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秋怔住,“你說……四皇子府邸燒起來了”
“燒起來了!連著兩條街都清空了,全是差!”
虞秋久久沒能有反應。
不該有這場火的,前世是沒有的。
……難道是因為發生了什麼轉變
沒做什麼出格的事啊,只是疏遠了余延宗兄妹倆,再與蕭青凝見了一面,這幾人……應當不至于引發皇子府邸的大火吧
再有就是把前世的事說與爹爹聽了,可是爹爹不信啊。
還能是什麼事是不經意間做了什麼嗎
虞秋使勁回憶,絞盡腦也想不出自己到底做了什麼能引發這場大火。
又等了約莫兩刻鐘,夜漸濃,黑霧直沖而上,火將小半邊天空燒得通紅。
虞秋焦急地等在檐下,眼前忽有東西飄來,手去接,發現那是一撮隨風而來的灰燼。灰燼碎在指尖,留下一抹灰塵。
府門前傳來雜聲,虞秋急忙提向前,總算等回了虞行束。
“爹爹就是路過看看能不能幫忙,沒傷著著。”虞行束臉上沾了灰,擺手讓虞秋離他遠些,“上都是煙灰,別熏著你了。”
等他洗漱干凈,才得空把事說與虞秋。
“說是四皇子宴請六皇子,不知怎的冒出許多爬蟲來,六皇子驚踹翻了院中的竹簍,結果竹簍里也盡是這些。六皇子喜潔,當即就點了火驅蟲,不慎引燃紗帳,然后就燒起來了。”
虞行束一口飲盡茶水,虞秋忙給他續上。
潤了潤,他接著道:“原本就一個院子燒著了,及時救火是救得下來了,可誰知道四皇子那院子里滿是毒蟲,越燒蟲子越多,蜈蚣、蛇、蝎子等等到爬,六皇子驚,又將別引燃,火勢才越來越大。”
虞秋聽得目瞪口呆,前世聽的是四皇子故意騙六皇子吃這些惡心東西戲耍他,誰能想到四皇子府里也全是這些!
“好在太子就在附近,當即率人疏散人群,擔憂毒蟲四竄咬傷百姓,直接下令封鎖街道,要以四皇子府換全稱百姓安危。太子理果斷,到目前還未出現傷亡,四皇子府邸已經被包圍起來,外一起燒著,勢必要將毒蟲全數清理干凈,火怕是要燒一整夜。”
“這、這怎麼……不一樣……”虞秋人懵了。
“是太荒謬了,六皇子有潔癥也就罷了,我一直以為四皇子只是貪玩,誰知道他竟然有這癖好,著實是驚著我了。”
虞行束神復雜,“我回來時見幾個重臣都往宮里去了。這幾日怕是不安穩,秋兒,你好好待在家中,先別外出了。爹已吩咐家丁好生檢查家中,回頭爹再借幾只貍貓來,若是有什麼不適一定要說……”
虞行束的叮囑虞秋一句也沒聽見,忍不住懷疑,是前世四皇子府中就養了毒蟲,還是這些毒蟲也是因為的重生才出現的
“我到底做了什麼能產生這麼大的變”虞秋喃喃自語。
等發完呆,重新陷了苦惱:現在事與前世所見不一樣,如何讓爹爹相信是真的重活了一輩子的
宮中,燈火通明,太監快步出了宮殿,不論是合上殿門還是走路,均未發出丁點兒聲音。
“混賬東西!”一聲怒喝響起。
四皇子云瓊被嘉名帝一記窩心腳狠狠踹翻在地,他抹了把角的,迅速跪了回去,年紀大了的皇帝卻白了臉,巍巍地指著并跪在地上的兩人,急個不停。
“還想著得了封號去封地……尚在京城就敢這麼肆意妄為,若是去了封地,你是不是要把天掀翻!”
云瓊不服氣,惱聲道:“都是云璃的錯,我好端端的養些小玩意兒,若不是他,我多年心怎會毀于一旦,還賠上一座府邸……”
剛轉的嘉名帝回又是一腳踹了過去,自己險些跌倒,“你的心你讀書多年就弄出這麼個心圣人書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
云瓊不忿,又要說話時余瞟到立在一旁面怒的諸位大臣,憤恨閉了。
嘉名帝手腳都在發,剛被太監扶著坐回去,瞧見跪在下面的云璃左撓右抓,猴子一樣躁著,又是一陣暴怒,“讓你跪著是委屈你了嗎”
“這事本就與我無關,若不是云瓊假借宴飲的名頭想要放毒蟲咬我,我也不會放火燒他府邸。而且我只燒了一,其余地方的火不是我放的!”
云瓊眼中毒蟲明顯比府邸更重要,忍不住辯解道:“我沒想讓它們咬你,那都是我新捉來的好東西,大補,我真心想宴請你的,是你不識貨……”
高坐的嘉名帝聽得氣急攻心,抄起桌案上的茶盞朝兩人扔去,杯盞與奏折劈頭蓋臉地砸在兩人臉上,又滾落在地。
“陛下息怒。”方太傅等人齊聲勸道。
“不必勸朕,今日朕一定要好好教訓這兩個不的東西!”
唯一一個沒有跟著勸說的是垂首默立的公儀將軍,此時幽幽開口道:“教訓是要教訓的,可也不能因此毀了奏折。”
嘉名帝眸一掃,見幾個大臣一聲不吭,顯然方才的勸阻也是這也意思,頓時額頭青筋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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