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隔著屏幕, 都能到那雙眼睛有多幹淨,古板保守,沒什麽雜念, 反倒自己滿腦子的污穢思想,這樣不好。
林予墨隨便扯出其他話題,聊天又回到正軌。
視頻打得很晚,誰都沒有掛, 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睡著, 只知道醒來時發現視頻還開著, 有些驚訝, 試著了下他的名字, 過半秒,手機那端傳來回複。
“我在。”
聲音是剛睡醒時的低沉,有些啞。
很喜歡傅硯禮的一點,是他無論睡眠淺,有次半夜醒來想喝水, 才掀開被子他就已經醒來,問清楚緣由,起下樓給倒水。
雖然是小事,但需求被及時滿足的覺很好。
林予墨抱著手機, 覺有地方正在被填滿,勾, 什麽嘛,又不是念書時候談,能煲一晚上電話粥的年紀。
鏡頭裏橫過一只手來, 將手機拿起來,境的是整張臉, 近得像臉部特寫,他眼睛惺忪,平日裏梳得一不茍的頭發現在糟糟,有一縷不服管束地翹起。
也只有這時候,他更像一個有有的正常人,沒那麽完,也會有普通人的困擾。
他懶懶掀起眼皮看過來。
林予墨抿笑,道:“早,傅先生。”
—
合同在白天簽完,出差小分隊已經買好返程的票,林予墨沒跟他們一起回去,而是順道見了雲杉,這兩天休息,兩個人約著一起吃飯。
吃的是某人心心念念的火鍋。
鍋裏油鍋開始沸騰,雲杉迫不及待地放肚,聞到香醇牛油味道,嘆:“我現在才覺到自己是活著的,這幾天吃草吃的我生無可。”
“那你今晚多吃點。”
雲杉將肚蘸上油碟放進裏,香辣在舌尖上跳舞,閉眼陶醉狀。
林予墨已經習慣,拍戲時候都是這個狀態,任誰連續吃段時間水煮青菜跟蛋都會不大正常。
“我也很久沒吃過了。”負責往鍋裏涮菜,熱氣騰騰,兩人之間有白霧,冷天吃暖乎乎的火鍋,是絕配。
雲杉吃著,不理解:“為什麽,你又不需要控制飲食。”
林予墨下意識答:“有人不吃,認為重油重鹽,不健康。”
這位有人,雲杉一下子就反應過來,輕嘖一聲,說他活著就沒什麽樂趣。
“是吧,我也是這樣說的。”
火鍋吃到快結束,雲杉停住筷子,道:“你有沒有發現你現在總會提到傅硯禮?就這一頓火鍋,你提他幾次了,三四次。”
好在不是全程談一個男人,不然真的要懷疑自己閨可能是個腦。
“沒那麽誇張,”林予墨,“再說,我每天跟他同吃同住,一天二十小時,有十四小時都跟他在一起,多聊一點不是很正常?”
沒談過的雲杉真誠問:“一天十四小時,你們不膩嗎?”
“……”
林予墨沒想過這個問題,現在被問起,下意識想的也是有意思的,但沒說,只小聲哼哼:“結婚不就是這樣子。”
“你以前可不是這麽說的,”到底是學表演的,雲杉將林予墨學個九分像,之前的豪言壯語都在耳邊,這會兒聽著噼啪作響的打臉聲。
什麽婚後清心寡,戴發修行,哪位修行的人,有這麽饞人家/的?
什麽結婚就是多張紙,一切還跟以前一樣,他們親親抱抱,做許多親人做的事,哦,怕是不止多一張紙。
……
雲杉繼續道:“我現在只覺得你全上下都冒著的酸臭味。”
“?”
“你嗅覺出現問題了。”
“不正常,你很不正常。”
林予墨懶得理,吃得差不多,拿紙巾。
又聽雲杉邀請明天去鄰市游玩,想也沒想拒絕,問及原因,只說自己該回家了。
“才分開幾天你就這麽想他?”
“誰說我想他?”林予墨心抖了下,矢口否認,只不過是在南方待得不習慣,“我想的明明是鹵煮火燒炸醬面涮。”
自己都沒意識,才分開兩天。
發現這個事實,林予墨像懷揣寶玉般,心虛不敢讓其他人發現,又沒辦法忽視它的存在,心裏甚至有那麽點不甘心,想他,那傅硯禮呢,也會想嗎?
角往下,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躁意。
林予墨在當地住了一晚,兩人說話聊天到半夜,第二天是被電話吵醒的,前腳簽完合同,後腳城門失火,新簽的藝人李晉鬧出罷演風波。
起因還是這次新進組的戲番外是男三,戲份不多,但是勝在人設出彩,導演有幾部代表作傍,他以及不滿男二是新人,認為是公司不作為,在網上鬧,他現場也不配合,惹怒導演,把人開了,發文指責藝人藝德缺失。
輿論嘩然,他前段時間黑料又被翻出來。
雲杉聽完翻白眼:“你這是簽了個祖宗啊,他第一天出來混啊,鬧這樣誰敢用他?”
