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到呼吸都是痛的,我甚至都不敢用力去呼吸,生怕被沈霖澤看出端倪。
我催促他:“蘇總監出去了,沈總您也沒必要一直留在這了吧,要是讓總監看到怕是要誤會。”
“這是我的公司,我想去哪里都可以,你沒有資格干涉。”沈霖澤冷聲說道。
“是,這是您的公司,但我也要工作了。”我的聲音中帶著一抖。
“你工作就行,我看著。”沈霖澤還是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我有些著急,一直往門外看。
我怕蘇雪兒過來,怕說我和沈霖澤還沒有斷干凈,更怕聽到沈霖澤斥責我的話。
很多事我都明白,我也知道是我的錯,但我真的忍不了沈霖澤一次又一次的提起當年的事。
那件事不止是他到了傷害,我也一樣。
我希我們都能向前看,不要再停滯不前。
而他卻不想我好過。
“你是因為我是老板,不好意思在老板面前工作,還是因為我是沈霖澤,是那個被你拋棄,喊冤坐牢的男人?”沈霖澤直接搬了一張椅子,正坐在我面前。
“別低頭,抬頭看著我。”沈霖澤勾起角。
他的瓣還是那麼的,那張臉依舊俊如初。
可我們再也回不去了,回不到那個率又天真的時候了。
“沈總還有什麼要說的嗎?不如一次說個清楚吧。”我艱難直視他的目。
“你現在過的好嗎?快樂嗎?每天睜眼就要忙著掙錢,有了上頓沒下頓的日子怎麼樣?”沈霖澤說話格外刻薄,他在說這個話的時候,角微微上揚,還在笑。
他笑的異常燦爛,可我卻笑不出聲。
沈霖澤的每個字都說到了我的心上。
我過的不快樂。
無論是破產之前,還是破產之后,我沒有一天是開心的。
我很想他,可是我不能見他,我只能一遍遍在夢里回憶我們之前所發生的種種。
我人是活著的,但活著還不如死了,如同行尸走。
“謝謝沈總關心,我過的很開心。”我緩緩勾起角回答他。
沈霖澤面沉,他忽然上前一步,手住了我的下。
“蘇家的人果然都是騙子,蘇天慶開車撞死人花錢找人頂包,你蘇瑾時明明過的很不好,卻強歡笑,騙我說過的很開心。”
“不是窮日子就是痛苦的。”我用力推開他一字一句的說,“沈總現在是人上人,一頓飯錢就會花掉我們這些普通人一個月的工資,但普通人的生活也是快樂的。”
“隨你。”我據理力爭,沈霖澤看都沒看我一眼,便轉過去。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要跟他解釋這些。
可能是我的自尊心被刺到了,我不想讓他看不起我。
我在心里祈禱,希沈霖澤能馬上離開。
這樣我就不需要再同他周旋了。
可這個時候,我膝蓋上的傷口再度裂開。
尖銳的疼痛襲來,我的額頭上很快冒起了冷汗。
沈霖澤已經把手搭在門把手上,他又迅速轉過。
“傷了?”沈霖澤語氣冰冷的問。
“沒有。”我彎下腰,企圖遮住膝蓋上的傷。
但我今天穿的是西裝套,子長度就這麼點,無論我怎麼扯它就是沒辦法長到膝蓋。
由于我剛剛的厲害,傷口開裂的更嚴重了。
我甚至能聞到空氣中散開的腥味。
沈霖澤再次走到我面前,他拽著我的手,將我暴拉到椅子上。
“坐好,別。”我剛想掙扎,沈霖澤俯下,他的目落在我的膝蓋上。
我看不到他臉上的表,也不知道他現在是怎麼想的。
蘇雪兒把張蕓還有喬安安送走后肯定會等他的,而他一直沒有離開就在我的辦公室。
這要是讓蘇雪兒看見了,會怎麼想?
“沈總,蘇總監還在等您。”我被他按著坐在那無法彈,可我還有我能說話。
我說的話肯定是沈霖澤不聽的,因為我看他的臉變得極其沉。
我記得讀大學那會,沈霖澤只是對不認識的人高冷,在認識的人面前,尤其是在我們面前,他基本上都保持著笑容。
因為沈霖澤說只有他快樂了,我才會快樂。
可是現在,云時長會彌漫在他的臉上。
我不知道是因為他恨我,還是在牢里面養的習慣。
他好像對所有人都很警惕,除了蘇雪兒。
當我提到蘇雪兒名字時,沈霖澤輕輕皺了一下眉。
他對我說:“不要說話。”
我不可能聽他的,我剛準備開口,覺膝蓋上襲來了一陣涼意。
沈霖澤不知道從哪里找來的藥箱,他正在給我上藥。
他作很練,就像是家常便飯。
我猜,他是為了蘇雪兒練的吧。
畢竟蘇雪兒在他的心目中就是一個弱的陶瓷娃娃。
沈霖澤替我上完藥,他還故意說:“別多想,是我和雪兒不小心傷你的,所以才會幫你上藥,我只是想減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我知道。”
“雪兒子單純,不像你這般善于心計,你別把人勾心斗角的那一套用在的上。”
“嗯。”
“還有,我不再的在的時候,你務必要照顧好,如果有任何損傷我唯你是問。”
沈霖澤現在同我說話,十句里頭九句都離不開蘇雪兒。
我聽了心里面難,但又沒有辦法。
畢竟蘇雪兒現在是沈霖澤名正言順的朋友,我這個前友還是在他們面前出現的好。
“你難道不想知道,我為什麼會幫人上藥嗎?”沈霖澤把東西裝回到醫藥盒里后忽然問我。
我像是被一刺卡著了,說話困難。
“我……我不想。”我帶著濃厚的鼻音同沈霖澤說,“因為,這些都跟我沒有關系。”
“好一個沒有關系。”沈霖澤冷笑出聲。“你不想知道,那我偏要告訴你。”
他忽然拉過我的手,放在他的口。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用盡全力想要把手從他寬大的掌心里開。
可我嘗試了好幾次都沒有功。
沈霖澤當著我的面,拉著我的手慢慢解開他襯衫的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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