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逸群被趕走,辦公室只剩下許筱周和李霽辭兩個人,氣氛反而更尷尬。
許筱周低著頭,沒話找話,“他真的有工作要忙?”
李霽辭:“沒有。”
許筱周:“……那他為什麼聽你的話?”
回應的是男人的一道輕笑聲,“因為我是他債主。”
徐逸群是津市人,父母都是醫生,在津市開了家私立醫院。
他們今年年后從京市醫院辭職時,徐逸群撒謊要回家繼承家業,從他父母那里哄騙了一大筆錢,轉頭就拿著錢和李霽辭來江城開了這家牙科醫院。
他將錢全部投進了醫院里,以至于連租房的錢和生活費都拿不出了,又被家里斷了救濟,于是只能靠向李霽辭借錢度日,當然得聽李霽辭這個債主的話。
許筱周聽的有些迷,“那他為什麼要來江城?”
難道……抬頭看了李霽辭一眼,他的人格魅力有這麼大嗎?
李霽辭笑了下,意味深長的語調,“因為這里有他喜歡的人。”
許筱周恍然大悟,腦補出來一場大戲。
沒想到徐逸群看起來像個場浪子,居然還是個種。
沒一會兒,辦公室大門又被敲響。
是護士來送藥了。
許筱周能覺到進來的護士一個勁盯著看,這讓莫名想起了園里被游客參觀的,心有些微妙。
李霽辭則把藥盒拿了出來,溫聲和講著用量和注意事項。
許筱周胡的點著頭,直到送藥的護士離開才放松下來。
一轉頭,就對上李霽辭帶笑的眼眸,“都記住了?”
許筱周:“……”
反應很快,“有說明書。”
李霽辭就沒再為難,指了下辦公桌旁邊那道深灰的門,“后面是休息室,要進去午休一下嗎?”
怕不放心,還補充道:“是我的私人休息室,沒其他人用過。”
“啊,不用了。”許筱周聲音一下小下來,眼神閃爍不敢看他,“我想回學校了。”
“嗯,還有學生的作業沒批改。”
本來他們孤男寡單獨在他辦公室就被誤會了,再進去休息室,就更解釋不清了。
努力做出一副淡定的模樣,“你去休息吧,我自己打車回學校就好。”
李霽辭從儲柜里取出的包,拎在手上沒給,用行做了回答,“走吧。”
許筱周只好拿著他給自己開的藥,默默跟了上去。
出醫院的一路上,兩人毫不意外地又收到了各種注目禮,甚至還有熱的護士小姐姐給許筱周塞零食。
“老板娘在老板面前幫我們說說好話哦~”
然后是一片調侃的笑聲。
許筱周覺懷里的零食燙手,紅著臉無助的看向李霽辭。
李霽辭被的反應取悅到,和悅地朝送零食的護士道:“我知道了。”
“點些飲料吧,醫院一人一杯,我請客。”
話音剛落,迎來一片歡呼聲。
;“老板大氣!”
“謝謝老板和老板娘!”
“歡迎老板娘下次再來玩!”
……
許筱周差點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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轎車到達一中校門口,周圍來來往往的都是穿著校服的學生。
以至于有那麼一瞬間,兩人似乎也穿越了時空,回到了高中時代。
李霽辭看著許筱周的眼神都恍惚了一瞬,清醒過來后才出聲道:“晚上幾點下班?”
許筱周:“我今天有晚自習,會很晚。”
高中都有晚自習,不過時間早晚而已。
在一中,高一和高二的學生到晚上九點才放學,而高三的學生還要多上一節課,將近十點才能離校。
一周五天,三天的晚自習屬于語數英主課,剩下兩天則是其他三門副課流上。
許筱周是歷史老師,負責兩個班,平均下來一周大概兩節晚自習。
李霽辭也是從一中畢業的學生,自然了解這些,于是頷首,“好。”
許筱周就下了車,站在車外和他擺手道別,轉就進了學校。
李霽辭目送著的背影遠去,直到淹沒在一群校服中,良久,才驅車離開。
--
一路回到辦公室,里面果然還空無一人。
許筱周放松地坐在屬于自己的辦公椅上,放空的著天花板。
在牙科醫院發生的一幕幕就像電影似的不停在腦海里回放,突然發現李霽辭沒他想象的那麼低調。
似乎還炫耀。
原來中的男人都很稚這句話是有跡可循的。
……
下午的時間就在上課、批改作業、備課中度過了。
傍晚在教師食堂吃飯時,許筱周終于上了許久未見的飯搭子。
“付老師。”
付書語尋聲看過來,立馬端著餐盤走了過來。
有一頭栗的長卷發,五明艷,妝容致,穿著一寶石藍的長款連和銀尖頭高跟鞋,時尚的不像高中老師,反而像是隨時可以去走T臺的模特。
“哎,出差可累死我了!”
一坐下,付書語就開始抱怨,“下次再有培訓,打死我都不去。”
許筱周彎笑,把餐盤里的翅給對方夾了一個。
和付書語一個教歷史,一個教英語,都是同一年進的學校,因為年紀相仿,很快就混了,在學校是飯搭子和聊天搭子。
不同于許筱周格而溫和,付書語是小辣椒似的暴脾氣,所以在學校里的口碑褒貶不一。
但向來我行我素,不理會一些怪氣的老教師,每天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來上班,是一中校園里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付書語埋頭吃飯,邊吃邊吐槽。
許筱周就安靜地做一個合格的傾聽者。
兩人吃完晚飯,送還了餐盤,一起朝辦公樓去的路上,付書語才發現不對勁。
“筱周老師。”笑的像是發現了什麼小,“你今天打扮的格外好看啊!”
左右看了看,趁著沒人,勾住了許筱周的肩膀,“老實代,是不是有況了?”
“我談的每一段可都告訴你了!”
許筱周努力裝出一幅云淡風輕的樣子,微微泛紅的耳垂卻暴了的真實緒。
“我談了個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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