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問的話,在看到對方陌生長相,頓住了。
“這位先生有事嗎?”
是個圓臉生。
陸時驍搖搖頭,“抱歉,認錯人了。”
圓臉生跟著樂團的人離開了。
陸時驍出了餐廳,掏出煙點上。
想到陸澤信誓旦旦的話,不由得冷笑出聲。
果然,這本就是黎尤笙和陸澤聯合騙他的手段。
陸澤因為的原因一直對黎尤笙態度不錯。
黎尤笙收買他給自己下套簡直輕而易舉。
他竟然會信那個見錢眼開的弟弟的話。
真是可笑。
助理車子開了過來,他抬步上車,那邊黎尤笙背著小提琴從餐廳里出來。
演出結束的時候,經理把去了后臺,一是結賬,二是聊長期合作的事。
答應長期合作,但還是按照市場價。
很簡單,只想好好拉琴,不想陪酒,更不想當取悅人的工。
經理答應了,并且簽了合同。
但是因為琴拉的的確好,所以經理給的報酬比同行要多一些。
黎尤笙了網約車,等了幾分鐘,發現都沒人接單。
偏偏這個時候還下起了雨,立即護著自己的小提琴躲在公站臺下。
臺風天,雨說下就下,幾乎是沒有任何預兆,黎尤笙無可避免的淋了一雨,頭發都了。
一輛白大G緩緩在邊停下。
“黎小姐,好巧,又遇到了。”
聲音平平淡淡的,沒什麼起伏,卻格外的清冽好聽。
黎尤笙聞聲看過去,就對上駕駛座男人的眼睛。
隨著駕駛座的車窗降了下來,出一張無可挑剔的臉。
大概是開車又或者是因為什麼原因,今天的他戴著一副金眼鏡,從這個角度看過去,有些許反,看不清他眼底的神,但黎尤笙能覺到這個男人正在認真地看著自己。
先是一愣,然后笑出聲,“是好巧,周先生。”
不是周宴沉又是誰。
男人從車上下來,被筆直的黑西包裹著的雙,修長有力,矜貴雅致,手里拿著一把黑雨傘,細長的傘柄也襯得他手骨節分明,修長好看。
他站在傘下,漆黑的眼眸看過去,仿佛能直擊人心。
黎尤笙心臟莫名的一跳。
黎尤笙低頭看了一眼狼狽的自己,不好意思笑了笑,“讓你見笑了,每次見面,都是這麼狼狽。”
反觀周宴沉一如既往最簡單的白黑打扮,卻格外惹眼。
周宴沉淡然的目在上禮貌的逗留了一瞬,“不會。”
然后問,“去哪?我送你。”
黎尤笙看了眼還沒人接單的手機,抿起,有些顧忌,“會不會很麻煩?”
最怕的就是麻煩別人。
“不會,正好順路。”
黎尤笙一笑,“我還沒說住哪。”
“那黎小姐不妨報一下地址。”周宴沉語氣周全。
黎尤笙并不是一個沒有警惕心的人,反而很謹慎,一般家庭住址這種地方,不會輕易說出。
可不知怎麼回事,在周宴沉面前,看著他漆黑深邃的眼眸,莫名覺得可信和心安,就那麼說出了小區的名字。
男人語氣淡淡,“順路的。”
他開了副駕的門,“上車吧,我送你回去。”
這個點了,地鐵和公車肯定是沒有了,網約車又打不上.......
黎尤笙猶豫了幾秒,走了過去。
正要上車又頓住了。
似乎看出的顧慮,周宴沉好看的眼眸彎了彎,“放心坐,我沒有朋友。”
黎尤笙垂了垂眼眸,有些窘迫。
的確是擔心對方要是有朋友,自己坐副駕不太好。
可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看出了自己的想法。
淋了雨,服和頭發有些,車開了冷氣,溫度有些低,黎尤笙上車之后,下意識抖了一下。
周宴沉看了一眼,說了句稍等。
然后去了后備箱,很快又回來,手里拿了一條雪白干凈的巾,遞給蘇黎,“吧,別冒了。”
“不用麻煩的,我沒事......”
“我們醫院每天都要接收不下五百號冒發燒的患者。”
黎尤笙作一頓,接下了那條巾,“謝謝。”
“不用謝。”
車子上路,周宴沉把車冷氣調高了一些,溫度沒有那麼涼了。
黎尤笙注意到他這個行為,心里一暖。
這種不經意間的照顧,才最暖心。
為了緩解尷尬,黎尤笙沒話找話,“周先生是醫生啊?”
“算是吧。”
“算是?”黎尤笙不解。
“以醫學研究為主,不經常坐診。”
“那周先生好厲害啊,既能救死扶傷,還能研究病理。”
周宴沉看著路況,莞爾淺笑,“過獎了。”
余瞥了眼放在上的小提琴,“黎小姐還會小提琴?”
“是啊,我現在的工作就是在餐廳演奏小提琴。”
“剛才那個餐廳?”
“嗯。”
“有機會一定一睹黎小姐的風采。”
車子很快在小區門口停下。
黎尤笙道謝一番,正要推開門下車,周宴沉喊住了,“稍等。”
黎尤笙頓住。
男人將雨傘遞給黎尤笙,“小提琴貴的,淋壞了很可惜。”
黎尤笙嘆他的。
接過,不好意思的說,“都不知道要怎麼謝你了。”
男人略微沉思了一下,“那下次有機會請我吃飯吧。”
黎尤笙點頭,“好,一定。”
“嗯,回去吧,路上風大,小心點。”
黎尤笙下車了,沖他揮揮手,朝小區里面走去。
周宴沉看著人的影消失在視野里,過了半晌,才啟車子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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