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中間站著的,是一名溫雅淡然的書香人,大概有四十多歲。摟著一個孩,看起來約莫十幾歲,能夠很清楚地看得出來,廓與幾乎無差。
而旁則散落著站著三個小男孩。
冷峻無話從小就嚴謹至極的大哥,溫暖如春風明的二哥,還有做著鬼臉扯辮子的三哥。
簡簡單單的照片中,充滿了溫馨與。
這就是以前的生活嗎?
阮夏心里的發酸。
明明這麼幸福,居然自私地全部都忘掉了。
“當年媽媽把你帶回家后,給你取名為陸以夏,咱們在國外一起生活了將近十五年,五年前不知道什麼原因你回國了。我們一直保持著聯系,三年前,你卻突然失去了音信。小四,我們找了你三年,這三年里你杳無音訊,媽媽做夢都在喊你的名字!”
陸之堯面上帶著失而復得的驚喜,聲音似乎因為緒的起伏打戰:“我們現在終于找到你了。”
這三年來,他們幾乎把所有能去的地方都找了一遍。
甚至連所有的孤兒院都翻了底朝天,卻什麼也沒找到,像人間蒸發一樣,沒留下一點痕跡。
得知Echo再現的消息,他們就飛快地聯絡了季若初,趕了過來。
還好,還好他們的小四完好無損地站在了他們的面前。
“大哥在國外照顧媽媽,雖然沒過來,但是他也很想你。”陸祈年不自覺紅了眼眶,“小四,你跟我們回去吧。不管你怎麼樣,我們一定會找最好的醫生治療你,你早晚可以恢復記憶的。”
一聽到陸祈年要帶阮夏回去,沉浸在帥哥中的季若初驀地急了,立刻牢牢摟住阮夏。
“不行,夏夏不能走。”
陸祈年頓時不高興,瞪,“小四是我們的妹妹,理所應當跟我們回去。再說了,現在失去了記憶,留在這里我們不放心。”
“我暫時還不能跟你們回去。”阮夏輕輕攪拌著咖啡,頓了頓聲,“咨詢所還有我的患者。”
必須搞清楚三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會讓失去記憶,想知道,到底是誰,傷害了舒鳶。
更想知道,之前的,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人。
“對對對,咨詢室還有患者呢。”季若初當即接。
陸祈年口而出,急不擇言:“小四,你自己都這樣了,怎麼還關心患者。”
“祈年。”陸之堯提醒地看了他一眼
因為小四最重視心理師的職業了,不允許任何人置喙。
陸祈年訕訕了鼻子,也覺得說得不太合適,有意找補,“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畢竟是我親自接手的患者,我要對他們負責。”阮夏淺淺啜了一口咖啡,淳厚的苦味在舌頭逐漸蔓延。
真苦啊!
都三年了,還是不太習慣喝咖啡。
阮夏撕開糖包,倒在了咖啡里。
白皙好看的手指著咖啡勺,有一下沒一下地攪著。
一系列舉落陸之堯眼中,他不由得嘆:“你真的變了,跟以前很不一樣。”
“嗯?”阮夏手頓了頓,詢問,“哪里不一樣?”
“你變得更有人味了。”陸祈年多的丹眼微微挑起,著無盡的風流。
人味?
阮夏反復在腦海里思忖這三個字,實在想象不到還能被人用它來形容自己。
以前的很冷漠嗎?
努力回想,卻找不到一記憶。
空白的如同未經墨跡沾染的紙張,讓恐慌而又無力。
“我以前……是什麼樣子?”阮夏輕輕詢問,聲音輕淡卻又摻和著無奈的嘆息。
“你以前的子可冷淡了,也不愿意說話。剛被媽媽帶回家的時候,我還以為你是個啞。”
一說起以前的阮夏,陸祈年瞬間來勁了。
一張一閉,拉拉地說個不停。
“有次我趁你不注意把你抱了起來,結果被你揍了一頓,現在胳膊還有疤呢。”陸祈年告狀似的卷起了袖子,舉到阮夏眼前。
指著手肘不太能看出來的疤痕憤憤,“你看看,多大的疤。”
阮夏:……
的確是很大的疤。
陸祈年看出阮夏的無奈,頓時委屈得不行,捂著心口難。
“我的妹妹們要是看到,肯定要心疼死了。”
阮夏輕咳一聲,“那我替以前的陸以夏向你道歉。”
“祈年,不要瞎說。”陸之堯不悅地警告喚了聲,又提醒道,“別太過分了,小心小四秋后算賬。”
警告完后,急切的目投向了阮夏。
“小四,你這三年去哪兒了?為什麼我們找不到你的一點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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