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盒燙手,聞溪不接,“是安全期。”
“安全期也不是百分百。”沈硯知口而出。
聞溪心中腹誹,老手啊!
像他們這種地位的男人,人可以有很多,但孩子不能生。
聞溪接過藥,當著他的面把藥丸生吞了。
也好,萬無一失,大家都安心。
繁華的長安街,一路流溢彩。
紅旗國禮穩穩當當地行駛在其間。
落地千萬的重磅級豪車,購車資格需要政審,有錢都未必能買到。
對權貴來說,貴的不是錢,是人。
而沈硯知,是人上人。
“學校住得習慣嗎?”
“嗯。”
“住校好,方便。”
聞溪不敢回應,仔細琢磨他這話,總覺得不是字面意思。
近幾年,沈夫人看看得很,怕在學校談,嘗果,所以要住在家里。
此前是因為沈硯知回國,才讓住校。
沈夫人的擔心,明白。
所以,不敢想象,昨晚的事一旦被沈夫人知曉,該是如何的翻天覆地。
“昨晚的事……”
“昨晚是意外,”聞溪搶先打斷了他,慌張保證,“我喝醉了,斷片,已經什麼都不記得了。”
沈硯知轉過臉看著,結滾了又滾,面上表不顯,只有角小幅度地一勾,似笑,非笑。
車的線忽明忽暗,男人的眼眸諱莫如深,聞溪看不懂。
回到宿舍,室友殷如意興地告訴聞溪,傍晚有男生在樓下大喊名字,告白。
“什麼?”聞溪大驚。
“他背著吉他自彈自唱一首《非得已》,唱完喊你名字喊了十多分鐘,整棟樓都聽到。”
“……”我真的會謝!
聞溪在軍訓時跳國標舞,一舞名,此后兩年多,時不時就有男生表白。
但像今天這麼轟且老土的,沒有過。
離譜的是,這事瘋傳的并非男生,而是唯一留下姓名的聞溪。
明明沒參與,但轟全樓。
“最后呢?”
“你不在,可他不信你不在,就想你現,最后樓管阿姨拿掃帚把他趕走了。”
聞溪深頭疼,倒不是在乎別人怎麼議論自己。
是擔心這些事鬧大,傳到沈夫人的耳朵里。
“還有,張教授今天在課上公布了園項目名單,我倆都有。明天學校有個相關講座,講師是一位特別厲害的博士,城建部經濟師,張教授讓我們務必去聽。”
“哦。”
聞溪心不在焉,拿了換洗去洗澡。
下服,、腰、、,無一沒有紅痕,深深淺淺,目驚心。
開始連著兩次折騰到半夜,已經散架了。
早上天沒亮,又襲一次。
拖著破碎的子去浴室,沒想到,他還跟進來。
知道他力好,沒想到是用不完。
洗完,聞溪干上的水珠,也干眼淚,清醒地告訴自己,忘掉吧,他不是你可以肖想的人。
第二天的講座在最大的多教室開展。
聞溪和殷如意匆匆趕到時,意外的座無虛席。
一般的講座坐滿三分之二就屬于高座率,今天的講座校方特別重視,好些重量級教授,甚至連校領導都來了。
“這里還有座,聞溪。”
最前排剛好還有兩個空座,一個男生朝們招手示意,但聞溪看他臉生,不認識。
殷如意激地小聲提醒,“告白男。”
聞溪:“……”
教室里一片起哄聲,還有人調侃男生昨天告白的事。
張教授起維持紀律,講座才得以繼續。
聞溪還沒從這種莫名其妙的小鬧劇中緩過來,一抬頭,突然看到了沈硯知那張嚴肅周正的臉。
錯愕,震驚,全直沖大腦。
沈硯知西裝革履,長玉立,、穩重、冷靜,仿佛毫不影響,繼續他的課題。
低沉而磁的聲音,時而嚴謹,時而松弛,時而又不聲地往聞溪所在的方向瞄一眼。
“沒想到博士也有這麼年輕帥氣的,”殷如意沒心思聽課,近距離觀男,沉迷了,“手上沒有戒指,說明還沒結婚,也不知道誰那麼幸運能拿下他。聞溪,你覺得怎麼樣?是不是你的理想型?”
聞溪也沒心思聽課,剛掀了掀,男人的視線又往這邊瞄,想掐人中。
忽然,告白男手越過殷如意,拍了一下的肩膀。
一張紙遞了過來。
聞溪約知道是什麼,不肯接。
告白男直接將紙扔到的筆記本上。
雖然靜不大,但是最前排啊,哪里躲得過臺上的火眼金睛。
“我看前排這位同學一直在認真做筆記,我看看都記了些什麼。”沈硯知堂而皇之地拿走了聞溪桌上的筆記本。
連帶著那張紙。
聞溪瞳孔驟,掐人中都不頂用,需要救護車。
“認真,”高接近一米九的男人,俯視瑟瑟發抖的同學,“可以拷貝我的PPT,省時省力,容更全。”
聞溪腦袋嗡嗡地疼,在筆記本上畫了一臺打樁機,機上寫滿了“沈硯知”。
而且,告白男那張紙被沒收了。
上面寫了什麼,不知道。
不知道!!!
看來,救護車都免了,直接送焚尸爐吧。
講座結束,聞溪果然被張教授住了。
沈硯知沒當眾揭穿,不代表張教授沒看見,“昨天曠課,今天開小差,聞溪,你學習態度大有問題啊。”
聞溪低頭認錯。
周圍有討厭的男生在起哄,告白男也在其中。
張教授一瞧,誤會了,“你們年輕人談談可以,但不能影響學習嘛。我還挑了你參與園的項目,不想干了?”
“沒……”沒有談,沒有不想干。
但來不及說就被打斷了。
被一群領導包圍的沈硯知,突然欽點,“你,待會兒過來拷課件。”
聞溪小肩膀一抖,噤若寒蟬。
學校只有極數人知道聞溪和沈家的關系,張教授是其中之一。
張教授徒心切,明著批評,實則掩護,“對對對,課件要拷,正好園的項目也可以請教一下沈博,別顧著談。你站著等一會,反省反省。”
我……我真謝謝您嘞!
聞溪像啞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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