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酒吧裏放著當下流行的搖滾音樂。
舞池裏,男男扭在一起。
蹦嗨了,直接開始當眾服。
棠荔興致缺缺,形慵懶地倚著沙發,懨懨眸落在舞池裏尋找喬檸的影子。
那人玩瘋了,從賽車後,就沒再看到。
沙發另一端傳來凹陷,扭頭看了眼,昏暗曖昧的燈錯落在男人上,一時間也看呆了。
宋凜害地抿,好一會兒才舍得出聲打破這份微妙的氛圍,
“棠棠,你耳環忘記拿了。”
耳環在他掌心,還墊著一層男士手帕,看起來很是寶貝。
棠荔後知後覺地回過神。
見鬼!
剛才居然把宋凜錯看檀司煜。
這得是八十歲老花眼級別的嚴重程度了。
衝宋凜彎起角,嗓音是自然的甜,“如果是凜凜的話,那送給凜凜也沒關係啦。”
“幹嘛突然講話這麽奇怪。”
“凜凜不喜歡嗎?”
大小姐天然而不自知,宋凜快被釣翹了,費了好大力氣克製才勉強溫聲說出倆字,
“喜歡。”
他收手心,期待地問:“真的可以送給我嗎?”
“當然啦,因為是凜凜啊。”
“正巧我有個禮也想送給棠棠,一起去我房間嗎?”
宋凜屏氣凝神地看向人,張地咽了口水,生怕棠荔看出他的居心,從而拒絕。
可是,並沒有。
“好啊。”棠荔一口答應,“現在嗎?”
“……嗯,作為耳環的回禮。”
**
風聲獵獵,一架紅直升機降落在遊頂巨大的停機坪上。
“臥槽,誰這麽大陣仗啊?”
“喲,檀家的太子爺來了!”
人群裏有人喊了一聲,大家的視線齊刷刷看向從舷梯上走下來的男人。
一出場就是焦點。
上黑襯衫解了兩顆扣子,出前一點冷白的皮,清冷中又帶了點氣。
一指節寬的皮帶掐出勁瘦腰腹,掛了一串垂下來的銀鏈點綴,長愣是將黑穿了九分,裹著黑的踝骨淩厲凸出,特。
金錢堆裏養出來的公子哥,舉手投足間都是矜貴氣。
帥到掉渣。
哪怕再混蛋,也還是有人。
雖然結了婚,但他好像還是那個一如既往的混球太子爺,沒有一改變。
引得無數狂蜂浪蝶飛蛾撲火。
“三爺好興致啊,特意來這裏?”人風萬種地上前搭話,朝檀司煜拋了個眼。
他視線匆匆掃過人群,沒看到心上人,於是眉眼平,口吻冷淡得不近人:“讓開。”
“不嘛,三爺,您來都來了,陪我們姐妹幾個玩玩嘛。”人嘟撒,弓著子拿蹭他。
檀司煜忽然笑了,彎起的角輕浮,他揚了揚下顎,“發往那邊去,我這裏可沒這個業務。”
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一堆男人……
他繞開人,撥通了林宥齊的電話,
“人呢?”
“桌球室呢,煜哥,你別跟我說你這會兒在遊上。”
“你猜。”
恰好有李銳電話進來,檀司煜利落地掛了林宥齊電話,接聽,“說事。”
“三,財務那邊說有個申請要您急通過,您現在在哪裏?”
“Sakura。”
“?”李銳心裏升起一不好的預,“如果您不在陸地上的話……”
“帶了筆記本。”
李銳這心像是坐過山車似的,一陣一陣:“麻煩您工作五分鍾。”
檀司煜人去直升機上將他筆記本送去臺球室,自己拐了個人工智能帶路。
不出意外地,林宥齊見到了他煜哥。
急之下,一桿進。
好球!
才怪!
他打錯了。
是對家的球。
對家兔郎喜滋滋從籌碼盤裏拿走了兩遝鈔票。
“靠啊!”林宥齊後悔死了。
給他一個機會,他能把剛才進的球給吃了!
檀司煜一邊開筆記本,一邊掃了眼四周環境,“棠荔呢?”
“你說嫂子啊。”林宥齊恍然大悟,合著人剛才電話裏問的那倆字就不是在問他。
他聳了聳肩,重新架好球桿,拿出一副勢在必行的架勢,“不知道,我走的時候看到嫂子跟一個男的搭話呢,煜哥,你別說,那男的長得還帥,嫂子和他很好像。”
這回沒進,有些可惜。
沒聽到後的聲音,林宥齊回頭瞄了眼,結果就好死不死地跟他煜哥對上了視線。
褐瞳眸如古井無波。
林宥齊砸吧砸吧,補救:“那肯定沒煜哥帥。”
**
“臥槽,寶貝,你在哪兒呢!”
喬檸急給棠荔打了個電話,“我剛聽到有人說你老公來了!”
“檀司煜!?”棠荔一愣。
“別懷疑,寶貝,你隻有檀司煜一個老公。”
棠荔轉看了眼逗弄貓咪的宋凜,升起一心虛,不過一想到兩人即將要離婚,而也隻是正常社,頓時直了腰板,“知道了,他來就來唄。”
喬檸眼睛一亮:“哇塞,寶貝,你看起來很遊刃有餘嘛。”
“哪有,我隻是不在乎,他玩他的,我玩我的,互不打擾咯。”
“那就好~”
喬檸忽然想到之前拉棠荔去按的時候,檀司煜殺過去的事,不得不說,詭在跟前是扭小白花,到了檀司煜跟前,那就是妥妥的妖,會得要命。
把三公子迷死!
“我不擔心了,寶貝你好好玩。”喬檸麻溜地掛了電話。
棠荔鬆了口氣。
很好,沒被檸檸懷疑。
“誰的電話啊,棠棠?”宋凜舉著貓咪,朝揮了揮貓爪,問得極其自然。
“檸檸的。”
棠荔隨口回答,重新坐回他邊上,將貓咪抱進懷裏。
這隻貓咪作為耳環的回禮,被宋凜贈送給。
是一隻白英短,混了波斯貓和蘇格蘭折耳貓的統,因此有一雙綠的眼睛。
綠澄澄的。
下就如同綠寶石一樣漂亮。
“說了什麽?”宋凜追問。
“沒什麽啦,就是檸檸說我老公也來了。”
“……”
宋凜呼吸一滯,好半晌才問出一句:“棠棠結婚了?”
“嗯,沒多久,剛結的。”棠荔心不在焉地回答。
宋凜很:“那這麽晚了,棠棠還和我待在一個房間,不太好吧,你老公應該會介意的吧。”
“沒關係啊,反正我和他也要離婚了,退一步講,我們隻是朋友,他人可多了去了。”
“寶寶,不帶你這麽汙蔑老公的。”
房間的門不知道什麽時候開了,男人低懶的嗓音從門外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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