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珠玉打斷道:“你別裝了,我們都知道了!劉嬤嬤從你這離開時,帶走了你的東西!我們卻沒被帶走任何東西!你還敢說這事和你無關?!”
夏如茵意外。看其余貴哭得那般慘,還以為們也被帶走了東西,不料被帶走東西的只有自己。五雙眼睛瞪著,要給個說法。夏如茵思考半天,低喃道:“是啊,為什麼只帶走了我的東西?”
憋半天竟然只憋出這句話,李珠玉幾人差點被噎死!有人斥道:“你還裝傻!為什麼?要不是因為你手腳不干凈,九爺會盯上你?!夏如茵,你要不要臉!禮義廉恥規矩,你沒學過嗎?!”
夏如茵看向,緩緩眨了眨眼:“沒學過啊。”
貴們都驚了!這可真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夏如茵竟然還小聲補充:“這位姐姐,你干嗎這麼兇,你比我院里最兇的嬤嬤還兇。你再兇,我沒東西,還是沒東西啊。”
那貴氣得手都哆嗦了:“你、你竟然,拿我和你嬤嬤比……”
李珠玉幾人只覺得夏如茵實在棘手!瞧這禍害,連累了們,自己卻沒事人一般!下午哭到眼睛紅的人只有們!
貴們怒從心頭起,七八舌開始責罵夏如茵!這些姑娘隨便一人拎出來,都是能在后院舌戰群婦的,說話夾槍帶棒氣勢十足。五張一起突突突,夏如茵在其中沉默,仿佛一只被包圍的小綿羊。然后等們終于說完停下,夏如茵才慢吞吞道:“你們說什麼?太了我沒聽清。別著急,一個一個說。”
貴們:“……”
貴們要被氣死了!便是此時,屋外有人問:“夏姑娘可在里面?”竟然是劉嬤嬤來了。
夏如茵看去,發現劉嬤嬤兩手空空,并沒有帶回的東西。夏如茵有些失,招呼道:“劉嬤嬤,快請進。”
小屋里已經塞了六個人,劉嬤嬤再走進來,轉都沒了余地。朝夏如茵和善一笑:“恭喜夏姑娘。太子殿下方才傳話,令我安排你去殿前伺候。”又掃視五名貴,猜到發生了什麼:“今日九爺令我帶走你的東西細查,想來便是因為這個原因。你要去殿下旁伺候的,自然要萬無一失。這都是例行程序,還請夏姑娘不要介懷。”
貴們臉十分彩。是們武斷偏見,認定夏如茵是干了壞事,才會被特別關注,卻忽略了另一個可能,便是夏如茵了太子殿下的眼。李珠玉幾人難堪又嫉妒,勉強撐著風度敷衍了句,便告辭離開。
夏如茵臉也不大好,實在是這消息讓憂大于喜。喜的是,如果拿走東西只是為了例行查驗,那的銀兩和手串,定是能很快拿回來。憂的是太子殿下竟然要去旁伺候!那位殿下鷙暴又喜怒無常,若是一個不小心做錯了什麼……還不得小命不保?!
劉嬤嬤不知心中擔憂:“夏姑娘,你且跟我走吧。九爺給你指了新住所,你今晚便住過去。你這邊的東西,一會我讓人收拾了給你送去。”
夏如茵連忙拉住劉嬤嬤的袖子:“劉嬤嬤,”央求道:“我能不去嗎?”
劉嬤嬤搖頭失笑:“夏姑娘,你且問問其余貴,去太子旁伺候是多大的好事,你怎會不想去?”
夏如茵愁得揪住了自己頭發:“實不相瞞……我雖為貴,卻不曾學過姑娘家的規矩,實在怕唐突了殿下。”
劉嬤嬤笑容淡去:“你沒學過規矩?怎麼可能,你今年都十六了,這些不是早該學了嗎?”
夏如茵訥訥道:“夫人心疼我不好,便讓我歇著,沒找人教我。”
劉嬤嬤都不知該說什麼了:“真是荒唐!學個規矩能花多時間,怎會十六年都沒教?!便是之前沒教,知道你要太子府后呢?這可是太子府!若是犯了錯,被人笑話都是小事,不定命都難保!”猶不死心:“你府這一天,也沒行差踏錯,真的一點規矩都沒學過?”
夏如茵老實道:“我是跟著旁的貴做的。們怎樣,我就怎樣。”
劉嬤嬤看著夏如茵,沒脾氣了。其實早覺得夏如茵有些怪,又拉袖子撒,又喊丫環姐姐,想來是本就沒意識到自己份更尊貴。毫不顧忌躺在地上,想來也是沒意識到不妥……
事已至此,追究夏夫人太過溺也沒意義。劉嬤嬤放緩了聲音:“夏姑娘,殿下既然已經發話讓你過去伺候,你便不可能不去。規矩什麼,我們可以學。今晚我先教你些最基本的禮節,你伺候時機靈些。不必擔心,只要你安分守己,殿下便不會太為難你。”
這種話……我不大信啊!夏如茵臉都皺了起來,卻也無法,只得跟劉嬤嬤離開了偏院。
新住所是太子寢殿的一間偏房,有一間廳堂和一間臥房。家齊全,床也不會嘎吱作響,被子和被褥都是全新的。
房間很不錯,如果忽略份轉變的話。劉嬤嬤進了屋,便嚴肅起來:“夏姑娘,我現下便教你如何通過服飾判斷各人份,如何給不同的人問禮。”
夏如茵巍巍抬手:“嬤嬤且等等。”從袖中出了一個小瓷瓶,強打神道:“讓我含塊參片。”
劉嬤嬤:“……”
已是戌時中,是可以歇息了,更別提貴們都折騰了一整天。劉嬤嬤看著夏如茵吃了塊參片,都覺得自己是磋磨人的惡嬤嬤了。可夏如茵若是在太子那出了問題,劉嬤嬤沒法相救。不敢心,就對著含了參片仍舊虛弱的夏如茵,做起了嚴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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