩聲清了清嗓子:“顧總,太太來了。”
顧宴禮和喬以沫這才后知后覺地抬起頭,在視線對接的一剎那,沈晚梨到了喬以沫上散發出的強大姐氣場。
這還是第一次近距離接喬以沫,那抹烈焰紅襯得皮更加雪白清,一白職業裝十分干練。雖然氣質不盡相同,但沈晚梨覺得喬以沫的長相和自己有幾分神似,尤其是鼻翼上那顆不明顯的痣……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果不其然,自己在顧宴禮的眼中,不過是個喬以沫的代替品罷了。
“你怎麼來了?”顧宴禮合上手里的文件,淡淡開口問道。
沈晚梨答非所問:“為什麼會在這里?”
現在都不用避著人了嗎?居然還把喬以沫堂而皇之地帶到公司里來了?!
顧宴禮骨節分明的手推了推鏡框,聲線淡漠:“在不在這里,跟你有關系嗎?”
沈晚梨啞口無言,陳勉見狀,連忙解釋道:“太太,喬士現在是顧氏集團新上任的公關總監,來找顧總也是為了談工作的。”
“是啊。”喬以沫臉上掛著淡笑,“晚梨妹妹怕是誤會了什麼,我只是在和宴禮談工作而已。我們倆認識許多年了,所以相跟普通的上下級不一樣。”
沈晚梨微微抿,權當自己沒有聽見剛才他們說的話。
走到顧宴禮面前,遞過一杯剛在樓下買的冰式:“給你買的,工作累了提提神。”
顧宴禮接過冰式,連句謝謝都沒有說,直接遞給了喬以沫:“你剛才不是說口嗎?拿去喝吧。”
喬以沫眉尾微微一挑,余瞥向沈晚梨,說道:“這是你老婆特地給你買的,轉送給我算怎麼回事?”
話落,那杯冰式又回到了沈晚梨的手上。
“晚梨妹妹,今天天氣有些熱,還是你喝吧。”
沈晚梨心里發笑,都是有頭有臉的人,一杯二十來塊的冰式在這里讓來讓去的,被人瞧見也不怕笑話。
并且,喬以沫善解人意的話里,也是字字帶著刺。
言外之意無非就是:你老公心疼我,不關心你,趁早讓位吧。
沈晚梨攥著拳頭正想說些什麼,突然顧宴禮開口了:“不喝苦的,以沫你自己拿著吧。”
沈晚梨詫異地看向顧宴禮,攥的拳頭微微松了幾分,沒想到他居然記得自己的喜好。
不過,這也不能掩蓋,他和前友孤男寡共一室的事實!
既然喬以沫已經職顧氏集團了,想必他們二人會經常見面,今天沈晚梨要是不宣示一下主權,那以后指不定會被人騎在鼻子上嘲弄。
“這多不好啊。”喬以沫佯裝為難,“畢竟是妹妹特地給你買的。”
沈晚梨不想再看茶藝表演,直接搶過那杯冰式扔進了垃圾桶里。
“以沫姐說得對,這是我特地給我老公買的,既然他不想喝就扔了吧。以沫姐工作能力這麼強,想必區區一杯冰式也是買得起的。不過妹妹可要提醒你一句,此公關非彼公關,姐姐可別搞不清楚崗位職責,跟商K里的那些公關小妹混為一談了。們那種人,勾引男人可是爐火純青。”
喬以沫微微挑眉,自然是聽明白了沈晚梨的言外之意,勾一笑:“妹妹多慮了。”
“那我就不打擾你們談工作了,先走一步。”沈晚梨轉離開前,狠狠地瞪了顧宴禮一眼。
走的時候,還重重地將辦公室的門摔上。
靜大,驚得顧宴禮愣了愣,他實在沒明白今天的沈晚梨,怎麼這麼大火氣。
他將桌上的文件遞給喬以沫,再次叮囑道:“記住我說的話,新開發的青春版產品不過是暫時的替代品,不需要著重宣發,把預算留給兩個月后的旗艦版。”
喬以沫笑著接過文件:“明白。那我先去忙了。”
“嗯。”
辦公室里,只剩下顧宴禮和陳勉兩個人。
顧宴禮松了松頸間的領帶,陷沉思。
“陳勉。”
“顧總,您說。”
“剛剛沈晚梨發那麼大的火,是不是吃醋了?”
陳勉想了想,點頭道:“好像是的。”
顧宴禮的角上揚,勾出一抹笑:“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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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男人!死男人!與其和前任糾纏不清惹我生氣,還不如當場升天讓我守寡!”
沈晚梨走到顧氏集團樓下,一邊踢著街邊小石子兒,一邊咒罵著顧宴禮。
正準備開車回家,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沈晚梨還以為,是顧宴禮看不下去自己剛才嘲諷他的心肝寶貝,所以打電話來替出頭。
沒看屏幕上的來電顯示,直接接了電話:“干嘛?想讓我道歉?告訴你,門兒都沒有!”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隨即困問道:“晚梨,什麼道不道歉的?誰惹你生氣了,告訴爸,爸替你收拾他!”
沈晚梨愣了愣:“爸,怎麼是你?”
“不然你以為是誰?”
“沒什麼。”沈晚梨立馬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語帶撒道:“爸,你找我什麼事兒啊?”
沈建州的聲音突然沉了沉,嚴肅道:“我聽手下的小李說,昨天在酒吧里看見你點了不男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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