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山!”
“我送爺爺去醫院。你立刻報警,全城封鎖,無論如何要抓到兇手!”
“我要親手宰了這畜生!”
鐵凝霜怒喝。
別看滴滴一個大姑娘,因為長在軍伍之家,從小習武,此刻紅一怒,煞氣棚。
武山卻冷靜了下來。
他發現鐵雄雖然昏迷了過去,但是呼吸低沉,脈搏也很平穩。就好像是酣睡了一樣。
回想秦天臨走說的話,他猶豫了一下,道:“大小姐,此人必非常人!”
“能看出我的黑龍十八手,還知道老爺子是因為練老版七傷拳導致臟腑損。”
“莫非,也是來自北境?”
鐵凝霜楞了一下:“那他說,讓我們六個小時后去蘇家接他又是什麼意思?”
“難道——”武山有一個大膽的推斷,但是不敢說出來。
“小姐,此事不宜聲張。我們先把首長送回家,看況再說!”
鐵凝霜這才點頭。不過還是咬牙道:“我發誓,爺爺如果有任何閃失,必定親手宰了那家伙!”
……
秦天推著蘇,在附近的公園轉了一圈。有了這株玉竹,貌似不用再費心的熬安魂湯了。
他決定去古玩市場運氣。如果能買到一些上好的檀香,對蘇的睡眠一定大有幫助。
來到龍江最大的古玩市場。
他沒有急著去里面的店鋪。而是在外面的路邊攤轉悠。
好東西不一定在廟堂,往往藏在市井之中。
“秦天?”駐足一個攤位前,秦天忽然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他扭頭看去。
“姓秦的,真是你啊!”
“你沒死?”
“什麼時候回來的?”
對面走過來一個滿名牌的年輕人。
他頭發梳的油水,大金表閃閃發亮,手臂上還摟著一個妖艷的郎。
秦天皺了皺眉。
此人他還真的有點印象,做蘇文斌。
也是蘇家的族人,只不過脈較遠,已經邊緣化。
當初發生了那件事,蘇執意要招秦天做上門丈夫,整個蘇家人都反對,只有這個蘇文斌表示支持。
因為蘇文斌當時在楊玉蘭的公司上班,楊玉蘭看在他是蘇家子弟的份上,給他的待遇很優厚。
蘇文斌對蘇一口一個姐姐,恨不得管楊玉蘭媽。
一別五年,楊玉蘭的公司已經沒有了。這個蘇文斌看起來,似乎混的更好了。
秦天忍不住瞇了瞇眼睛。
“蘇總,他就是五年前那個吃了天鵝,讓全城都羨慕的癩蛤蟆秦天嗎?”
“還癡的嘛。白天鵝都變了呆頭鵝,他還不離不棄呢。”
“帥哥,你還指蘇大能站起來嗎?”妖艷子,言語尖酸。
從前在蘇面前,連狗尾草都算不上;現在看蘇癱傻了,所以洋洋得意。
搔首弄姿,故意賣弄妖嬈的。
周圍很多人被吸引,眼睛像蒼蠅一樣粘在上。
蘇文斌哈哈大笑,摟著妖艷子的腰,得意的道:“秦天,這是我的書。”
“怎麼樣,你如果看上的話,我可以讓給你。”
“前提是,你讓你老婆把玉膏的專利出來。”
秦天眼神一凜:“你也知道玉膏?”
蘇文斌冷笑:“如果不是我告,文哥也不會知道這件事。”
“現在,我是文哥公司的副總。文哥對玉膏可是念念不忘,志在必得哦。”
書故作生氣,的道:“蘇總,你胡說什麼呢!”
“怎麼能讓人家去陪這種呆頭鵝呢,他又不是重要的客戶。”
蘇文斌呵斥道:“廢話。如果能拿到玉膏的配方,五百萬的獎勵,分你一半。”
“真的?”書眼睛亮了起來,搖曳著朝秦天走來:“帥哥,你老婆不行了,不如讓我來陪你吧。”
說著,還拋了個眼。
秦天冷哼道:“你算什麼東西,也配跟蘇比!”
隨手一揮。
勁風起。
書呼后退,差點跌倒。驚魂甫定,拉著蘇文斌撒告狀:
“蘇總,你看看他,竟然兇人家!”
“人家不來了嘛!”
察覺到異樣,生氣的道:“蘇總,你怎麼了?”
“你快說話啊!”
周圍的人哈哈大笑!
一個看上去像莊稼漢一樣樸實的攤主,拿起一面黃銅鏡子,道:“,好好看看。”
書看到鏡子里面,心整的鼻子塌了,墊起來的下也掉了,像是看到世上最驚悚的事。
“啊!”
捂著臉尖,落荒而逃。
圍觀人們一陣大笑。
有人好心提醒:“,在哪家做的整容手,記得去找他們索賠啊。”
“現在這些醫院也太沒良心了。整的這是什麼,一陣風就吹掉了。”
“小子,是你做的手腳?”蘇文斌當眾丟人,惱怒的沖到秦天面前。
秦天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蘇家的帳,我會一并清算!”
說完不再搭理蘇文斌,問旁邊那個莊稼漢攤販:“你那幅畫給我看看。”
蘇文斌心目中,如今的秦天就是一個落水狗。他可以隨意的欺負。
但是不知為何,方才看到秦天的眼神,他竟然心中發涼。
就好像,被死神凝視了一下。
一定是錯覺!
“小子,就憑你還要跟蘇家算賬嗎?”
“好得很,過幾個小時就是家族晚宴,我們蘇家人等著你!”
說完,他咆哮的對莊稼漢攤主說道:“什麼破畫,拿過來給我瞧瞧!”
“如果是真跡,老子高價收購!”
他這麼做,也是擺明了要排秦天。
秦天看上的東西,他都要高價搶走。
秦天無所謂,冷笑看著。
樸實的莊稼漢小心翼翼的把畫軸給蘇文斌,道:“這可是我祖上傳下來的鎮家之寶!”
“唉,我這個不肖子孫,竟然淪落到這個地步,真是先人啊!”
“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盡量給這幅畫找一個好的歸宿。”
“貨賣與識家。你如果看不出這幅畫的好,那麼給多錢也不賣。”
蘇文斌心了,急忙道:“放心放心。我爺爺最喜歡書畫。”
這幅畫,關乎今天晚宴上能不能討蘇北山開心,關乎他以后在蘇家的地位。
所以他很小心的,打開了卷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