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錦虞旁,孟今硯就只問了一句話,“舒服了沒?”
錦虞還沒從他扇掌的雷厲風行中回過神來,整個人都還是有點懵,又是輕輕“啊”。
孟今硯:“……”
給他啊個鬼啊,故意玩他是吧。
為了不被勾引,他都懶得去看了,聲音接連冷漠了好幾個度,“你要是覺得還沒解氣,我上前給再多扇幾掌。”
聽到這話,錦虞心有點容。
自從爸媽離世后,便再也沒有人這麼氣地給撐過腰了,怕眼淚掉下來,趕忙低頭,“已經解氣了,不用再打了。”
張茹從未吃過癟,今天吃了這麼大的虧,到時怕是會加倍報復回來。
這人小肚腸,盡損招,錦虞怕防不勝防,思忖片刻,最終決定暫時先放過。
愿意放過,但張茹卻是不領,被孟今硯連連扇了三掌,現在整個人都是瘋癲狀,目呲盡裂,“你到底是誰?”
孟今硯仍舊沒做理會。
倒是司機,知道孟今硯這座靠山來了,人也囂張了不,“這是我家大爺,我家今天就要領證的老公,我家肚子里孩子的親爹,死老太婆,被我家大爺扇掌,你不虧,一般人他可不輕易手。”
孟今硯:“……”
錦虞:“……”
張茹則是不敢置信。
大爺?大?孩子?
所有的聯系到一塊兒,很快便懂了,錦虞懷孕了,但不是糟老頭子的,而是眼前這個容貌昳麗,看著有錢有勢的男人的。
手撐在地板上時,張茹的眼珠子賊溜溜地轉,幾乎把孟今硯從上到下,從下到上打量了個三遍,最終得出一個點。
眼前這個男人有錢。
起碼比他們林家有錢。
知到這點后,換了一副姿態,手撐著地板,企圖爬起來,但可惜,孟今硯那腳踹得實在是太過用力,最后還是狼狽倒了。
忍著閃腰的痛,偏偏倚老賣老的長輩姿態做得十足,“今天就要領證結婚?”
“這有和我們長輩商量過嗎?”
“你要娶錦虞,打算給多聘禮啊?”
接連問了三句,全程錦虞和孟今硯都冷眼厭惡的睨著,沒流。
但司機卻是個直腸子,他也是有兒的人,聽到張茹這賣孩子的語氣,他先破防了。
“普天之下,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像你這樣厚無恥,社會敗類的老妖婆,你瞧瞧你說的是人話嗎?我們大爺就算是要給聘禮,也是給一個人的,你算哪蔥啊!”
被這樣指著鼻子罵,是張茹以往從未經歷過的,特別是對上錦虞那雙厭惡的眼,覺得自己活了幾十年的臉都在面前丟盡了。
然就在要回擊時,孟今硯輕飄飄補了一句話,“我倒是可以給你辦葬禮。”
張茹錯愕地瞪大眼睛:“……”
司機整一個大崇拜,就差鼓掌拍好。
錦虞則是有些忐忑,就他今天這行事作風,覺這還真不是沒可能。
因為來醫院,合同那事往后擱了。
孟今硯抬腕看了眼時間,已經快十點。
他沒這個功夫和阿貓阿狗多費口舌,直接看向錦虞,“今天我一天的時間都是你的。”
聽到這話的錦虞,整個大驚恐。
惴惴不安地“啊”了聲。
結果換來他抬手掐住半邊臉,男人沒好氣的警告,“你別老是給我啊啊啊,能不能好好說話,會不會好好說話?”
錦虞茫然地眨眨眼,“?”
再這樣對視下去,孟今硯真怕自己被給勾引到,放下手后,忍著心跳的加速,面無表的補充,“待會兒我會讓人把你弟弟和外婆安置到軍區醫院,也會安排保鏢二十四小時崗,不會讓閑雜人等影響他們的治療,另外,待會兒去你家拿上份證,我們把證扯了。”
聽完他的補充,錦虞安心了不。
原來是這個意思啊。
看著兩人間的互,張茹坐在地上無能怒吼,“錦虞,你要結婚,我和你舅舅都還沒同意呢,你這樣是大逆不道!”
錦虞看都沒看一眼,直接去到病床邊沖醫生和張姨代了一些話。
張茹一直像只瘋狗一樣大喊大,孟今硯耳朵被吵得疼,直接讓司機上前堵住的。
司機是個實在人,當場往里塞。
整層樓就此安靜下來,到最后,錦虞抬手輕輕的了弟弟蒼白的小臉。
“小祈,不怕啊,姐姐會保護好你的。”
雖然現在,需要依靠別人的幫助才能存活下去,但終有一日,相信,就算只靠自己,也撐得起他們這個家。
待到孟今硯邊的人辦好一切手續后,錦虞這才放心跟著他離開醫院。
后排,兩人相對而坐,錦虞真誠道謝。
聞言,孟今硯看著被扇出印子的臉,抬手了眉骨,怪氣的語調。
“靠著別人幫你,你事后道句謝可沒用,別人欺負你,你要自己回擊,別一天天的像是個包子一樣,任由著別人拿。”
“就算那個人是你的親人,只要做的是沒理的,敢你,你也得給我打回去。”
“你是我孩子的親媽,我可不想他學到你的窩囊,做事瘋一點狠一點,你才不會吃虧,聽到了沒?”
他接連說了三句話,雖然都是怪氣的語調,但錦虞卻都是聽進心里了。
在以往,接收到的都是“忍一時風平浪靜”,特別是父母去世后,和弟弟跟著外婆住到舅舅家去,寄人籬下,每天都在忍耐。
忍著忍著,慢慢的為謹小慎微的子,但現在,孟今硯讓回擊,狠一點。
輕抿了下,纖長的睫羽撲閃得厲害。
“那要是打輸了怎麼辦?”
四目相對,他到了眸底的怯意,看著這樣的,孟今硯仿若看到了小時候的自己,話不自覺口而出。
“回來給我告狀,我幫你打回去。”
時間仿佛在這刻靜止了,錦虞直愣愣看著他,心中某塊地方忽然坍塌。
當然了,如果沒有司機的急剎車就更好了,急剎車,松垮掉的安全帶直接把甩進孟今硯的懷里,而且還到了不該的東西。
但不等尷尬,男人欠的悉語調率先響起,“投懷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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