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要開顱,我慌了神。
秦臻神也有些凝重,他想跟醫生單獨聊聊,我卻死死拉著他的袖。
“醫生,手功幾率有多?”秦臻蹙著眉,低聲問道。
“現在醫學技都很先進,開顱手跟其他手沒什麼區別,兩位大可放心。”
醫生的眼眸在閃爍,我的直覺告訴我他在撒謊。
“做完手,我還能活多久?”我淡聲問道。
醫生看了看秦臻,輕咳兩聲才回答我:“這要據你腦袋中腫瘤惡化的程度來判斷……當然,你的緒也很關鍵。”
模棱兩可的話,沒有給我任何有效的解答。
我不再追問,任由秦臻拉著醫生去走廊上談。
這一切,覺像做夢一樣。
我已經放棄了我自己,秦臻卻不愿放棄我。
他要我活,為他而活。
可是住在這醫院中,我又怎麼去找高依萍呢?
我絕不會放任逍遙法外……
我還在思索著,秦臻已經重新推門進來。
他說要去公司理點事,晚點再過來陪我,并囑咐我一定要聽從醫生護士的安排。
我乖巧地點點頭,讓他放心離開。
確認他走了之后,我拔掉手上輸的針管,戴上假發,躲開值班護士溜出病房。
我的腦子很,到我逃出病房后該去哪里并未事先考慮。
慌奔走中,我在拐角撞到了一個人。
那人手中端著飯菜,被我這麼一撞直接撒了一地。
瓷碗破碎的聲音異常刺耳,濺在腳踝的滾熱湯也灼痛了我的。
“走路不長眼啊你……白薇?”
一個尖銳的聲在我耳畔響起,聽到語調中的急轉彎,我也怔住。
我撞到的人,居然是程一諾。
真是冤家路窄……
“啪!”我還來不及說話,程一諾就甩手給了我重重一掌。
“早提醒過你,拿二十萬走人,也不至于現在了沒媽的孩子!”
程一諾冷聲說著,我整個人如墜冰窖。
“你說什麼?”
母親的死,真的跟高依萍有關!
程一諾挑了挑眉,戲謔看著我:“你想知道什麼?想知道你媽死之前,我媽到底跟說了什麼?”
我顧不得腳下的湯瓷片,邁開一大步直接抓住程一諾的袖質問:“那把火,是不是你媽放的!”
“哼,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你媽已經死了,警察也說了那是意外……”程一諾推開我,眼眸滿是厭惡。
我怔在原地,窗外的亮刺痛我的眼。
“別妄想去找爸爸,他當年會拋棄你,現在更不會要你。”
程一諾丟下最后一句話,高傲離開。
我滿腦子都是自己最后質問程一諾的那句話——
燒死母親的那把火,到底是不是高依萍放的。
母親死不瞑目,兇手卻逍遙法外,我決不允許!
我連連深呼吸著調整緒,跟在程一諾后,看到進了一個有四個黑人把守的病房。
程古驊,應該就躺在那兒吧。
秦臻說他一直昏迷不醒,弟弟的存在,真的刺激到他了嗎?
我想去見見他,盡管我恨他。
可此時能幫我調查真相的,只有他。
可高依萍現是他恩有加的妻子,程一諾是他的掌上明珠,他會幫自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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