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程序陪著父母逛了帝都的知名景點,其間也算相安無事。
向箏們銷售,通常周末都是無休的,因為客戶也是周末才有時間。
所以趕了個周一,帶著白嵐去了附近的七彩城,買了些服和首飾。
打開了白嵐送的禮,老兩口那是相當實在,送的禮是金條。
足足十,通貨。
向箏本花錢就痛快,對程序父母也不吝嗇,買的都是好東西。
白嵐雖說舍不得這麼花,可對比老家鄰居街坊的兒媳,甭說給買東西了,就是一個月幾百塊的贍養費,都一再推。
這麼一看,向箏簡直不要太好了。
逛完了,就在七彩城上面的餐廳吃飯,一頓下來花了一千多。
吃完,程建設提議,讓程序陪著溜溜彎,消消食。反正這離家也不遠。
這是男人之間的對話,向箏沒說啥,載著柳春榮、白嵐先回去了。
“考慮得怎麼樣了?我和你媽呆不了幾天,你們不需要我們,我們就準備回去了,不在這兒礙眼。”
路燈,將父子的影拉得很長。
即使七八點了,路上依然川流不息,無數打工人的一天工作還沒結束。
程序心里有點難。
設地的想想,父親這麼看,也沒什麼不對。
“爸,我從沒細說過,我和向箏認識的過程。你,想聽聽嗎?”
反正父子倆同行,就是為了說些己話,程建設也樂意聽聽。
“那還是一六年的一天,我收到了一個銷售打來的電話,孩子的聲音很好聽。”
“喂,這里是中國的硅谷、中關村的后花園,專為城市英打造的智能家,您要來售樓看看嗎?”
如果換做平時,程序一定第一時間掛掉,再咒罵一聲“shit”。
無孔不的互聯網時代,每個人都失去,形同“奔”。究竟是誰把的號碼無限次販賣?
但,他沒有。
“因為我沒掛,所以爸你看,這就是緣分。當時,我因為銷售部的同事沖業績,被迫領了一項本該兩個月完的項目,而他們只給了我兩周時間。平時同事們總喜歡調侃,初行時斜劉海,三年不到地中海。哦,地中海就是指……發、禿頂。”
程序說著,自己笑了。
程建設沒笑,這都是現實,年輕人在大城市看似鮮,其實都背著重重的殼。
“這或許有些夸張,但我每天都覺力山大。我看了下手機,下班的時間已過。但一線打工人哪有按時下班的?鬼使神差地,我答應了見面,但卻不是去們的售樓,而是來我這邊。”
平時做慣了乙方的人,今天也要一下甲方的待遇。
顧客是上帝嘛。
“距離晚間加班打卡,還有一個小時時間。如果你能趕到北清路與稻香路附近的雕刻時咖啡館,我們或許可以聊一聊,麗的……安家計劃。”
程序其實也就是隨口一說,也許對方會知難而退。但不管怎麼樣,他給過對方機會了。
帝都的晚高峰已經開始。
雖然這里是北五環外,但因著眾多互聯網大廠聚集,擁堵程度相比國貿CBD、金融街,也好不了多。隨便去個什麼地方,路上都得半個小時打底。
程建設冷哼了一聲,鼻孔里呼氣,“你這小子,還會刁難人!”
“你兒媳婦可不是一般人,沒什麼能難倒,趁機要加我的微信,還要我共一個位置給。”程序的語氣里,著驕傲,他的老婆是個機靈girl。
“我知道這是套路,一旦加上了,以后就會面臨無止境的信息轟炸。但,誰讓我接了見面呢。好友申請一通過,就發來了自己的信息。世安地產七橡樹花園置業顧問,向箏。四十分鐘后見。”
不帶一個字的廢話。
“準時出現了嗎?”
聽故事的人,開始了和講故事人的互。
“人就沒有準時的!”程序氣鼓鼓地說,可如果細聽,又會發現語氣中的一點點寵溺。
“眼看到了約定的時間,打來了電話。說正在停車,讓我先點餐,請客。還推薦了特菜。”
現在程序去雕刻時,還會忍不住點蒜香吞拿魚意面和黑松蘑菇牛披薩,這儼然了他們的定信餐。
“我從的話里得出了一些信息。聲音明明很年輕,但已經有了自己的車。而我還每天低碳出行呢。停車花了二十分鐘,我反應過來,所謂的做東,只是為了爭取多一點的時間。手不打笑臉人。我至今還記得初次見面時的樣子。”
當時,向箏穿著職業的套,將姣好的材,勾勒地恰到好。看起來也就二十多歲,生著白皙的鵝蛋臉,一雙杏眼里,似含著一汪秋水,又仿佛有春流。化著淡妝,皮一點瑕疵都沒有。應了那句話,一白遮百丑。
不過想想也是,長得丑怎麼做銷售?
正沉浸其中呢,后腦勺接收到了一掌,程建設罵咧咧說,“沒出息的東西,你就直說吧,被的長相吸引了。”
程序板著臉,無波無瀾,“你遲到了,十五分鐘……”
“哦,我知道,很抱歉。但我保證,我掛了電話就馬不停蹄趕過來,停車時還差點剮到別人的……”
向箏委屈又真誠,渾每一個細胞仿佛都在哀求,“原諒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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