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變心了也會這樣。

師父是覺得李照夜變心了，喜歡顧夢了，不忍心告訴自己。

不是，等等，師父和宗主居然？！！！

后知后覺反應過來，震驚地吸了口氣，瞳孔一陣抖。

環視四周，只見在場的刑律長老、伏陵師叔以及幾個倒霉弟子，個個臉都彩。李照夜甚至把上去的顧夢隨手搡到一邊——妨礙他聽八卦了。

“八百年前的事，”清虛真君揮了下手，“婚契剛結就解，沒往外聲張。丟不起那人，嗐！”

眾人：“……”

好一陣恍惚。

清虛與泠雪曾經的師尊是誰？正是經年閉關不出的合道老祖，玄一道君。

合道即為半神，與塵世中人不再師徒相稱。

清虛干出什麼事眾人都不奇怪，只萬萬沒想到，一本正經得仿佛宗規的宗主大人，竟然能有過這麼一段狗往事，還能涉及那一位。

眾人眼觀鼻，眼觀心，裝死。

半晌，泠雪真君低低笑了笑：“清虛啊清虛。說這麼多，還是為了護你徒弟。怎麼辦，哪怕我面大傷，也沒能忘記今日來此的目的。你這徒弟，同門相殘，罪過不輕哪！”

搶在清虛真君跳腳之前，一把拽住了他。

“師父，宗主師伯，”虛弱道，“我有錯，我認罰。”

清虛真君驀地轉頭盯。

眨了眨眼，眼睛里有亮晶晶的。

視線相對，的暗示過于明顯——師父師父師父師父！你比我聰明這麼多，一定懂我的意思，對不對！幫我！

清虛無奈輕哼。

“宗主師伯，”向泠雪真君，神有恃無恐，“我把李照夜傷這樣，依宗規，該罰進府將功贖罪對吧？”

府是重罪犯人去的地方。

思過崖是為了教育、懲戒門下弟子，安全無虞。府則有可能要人命。

泠雪真君瞇了瞇眸：“你也知道？”

道：“可是我上有傷，怕是不能去府降妖除魔。師父……”

故意可憐轉向清虛真君。

清虛真君：“……”

徒弟這演技，真是辣眼睛！

他嘆口氣，生無可地叉腰，鼻孔朝天：“我徒弟上有傷！府實在太危險，去思過崖得了！”

見他到了此刻還要出言偏袒，泠雪真君不厲聲斥道：“上有傷可從來也不是豁免罪責的理由！”

“好。我認。”從善如流，“但是宗主師伯，李照夜也打我了，我們是互毆，我進府，他也一樣！”

泠雪真君：“……”

：“宗主師伯你來驗傷，我傷得也不比他輕多！”

泠雪真君：“……”

顧夢在一旁聽得著急：“不行不行，宗主請三思啊！李大哥上有傷！李大哥他傷得那麼重，怎麼可以去危險的地方？”

立刻搬出泠雪真君剛說過的話：“上有傷可從來也不是豁免罪責的理由。”

泠雪真君還能說什麼，泠雪真君只能兩個一起罰。

話都被人提前一步堵死了，還能怎麼辦。

無解。

刑律長老面無表唱道：“鏡雙鋒弟子李照夜、，目無法紀，同門相殘，罰府百日，將功贖罪。”

抬眸與師父換視線。

清虛真君嘆了口氣，無奈點頭：“放手干！”

：“嗯！”

的心口一陣暖熱。

知道，師父其實并不認為李照夜是假的，但他還是無條件支持的“任”。

第10章 心都麻 天真無邪李照夜。

李照夜捂著腰子，一

瘸一拐，側臉冷酷。

每走一步雙都在。

兩個人都氣，咬著牙，踉蹌離開問心殿，踏上前往府的山路。

顧夢心急如焚，想要上前去扶李照夜，卻被清虛真君揚袖攔了下來：“哎，別別別，人家兩口子的事，你瞎摻和啥？”

顧夢臊得滿臉通紅。

泠雪真君看不過眼，出聲訓道：“心緣契已負累，還做什麼夫妻。讓他們把婚契給解了！”

聽這麼說，清虛真君不知想起了什麼往事，吊起眉梢怪氣：“哎喲出墻的紅杏還曉得自己是個累贅！”

泠雪真君面一寒，眸如刀刺向他。

清虛豎起手：“哎，哎哎，穩住啊，為宗主，你要帶頭戕害同門？”

泠雪真君氣笑了。

元真君聞訊趕來，皮子都燒出了燎泡：“你倆斗法，池魚遭殃。可大可小的事，就非得這麼鬧？上一次對李小子下手的真兇還沒找到，這要是萬一有個好歹……”

清虛真君輕哼一聲，抱著胳膊把頭擰開。

泠雪真君其實也有幾分悔意。李二人傷勢都重，也不是全無豁免的可能，只是話趕話間，不覺就罰重了——緒影響了判斷，委實不該。

元真君繼續說道：“這萬一要是有個好歹怎麼辦，李小子才拿了太儀劍，劍主若是沒了，太儀又了無主之劍，落在府之中，先到先得……唔？”

只見他雙眼一亮，捋著飄揚的長須，頗有幾分意，“水不落外人田，要不然我進去蹲著？”

泠雪真君心累無比。

嘆道：“我不會收回命，更無可能讓你隨行保護。這種話不必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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