又說前段時間,李晉給自己發消息,無外乎是套近乎,說都是一個公司的,如果有男主戲,可以多推薦推薦他之類的。
林予墨腦子像漿糊,能知道李晉是怎麽想的,出道多年,一直不溫不火著急,但不理解,努力用錯地方。
得飛回去,公關那邊已經跟劇組接洽,第一時間約導演見面,吃飯賠罪是不了的,剛好有一款包,買了還沒用過,讓陳去取來打包好。
登機時,林予墨也想過要報備行程。
可打開兩個人對話框,看到這幾天的聊天記錄,吃什麽,喝什麽,屁大點事都要跟人分,意識到自己不正常,幡然醒悟般關掉手機。
飛機落地,林予墨前後忙到腳不沾地,抓來李晉罵一頓是免不了的,發了接手麗頌以來最大的脾氣。
李晉覺得委屈,想為自己辯解。
林予墨打斷他:“你沒必要在我面前賣慘,沒到那個分,李晉你要自毀前程我管不著,公司不是賠不起,無非是賺點,但是李晉,你又是不是輸得起?”
安排好公司事宜,找導演吃飯。
是位導演,秦梵,家裏有錢,出來拍戲之前跟林予墨就認識,後來兩人也保持著朋友關系。
見面,秦梵便道:“這次發脾氣不是針對你,要不是看在你的份上,我都想將這種人直接踢出娛樂圈。”
“我知道,是他的問題,”林予墨拿出包,道:“很早就想要送你,一直沒有機會,看看喜不喜歡?”
“何必這麽客氣。”
包是限量,有價無市。
秦梵看著又是請客吃飯,又是送禮,氣已經消大半,心平氣和坐下來,只要李晉那邊道歉,改正態度,回來不是不行。
事還有商量的餘地,況就沒太差。
林予墨笑笑,說回不回來是其次,這頓飯重點是賠罪,不談其他人了。
相談甚歡時,餘捕捉到一道悉影,定睛看過去,沒錯,是傅硯禮,邊還有一行人,被簇擁著,也是吃飯,被服務生引著向包間的方向。
有應一般,傅硯禮也看到。
夫妻倆只是隔著距離,遠遠對視一眼,爾後收回視線。
秦梵也看見傅硯禮,看向林予墨,問:“傅總也在,不去打個招呼嗎?”
“不用。”
秦梵也沒說什麽,也不奇怪,反正圈子裏什麽樣的夫妻都有,有沒,見面跟陌生人似的大有人在。
奇怪的是這兩人會選擇結婚。
家裏原因或者是別的,沒人知道,眼下看來,前者可能更大。
吃完飯,林予墨去買單,被告知賬單已經記在傅硯禮名下,扯扯,下意識往他剛才的方向的多看一眼。
出去才發現,傅硯禮在外面。
已經是秋末,樹葉蕭條,他剛打完電話,後是如墨夜跟昏黃燈,他只是站在那,便有種時間凝固,嘈雜環境也安靜下來。
他問:“回家嗎?”
“嗯。”
傅硯禮自然地拿過的包,視線落在後面的秦梵上,問需不需要送。
“不用,我開車來的,車就停在附近,我就不打擾你們了。”秦梵笑笑,自覺地告別離開。
沒走進步又忍不住回頭看一眼,見到兩人已經牽起手,而傅硯禮另一邊的手拿著跟自很不搭的式包。
今晚的傅硯禮刷新以往的認知,以前見過,寡言語,很難接近,今天只覺一點架子也沒有,甚至有點平易近人,拿包的時候,有著并不違和的人夫?
另一邊,兩人上車。
剛系上安全帶,聽傅硯禮問:“怎麽回來不提前說一聲?”
如果不是今晚恰好見,他都不知道已經回來。
林予墨眨下眼,解釋:“因為回來就一直在忙,上次簽的藝人出不小的問題,你也看見了,我剛才還跟人賠罪道歉來著。”
傅硯禮沒那麽好糊弄:“忙到沒時間發一條消息?”
話說出來太快,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語氣裏含著怨。
林予墨怔愣了下,偏過頭,認真去看他。
車裏線有限,只看到他線抿一道線,乍一看冷靜沉定,跟平常并沒區別,只是眉頭的位置分明是擰起的,暴出他并非像見到的那樣平靜。
像是在生氣誒,剛才秦梵在的時候分明很正常,單獨相就出真面目了?
還可的。
“傅硯禮。”
林予墨角愉悅翹起,道:“我可不可理解為,你很想我啊?”
“……”
傅硯禮眉頭擰得更深了。
車裏安靜下來那刻,只聽到前排司機沒做好緒管理笑出聲。
“抱歉。”
這一句抱歉更靈。
林予墨此刻就棚,靠著後座,慢悠悠道:“沒關系呀,老公想老婆,是很正常的。”
一次見義勇為,讓沒有交集的兩人成了怨念很深的同桌。從此冤家互懟,語不驚人死不休。大家都覺得兩人會水火不容度過高三時,薑非彧卻開始驚天地泣鬼神的表白模式。一天一月一年,鮮花蛋糕玫瑰。 “薑非彧,求你放過我吧。” “不行,你都好意思叫權詩潔了怎麼能拿走我的全世界呢?” “what?” “和你在一起才是全世界(權詩潔)。” 媽的,她能拒絕這個智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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