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君澤忍無可忍,厲聲斥道:“葉錦初,你怎麼能昧著良心說出這樣的話?這些年,我爹娘可有虧待過你?
便是你想要天上的星星,爹娘都會想辦法給你摘下來,生怕你了一點委屈,可是到頭來我們竟是養了一頭白眼狼。”
他爹娘雖然早就知道孩子抱錯了,但是并沒有因此就苛待葉錦初,反而對視如親生。
可是他這個妹妹打小就不討人喜歡,子張揚跋扈,任妄為。
顧錦初噘著道:“娘,你別聽他的,他們早就知道我并非他們的親生兒,又怎麼可能真心待我?”
葉沉魚看著顧錦初那張丑惡的臉。
如果前世是誤會娘親故意調包了孩子,害淪落鄉野,這才心存怨恨,那現在呢?
明明誤會已經解釋清楚,可是顧錦初為了博取顧相夫人的同,竟可以枉顧養育之恩,毫不留地往娘親上潑臟水。
可見此人從骨子里就爛了。
葉沉魚冷笑一聲:“可我瞧著妹妹著鮮,態,不像是過苦的人啊。”
說著,親昵的拉著顧錦初的手了,贊嘆道:“哎呀,妹妹這雙小手的,竟是連個繭子都沒有,一看就是養出來的。
我跟妹妹一樣,也是養出來的,但我的手就沒有妹妹這般了,想來妹妹才是真的十指不沾春水吧?”
顧相夫人低頭,打量著顧錦初的那雙手,確實比京城貴族家的小姐,養的還要好。
這哪里像是過苦的?
顧錦初臉一變,將自己的手了出來道:“誰是你妹妹。”
拉著顧相夫人的胳膊道:“娘,你是怎麼想的,倒是說句話啊?”
顧相夫人雖然心疼自己的兒流落在外十五年,但也舍不得葉沉魚。
葉沉魚突然跪在了地上道:“父親、母親,沉魚激你們十五年的養育之恩。
如今錦初妹妹回來了,沉魚也應當將相府小姐的份還給,我愿意離開相府,各歸各位,還父親母親全。”
在座眾人皆是一驚,誰也沒想到葉沉魚竟甘愿放棄相府千金這個尊貴的份。
要知道一旦離開,那就是從天堂跌落凡間。
不過葉沉魚這一跪請,倒是讓在場眾人對都敬佩了起來。
顧相夫人聞言,有些著急的拽了拽旁顧相的胳膊。
顧相也舍不得這個兒,不想放離開,更何況他心知肚明,知曉永昌候府好心送他兒回來的目的。
他對著葉嵐道:“葉夫人,沉魚自小在相府長大,就是我的親生兒。
更何況今日墜湖,被太子所救,名節已毀,一旦離開了相府,這輩子怕是不能再嫁人了。”
葉沉魚心下一沉,前世改變命運的就是陛下那道賜婚的圣旨,如果沒有那道圣旨,也不會留在相府。
而今顧相又想拿著名節已失來做文章。
“誰說是太子殿下救了?”
蕭臨淵驀然開了口,那冰冷的眼神看向一直坐在席上不言不語的江煜塵道:“太子殿下,不解釋解釋嗎?人當真是你救的嗎?”
江煜塵眉心一,沉默了半晌才道:“的確不是孤救了沉魚表妹,孤路過湖邊的時候,發現表妹躺在地上昏迷不醒,上還蓋著一件服,便將送了回去。
誰料府上的人誤會了此事,以為人是孤救的,孤為了表妹的清譽著想,這才沒有解釋。”
葉沉魚聽著這話有些失神,很確定,前世不是這樣的。
救之人就是江煜塵,不知道這一世為什麼會發生了改變?
蕭臨淵沉聲道:“人是本救的,本撞破林小姐行兇后,便將顧小姐救了上來。
本想尋個婢將顧小姐送回去,誰料太子殿下經過,這才引起了誤會。
之前,本不知道顧小姐世,怕毀了的清譽,便沒提此事,但如今倒是沒什麼顧慮了。
沉魚是我的外甥,我這個做舅舅的救了,應該沒有人會說三道四吧?”
親舅舅救了自己的外甥,自然沒有人會說什麼。
只不過在座的賓客,有人唏噓,有人惋惜。
雖然蕭臨淵是朝中新貴,但是畢竟品不高,便是再得陛下重,也不能同相府相較。
倘若當真是太子殿下救的人,沒準葉沉魚還能留在相府,就算不能嫁給太子當正妃,做個側妃也是可以的。
蕭臨淵朝著顧相拱了拱手道:“相爺,下知曉你舍不得沉魚,但還請你看在我姐姐對尊夫人有救命之恩的份上,恤我姐姐這十五年的思之,讓他們一家團聚。”
葉嵐和葉君澤跟著行了一禮,那個云致的男人慢了半拍,也朝著顧相拱了拱手。
顧相看著這架勢,知道人是留不住了,他看向葉沉魚問道:“你想好了,當真要離開?”
葉沉魚跪在地上道:“兒不孝,以后不能侍奉在側了,這十五年來的養育之恩,沉魚必當銘記在心,還請父親和母親保重,勿讓兒牽掛。”
俯磕了三個頭,加上前世的一條命,權當還了他們前世今生的養育之恩。
從此之后,相府再也不是的家,而他們也不再是的親人。
顧相夫人一把抱住葉沉魚哭的泣不聲。
顧相嘆息一聲,走過去將夫人和葉沉魚扶了起來道:“你永遠都是我相府的大小姐。”
葉沉魚眼中含著淚,一副依依不舍的痛心模樣,掙開顧相夫人的手,掩著面轉朝著的父母兄長走去。
蕭臨淵掃了一眼,哭這般,看來是當真舍不得相府了,想必他這個外甥會恨極了他吧?
畢竟是他一手毀了,能留在相府的機會。
蕭臨淵收回視線,對著顧相道了一聲:“多謝相爺全,下便先行告辭了。”
他帶著葉家人正要離開,就聽后傳來人的聲音:“等等。”
葉沉魚停下腳步回頭看去,就見顧錦初朝著走了過來道:“你可以走,但你上的服是我們顧家的,必須得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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