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天早晨,常久刷牙的時候很不適,眼前都是昨天晚的景象。
常久洗漱完出來,恰好看見沈持穿上了新一套西裝,深藍,熨得直,他站在那里,修長的手指整理著袖扣,清冷又淡漠。
常久往他皮帶那摟一眼,男人可能都一個德行,穿上服再怎麼,皮帶一解,都一樣的。
“還疼麼?”即便是問這樣的問題時,他的姿態仍是清貴的。
“一點點,休息幾天就好了。”常久本是想說不疼了,免得顯得矯,但又怕沈持今晚繼續,那真要完蛋了,所以先玩了個文字游戲。
沈持長往前了一步,涼涼的手指擒住了的下,凝著端詳許久,解言而笑,“下次我注意一點。”
常久的臉一陣紅一陣白,這個男人究竟是怎麼用上課的口吻說出這種話的?
“怎麼不說話,你更喜歡我這樣麼?”一句話被他咬得很重。
常久忙說:“我都行,看您,沈教授。”
大抵他剛才那樣太像在學校上課了,常久沒過腦子,直接喊出來了。
沈持面玩味,“你我什麼?”
“……沈教授。”常久梗著脖子重喊了一遍,弱弱解釋,“我在經貿大學,上過您的課,別人都這麼喊你,你要是不喜歡,我就不……”
“不,我喜歡。”沈持抵住的瓣,笑得和煦優雅,“以后就這麼喊我,尤其是晚上。”
常久:“……”
他口味還重,喜歡角扮演?果然平時越的男人,那方面越離譜。
常久手機響了,醫院的電話,催去錢的,已經通融兩三天了,要再不去,醫院真得把常擎弄走了。
“我這就去,馬上馬上,您等我!”常久跟那邊陪笑臉。
沈持聽了個大概,便問,“住院的是你弟弟?”
常久:“嗯。”
家的況,在淮西不是什麼,沈持知道也很正常,何況他找之前,肯定把的資料查得門兒清了。
沈持和常久問起常擎的病,常久簡要答了幾句,本意是敷衍,孰料沈持卻說,“我有個朋友的老師,好像是研究這個方向的,有過幾次功的蘇醒手。”
常久一改敷衍的態度,眼睛亮了,“沈教授,可以給我介紹一下麼?”
沈持沒有回答,但常久看他的意思,好像是在問:介紹了有什麼好?
能給他的好,無非就是那些,常久心一橫,臉也不要了,夾著嗓子,人往他懷里靠,食指點著他的腰說,“沈教授想深想淺都可以,我無條件配合。”
——
估是這話起了作用,常久剛去醫院完了一周的錢,就接到了個電話,對方說是沈持的朋友,是睦和醫院神經科的醫生。
“沈持讓我聯系你的,我岑湛北,你有空麼,我去看看你弟弟的況?”
“有空,有空的!”常久求之不得,通完電話,就把醫院、病房地址一并發過去了。
——
岑湛北來了病房,站在儀前看著,常久靜候在一旁,不敢去打擾他,那小心翼翼的樣子,惹得岑湛北笑了起來,“不用這麼張。”
常久尷尬,“我怕打擾到您。”
“你弟弟的生命征都沒有什麼問題,如果進行手,是有可能醒來的。”岑湛北問常久,“主治醫生沒有給過手方案麼?”
常久心跳加速了起來,“您說真的?”
常擎的事,之前都是顧禛安排的,醫生是顧家找來的,他明確說過,常擎這種狀況,沒辦法手,也醒不來,只能等死。
常久舍不得他死,求著顧禛把他留在了醫院。
但現在,岑湛北說,常擎是有可能醒的,那麼,顧禛之前是聯合醫生在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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