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鈺給容穗回消息的時候,已經是三小時后了。
沒說其他,只給了一個地址。
容穗趕到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過了。
服務員為推開門,引。
酒過三巡,包廂一片狼藉。
不過,熱鬧不減。
一群男正在推杯換盞中相談甚歡。
容穗站了片刻,才有人注意到。
“這不是……”說話的人忽然一頓,往斜對面掠了眼,笑著繼續道:“容穗小姐嗎?”
說話的同時,那人已走到容穗跟前,因酒熏紅的滿是橫的臉上,一雙眼睛直勾勾盯著容穗。
容穗并未理會他,繞過面前的男人往前走了幾步,目則向偌大的圓形餐桌上泰然坐著的男人。
對方卻只是淡淡看著,像是在看一個不相識的陌路人。
在二人對視的時候,包廂里安靜了不,在場眾人不都出一副等待好戲上場的玩味表。
容穗:“我是來向宋韻知道歉的。”
口中的宋韻知,就坐在周鈺旁。
掌大的臉,量小,皮白,儼然時下流行的白瘦審。
人畜無害中著幾分楚楚可憐,很讓人有保護。
周鈺一手搭在宋韻知后的餐椅靠背上,一手把玩著銀打火機,散漫笑了聲,問:“你打算怎麼道歉?”
容穗:“你希我怎麼道?”
兩個月前,在錄制一檔綜藝的時候,和宋韻知發生了些糾紛,在化妝室給了宋韻知一掌。
周鈺為了新歡,便在圈子里放了話,要封殺這個舊。
自那以后,的所有工作都停擺了。
周鈺沒回容穗的話,側眸看向旁的宋韻知,低聲呢喃:“你說呢?”
宋韻知看了眼周鈺,又看向容穗,水汪汪的眼睛轉了轉,彎道:“其實事都過去那麼久了,容穗姐沒必要放在心上的,我早就不在意了。不過,我知道容穗姐舞跳得很好,一直沒機會現場欣賞,不如容穗姐為我跳支舞?”
說完,又向周鈺:“阿鈺,你覺得呢?”
周鈺角勾了下,“那就跳舞。”
跳舞本沒什麼問題,但要分場合。
在舞臺上跳,那是舞者,臺下是欣賞的觀眾。
在這種聲酒場合跳,不過是供人取樂玩。
周鈺和宋韻知是想辱。
按照容穗以往的子,只怕早傲氣翻白眼走人,但出乎意料的是,不僅沒走,連臉上的表都沒過多變化。
只微微了眉心,問:“什麼舞都可以嗎?”
宋韻知:“當然。”
容穗下外套,里面是一件灰的修T搭配一條闊休閑,走到一塊兒空曠地,雙臂舒展朝上做了一個靜止的起始作。
而后下一秒,形躍,雙臂如燕翻飛,一連串作下來,干凈利落又不失力量。
不是取悅人玩,而是優雅倨傲的天鵝,讓人生不出毫之心。
不過,容穗的到底沒辦法完支撐這些作。
在完最后一個作時,突然失衡,眼看要狼狽摔倒在地,腰間忽然多了一條剛勁有力的右臂,將穩穩托舉住。
心神慌之際,陌生氣息籠罩過來。
容穗抬頭看了去,倏然頓住。
男人有一張過分俊的臉,頭發有些長,讓想起了小時候看過的一部漫里面的角,只不過他沒戴眼鏡,一雙狹長的眸子,猶如寒潭,又冷又深。
“小心。”男人清冷叮囑了聲,便收回了手,眼眸幽沉掃了眼眾人,角微傾笑道:“大家興致不錯啊。”
這話在場的沒幾個人敢接。
倒是周鈺眼眸郁,哼笑了聲:“小叔回來得真及時,正好趕上英雄救。”
包廂里恢復了先前的熱鬧,眾人心領神會,沒人再去搭理容穗。
容穗站了片刻,安靜離開了。
出來的時候,比起來時雨勢大了不。
在門口等了一陣,忽然瞥見一個悉的影走了出來,徑直往門口停著的一輛黑轎車闊步走去。
略作遲疑,立馬冒雨追了上去,抓住了男人的袖,聲笑道:“周總,可以稍我一程嗎?”
男人回頭,居高臨下。
他站在傘下,上清爽干凈,站在雨中,頭發服都淋了,一狼狽。
“容小姐是隨便什麼男人的車都上嗎?”男人譏誚諷刺了劇,微微附靠在耳邊,低聲道:“怎麼?阿鈺甩了你,轉頭就想爬上他叔叔的床?”
容穗只覺得從腳底竄起了一陣寒意,凍得腦子發懵,輕微戰栗了兩下。
和男人幽深狹長的眼睛對視了片刻,飽滿潤澤的上揚,勾人的眸子灼灼著他:“可是,周總對我有興趣,不是嗎?”
腰間還殘留著男人手掌的力度和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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