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惜晚從季盛堯車上下來,打的網約車已經走了,沒再打車,一路走回家。
躺在床上的時候,想起臨下車的時候,季盛堯說,“你自己辭職,還是我幫你?”
陸惜晚整個人都懵了,“為什麼?”
季盛堯云淡風輕,“甜甜心思單純,容易想,我不想知道我們過去的事。”
“你不是專業?不知道職場避嫌是規則?”
陸惜晚一時被懟的啞口無言。
從沒想過,自己那四年的狗生活,還能為失業的理由。
他連一點委屈都舍不得周甜甜,顯得過去追著他跑的四年,好像是一件見不得人的事。
可陸惜晚想到的不僅僅是這些,心慌。
不能丟了工作,智聘給的工資不低,卻也只夠維系家里的開支。
得罪不起季盛堯,想了想,只能聲討好道,“您放心,我們之間能有什麼過去。那四年也不過是我年輕不懂事,跟季總有些上的誤會,我保證,我一個字都不會跟周小姐說起。您要是介意我存在,我可以不對接季氏的工作。等個合適的時候,就申請調走,原地滾出你的世界。”
也不想因為自己,影響公司業務,智聘畢竟對有知遇之恩。
看著季盛堯,現在只希,季盛堯能看在曾經勤勤懇懇了他四年的份上,給一條生路。
季盛堯直接笑了,只有一句,“我為什麼要為一個曾經有過誤會的人冒這種風險?”
也不知道是不是陸惜晚的錯覺,總覺得那“誤會”四個字,帶著點咬牙切齒的覺。
也是,在他眼里,怕是連誤會都不配跟他有。
這個“前任”跟污點一樣,和如今心上人一比,當然微不足道。
陸惜晚一夜沒睡,隔天頂著個黑眼圈上班,剛坐下就被進總裁辦公室。
陸惜晚視死如歸進去,老板張程丟給一個文件,“季氏這次要的人,點名讓你來做。”
陸惜晚以為自己聽錯了,“我?”
季盛堯什麼意思?
昨晚不是還讓辭職?
張程奇怪地看著的反應,“嗯,是周甜甜推薦的。你別說,你眼真不錯。現在在季盛堯那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們是托你的福了。”
現在季盛堯可是為了周甜甜一句話,就可以出爾反爾。
周甜甜還是從們公司選出去的,等于是給自己選了個靠山。
陸惜晚一時有些心酸。
給人家當了四年狗,季盛堯留不“殺”,看得都不是過往分,而是周甜甜的面子。
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干應下,出去的時候,心口更悶。
季氏這次點名要的是業的一個頂尖技大佬祁連山,平時神出鬼沒,陸惜晚廢了一個多月的功夫,連大佬的面都沒見上。
好不容易打聽到祁連山晚上會出席一個重要的宴會,陸惜晚跟張程要了請帖,提前在門口蹲人。
宴會還有十分鐘就開始,祁連山才姍姍來遲,陸惜晚剛要起跟上去套個近乎,負責檢
查請柬的服務生卻驟然沖出來一把扯住的手腕。
跟邊的保安道,“就是這的!鬼鬼祟祟在門口蹲了很久了,看見祁教授就沖上來,肯定圖謀不軌!”
陸惜晚趕解釋道,“我有請柬的,是有點事想跟祁教授談談,就在這等了一會。”
陸惜晚低頭在包里找請柬。
這一找,頓時尬住了。
明明記得請柬就放在包的夾層里的,怎麼不見了?
保安看的表就知道沒有請柬,罵罵咧咧把人往外攘,“你這種三腳貓的借口我們多了,想跟祁教授攀上關系的多了去了呢,什麼阿貓阿狗都往里放,會場什麼了!”
陸惜晚眼見著祁連山漸行漸遠的背影,心里著急,冷不丁被人推了一把,腳下的高跟鞋不穩,整個人往后倒去。
關鍵時刻,后一只有力的手過來,穩穩托住的后腰扶站穩,就立刻松開。
陸惜晚一側頭,就看見一張悉的臉。
正是上個月跟在季盛堯邊,一起參加慶功宴的男人,陸見深。
陸見深也認出陸惜晚,微微挑眉,眼下疑很明顯,“怎麼回事?”
陸惜晚有的難堪。
陸見深跟季盛堯穿一條子長大,也之前還在季盛堯邊的時候,兩人就經常見面。
只是那時候陸惜晚自己眼瞎,從沒想過一個白手起家的窮小子,怎麼會跟陸家的東家為朋友。
之后才明白,不是陸見深份高,而是所謂的窮小子,從來都不過是一層表面的皮囊而已。
在陸見深面前丟人,跟在季盛堯面前丟人沒什麼差別。
而且,陸見深是肯定不會幫的,甚至還可能把當笑話看。
陸惜晚丟不起這個人,轉就想走。
保安見況不對,一把扯住陸惜晚就開始告狀,“陸,不是我們想趕人,這位小姐沒有請柬想混進去找祁教授,我們怕出事,正在理。”
陸見深深深看了陸惜晚一眼,還是道:“這是我朋友,你們忙去吧。”
保安散去,陸惜晚低頭匆匆道了聲謝,也準備跑路。
陸見深扯住,“不是要找祁連山?不進去嗎?”
陸惜晚短暫地驚訝之后,有些驚喜,“可以嗎?”
陸見深挑眉,“這可不像你。”
陸惜晚訕訕了鼻子。
想起以前,會因為季盛堯跟陸見深出去喝酒喝多了指著陸見深鼻子罵的人。
因為季盛堯胃病很嚴重,應酬是沒辦法,每次醉酒都靠藥撐著,陸惜晚整宿地睡不著,陸見深為朋友還折騰他,那不是找罵麼?
陸見深不知道的想法,上下看了幾眼,嘆息一聲,“走吧,我帶你進去。”
形勢大過天,祁連山行蹤不定,有時候一閉關好幾個月,錯過這次,下次就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找到人了。
季氏給的時間不多。
陸惜晚沒有猶豫就跟陸見深進了大廳,“謝謝你。”
陸見深笑了,有些意味深長,“行了,別假客氣了。好歹認識一場,何況,我幫你也不是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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