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荊山眉宇一挑,毫不留的說,“以往你回去,可是次次都記著的。”
雖然是調侃的語氣,但趙阿福總覺得是嘲諷的意思,被臊得慌,可一句話都辯駁不出來。
記憶里,原主的確是這樣!
什麼東西都往家里拿,不拿還不行,了還要鬧騰。
趙阿福尷尬的笑了笑,抱著東西趕跑了,算了趕溜吧。
循著腦子里的記憶,趙阿福艱難的往趙家走,路上風寒刺骨吹得打了個哆嗦,在外面的手被吹了這麼一會兒,就開始酸麻刺痛。
趙阿福想著,一會兒回去了,得泡一下,不然長凍瘡怎麼辦。
彼時,邙山村一家青磚紅瓦的房子,趙小梅挽著一個年紀大約三十幾歲人的手臂,恨恨的說,“娘,趙阿福現在簡直不把您放在眼里了,上次我到了,不僅打我,還護著那個病秧子的拖油瓶,要不是我跑得快,我這張臉就要毀了。”
“連我這個妹妹都不認了,說想殺我呢,娘,您可得狠狠教訓!”
李氏心疼的趙小梅的臉,想著還好沒打壞這張臉,還得靠這張臉嫁個富庶人家當小妾呢,
又想,連阿福都對付不了,沒出息。
“誰讓沒事兒欺負一個幾歲孩子的,真淹死了怎麼辦?”李氏橫趙小梅一眼,里又心疼的道,“但是這個當姐姐的太沒良心了,為了個小兔崽子就對你手,還好這傷口淺,不然留疤了怎麼辦?”
趙小梅心虛的了傷口的地方,其實那是看到趙阿福摔下去了,心里慌,跑得太快沒看路,自己摔的。
但當時那麼,誰看到了,說是趙阿福打的,就是!
娘親信,這次趙阿福死定了!
趙阿福推門一進去,就看到趙小梅和李桂琴李氏耀武揚威的站在門口,尤其是趙小梅,像是找到了靠山,被提多得得意洋洋了。
趙阿福上前將放在桌子上,就問了一句,“娘,您找我?”
面前這個一副尖酸刻薄模樣的婆子,應當就是原主的母親,發梳得一不茍,還了一個銀簪累的珠釵,不過吊梢眼,一臉刻薄的相貌增加了七八分的壞印象。
一看就不是個善人。
作為繼承者,也是的母親了。
李桂琴的吊梢眼一揚,“你賤皮子的東西,給老娘跪下!”
趙阿福眉頭一蹙,跪下?第一面,下馬威就來了……
冷笑著問,“為什麼?”
李氏見趙阿福居然還問為什麼,登時就怒了,“嫁了人,膽子大了是吧?為了一個小兔崽子,你居然還敢打小梅,你如今翅膀是了,我怎麼生了你這個喪盡天良的兒!”
李氏惡狠狠的沒有一余地,鋪頭蓋臉的就沖著趙阿福罵了過去。
手上還指指點點的,要不是趙阿福站得遠,還在門口,這會兒李氏的掌恐怕就落在臉上。
趙阿福頓時頭都大了,這個李氏囂張的程度,和原主真沒好到哪兒去。
趙阿福上輩子真真兒是捧在手心里長大的,哥哥疼著,爸媽著,老師的得意弟子。
真沒經得被劈頭蓋臉的罵。
還罵得這麼難聽,頓時有點蒙。
趙小梅見姐姐被娘罵得啞口無言,心中得意得很。
立刻委屈的挽著李氏,添油加醋的告狀,“娘,姐姐真是嫁出去的兒潑出去的水,明明阿元這個小賤種罵我,我就推了他一下,姐姐居然為了他想要打死我,瞧我的臉都被劃花了,要是破相了怎麼辦?”
那委屈的模樣,差點都哭了。
趙阿福都看愣了,心里都要為鼓鼓掌了,當時可沒往臉上招呼,誰那麼笨還打臉留下證據啊?
李氏狠狠的瞪了趙阿福,“你個死丫頭,還愣著干啥?趕過來給你妹妹道歉,跪著求你妹妹的原諒!”
道歉?一句話都還沒說,就要道歉?
還他麼的要跪著道歉。
日了狗了。
這會兒趙阿福還真有些不明白了,這原主和趙小梅同樣都是李氏的兒,怎麼李氏的態度就這麼天差地別?
趙阿福站起來,抿一笑,“娘,你罵完了?我也是你兒,小梅說得你信,那怎麼不問問我?”
不料,李氏卻不耐煩地翻白眼,怒斥,“你?你能和你妹妹小梅比嗎?小梅比你漂亮,比你聽話懂事,你就是個賠錢貨,就是因為你干出來的好事,現在多人在我背后笑話我們一家,你不僅不悔改,連我這個親娘都不孝敬了,當初你生下來,我就應該淹死你!”
一個母親,即使再偏心另外一個兒,也不會說出這種傷人的話。
幸好趙阿福不是李氏的兒,李氏的兒只是原主這,要是被原主聽到這些話,肯定要難過死了。
趙阿福紅一揚,這樣的娘,孝敬個錘子,速度的手抱著那一坨包扎得嚴嚴實實的,轉就往外走。
趙小梅急了,怎麼就走了,還把東西帶走了,讓來可不是聽一頓罵就完了的,趕推了推李氏。
李氏咳嗽了一聲,一拍桌子,“反了你了,說你幾句你還耍脾氣,如今我是教訓不了你了,給老娘在門口跪著,我可是你親娘,不孝父母,還出言頂撞,刻薄親妹,我隨便拎一條出去,你就被打死!”
古代,名聲為重,孝為大。
李氏做得再不好,可占了道德的制高點。
趙阿福抱著沉甸甸的野味,漂亮的眼眸一閉,轉就在在雪地里跪著,地上寒氣人,疼得的膝蓋骨不了。
但這是個好機會,讓大家看看,李氏是怎麼囂張惡毒的。
兩人見趙阿福聽話的跪在門口,瞬間出得意的笑容,尤其趙小梅,然給你橫,現在還不是聽話的跪下了,心里痛快得很。
就不信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趙阿福還敢那麼囂張。
有本事就打呀,不孝爹娘,刻薄親妹,以后看怎麼在村里活。
走哪兒都要被脊梁骨,以后就得乖乖的聽們的話,說什麼就是什麼。
教訓大兒教訓得服服帖帖的,李氏心里也得意,專門開了中間屋子的大門,搬了椅子正正的對著趙阿福,李氏一屁坐在椅子上,磕著零。
慢悠悠的說,“跪下了認錯就好,以后我還當你是我兒,但一碼歸一碼,你妹妹長得那麼好看,以后可是要做太太的人,現在額頭被劃了一道,留下疤怎麼辦?”
趙阿福靜靜的聽著,李氏是想打什麼注意?
李氏吊梢眼一抬,見趙阿福還乖乖的跪著,咳嗽一聲,滿意的道,“賀婿經常往來清水鎮,給不富貴人家送野味,你回去和賀婿說,挑一個家里富貴,人品相貌好的爺,配我們小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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