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濯清沒有回的話,重重的衫被拉扯開。
將頭埋在的脖頸,嗅著那陣陣的甜香時,謝濯清才覺得自己活了過來。
在北疆的三月,謝濯清一直素著,此時剛得到,有些控制不住。
風雪好像停了,小院靜謐,寒風吹過樹梢,枯葉沙沙作響的聲音,掩蓋住了屋的聲音。
謝槿寧突然到有些疲憊,忍不住開口問道。
“我們何時可以結束這樣的關系。”
謝濯清的手還放在的腰間,聞言用了些力氣,將狠狠地按向自己。
“寧寧想離開我嗎?”
口吻淡淡,仿佛是再隨意不過的問話。
“你早晚會娶妻的,我也早晚會嫁人的,我們不可能這樣一輩子。”
“寧寧先招惹我的不是嗎?”
確實是謝槿寧先招惹的,但除了第一次是謝槿寧上去的,后面的任何一次都是他迫的。
謝槿寧反抗不了,也不敢反抗。
“更何況,寧寧和我都做了這事了,還想嫁給誰呢?”
謝槿寧四肢百骸都在難。
難道這輩子都逃不過他的手掌心嗎?
眼尾殷紅,“謝濯清,你真是畜生。”
謝濯清將的頭往下按,啄了一口。
“寧寧哭泣的樣子真好看。”
謝濯清的嗓音喑啞。
他確實不是啥好東西,從他放棄抵抗,承認自己喜歡謝槿寧時開始,他就已經萬劫不復了。
謝槿寧被他的話刺激得又屈辱又委屈,一滴眼淚重重地砸在他的心口上。
到最后,謝槿寧像條干水分的咸魚一般,一不能。
*
今日風雪小了,舒蕊走進來,像以往一般將地上混的衫拾起來。
然后看見了坐在梳妝鏡前的謝槿寧。
謝濯清半夜里便走了,以往的謝槿寧從未起這麼早過。
屋沒點燈,有些昏暗,舒蕊嚇了一跳,認出是謝槿寧后才松了口氣。
“小姐,您……”
舒蕊走近了些,將燈點上。
屋燒著爐火,謝槿寧穿得薄,舒蕊一眼便瞧見了謝槿寧脖子上殷紅的吻痕。
一直沿著脖子沒到領。
“公子也太不會珍惜人了,怎麼這般……”舒蕊有些心疼。
謝槿寧看著銅鏡中稚但眉眼致的孩,搖了搖腦袋。
“無事,去備水吧,沐浴后我要去向母親請安。”
謝家規矩不重,不是什麼大日子,不必去請安,但是昨日吃飯時謝夫人讓今日去請安,今日就得去。
“是,小姐。”舒蕊福了福,準備下去。
“對了。”謝槿寧轉住了舒蕊。
“熬一碗避子湯來。”
謝槿寧清洗完后,將舒蕊遞來的避子湯一口喝掉。
苦的藥,第一次時還有些不適應,現在卻是越發習慣了。
避子湯是謝濯清給的,一次有五副,沒了他又會拿新的過來。
謝槿寧回味著口腔里發苦的藥味,思緒慢慢飄遠。
想,和謝濯清不能再這樣了,謝濯清馬上就是要娶妻的人,若是被謝濯清的妻子發現他兩的事,被天下人指著鼻子唾罵的,只有。
需要一個人,來幫離開謝濯清。
到謝夫人院中時,謝濯清與謝欣蕓已經到了,兩人不知道說了什麼好聽的,將謝夫人逗得眉開眼笑。
謝槿寧行禮之后才看見,那桌上擺了一卷一卷的畫卷,上面是京城貴們的畫像。
謝夫人不咸不淡地搭理了一聲,接著說自己沒說完的話題。
“我昨日同你提的晚丞相家的小兒陪著祖母到普濟寺上香了,近日不在京中,這些都是娘挑出來的適齡孩,你瞧瞧有沒有看上的。”
謝夫人將畫像一一攤開放到謝濯清的眼前。
“這是你舅舅的兒明珠,你若是娶了明珠,咱們兩家算是親上加親了。”
謝夫人的娘家,乃是忠義侯侯府,現今的忠義侯,便是謝濯清的舅舅。
謝夫人嫁給謝停,算是下嫁。
喂飽了的謝濯清有些松散。
聽著謝夫人的話,也沒回應,目所及,是一雙鞋面著圓潤珍珠的白繡花鞋。
冬天的鞋子周圍還有一圈白的狐貍,將謝槿寧的腳完全包裹,小又可。
謝濯清來了興味,抬頭看向謝槿寧。
“槿寧妹妹覺得明珠妹妹當我妻子如何?”
謝夫人沒讓謝槿寧退下,謝槿寧便一直端坐在一旁,只是思緒早已不知飄到哪兒去了。
眼下被提及,謝槿寧微微一震,抬頭去看,便對上了謝濯清那漆黑如墨的眼眸。
他直直地看著自己,不知道想從自己口中得到什麼答案。
謝夫人也看了過來,想看看謝槿寧怎麼說。
謝槿寧思忖了一下,角輕挑。
“夫人給挑選的人,自是無可挑剔的,明珠妹妹我也見過幾面,郎才貌的,自是相配。”
謝夫人笑了。
魏明珠是娘家侄,聽著有人夸贊,自是開心。
卻見謝濯清眼中的興味褪去,慢慢染上了凜冽鋒芒。
他從嚨中吐出一聲無聲的“呵”來。
早就知道是這個答案了,他還地試探。
這小沒良心的,不得自己早早婚,好擺自己呢。
“行了,就這樣吧,正巧這些天你休沐,明珠待會就來,你帶去玩玩,培養培養,咱們就能把婚事定下來了。”
謝夫人大手一揮,就這樣把事決定下來,指揮著旁邊立著的徐嬤嬤將畫像收起來。
謝濯清看著謝槿寧,謝槿寧一副與我無關的模樣,低頭盯著自己鞋面上的珍珠。
一點反應也沒有,眼眸霧沉沉的,還有些悠遠,不知在想些什麼。
“好啊,待會我便帶明珠妹妹出去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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