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覺得妾可以,那妾自然就可以。”
寧三月角微勾,回答了冥淵的話。
既然冥淵存了心思要將冥獄司托付給,自然能夠好端端地接住。
冥淵看著,目微暗。
一口自稱一句“妾”的樣子,也不知道怎麼的,在他聽來,很刺耳。越是放低姿態,他越是覺……那不是,不應該是這樣的。
冥淵松開寧三月,拂袖離開。
寧三月站在原地沒,只通過銅鏡目送冥淵離開。
冥淵離開這里之后,深吸一口氣,繃住的整個人好像才終于松弛了下來。
也不想的,和冥淵什麼時候變了這樣……
明明最開始,他們不是這樣的。
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之間就變了這樣?
大概是從與冥淵重逢,但卻和百里玦定下婚約之后吧……
哪怕現在就在他邊,嫁給他,可知道,離他仍然很遠很遠。
晚上,寧三月照例來到冥淵的房間。
但是冥淵沒在。
等了他很久,他都沒有出現。
等到夜深,自行在他的房間歇下。
所有人都會知道,幽王爺有多寵幽王妃,幽王妃每夜都宿在主院。
*
第二日的早朝,冥淵回到朝堂。
他出現在所有人的面前,引起了更大的風波。
皇帝前一天已經大刺激,這一早,看見朝堂因為冥淵的出現而,他的心就更不好了。
偏巧,昨日皇帝又聽聞他賜婚給冥淵的那位沖喜新娘是寧三月。
他就更郁悶了!
早朝結束的時候,皇帝特地過問了此事。
“冥淵啊,朕聽說你府上添了新人,份存疑,是嗎?”皇帝明的目打量著冥淵。
冥淵拱手,道:“皇兄問的是王妃?”
“皇叔,父皇問的當然是那個桑榆的!”百里修立刻搶答。
昨天人多,他不敢與冥淵正面相對,可今天有父皇撐腰,他才不怕冥淵呢!
皇帝聽罷,也不再跟冥淵繞彎子,道:“有人對朕說,你的這位新王妃就是兩年前亡的寧三月。那丫頭既然活著,定然是要想盡辦法回京的……冥淵,朕知道,你定是了蒙騙,這丫頭不能留,你還是將出來,盡早置。”
“皇兄,您在說什麼?王妃不是您賜婚的嗎?”冥淵反問。
皇帝噎了一下。
“雖說是朕賜婚,但是也難免會被那罪臣之鉆了空子。”皇帝嘆息道。
冥淵否認了寧三月的份:“皇兄,臣弟的王妃并非寧三月。”
皇帝聲音更冷:“冥淵,朕是這麼信任你,你可別讓朕失,確實是朕賜婚給你的,但朕賜婚的是桑家,桑家可以是,也可以是其他人。”
“皇兄還是查清楚為好。”冥淵沉聲道。
皇帝看著冥淵,心口堵得慌。
百里修接著說道:“父皇,皇叔這是被寧三月蒙騙了,一心向著呢!兒臣昨日見過那個桑榆的,那分明就是寧三月嘛!不過也不怪皇叔,皇叔也不了解寧三月,畢竟,寧三月膽大包天,當年連皇叔都被罵是‘死太監’呢!”
百里修這話一出,整個大殿里都安靜了下來。
“死太監”這樣的話都敢當著冥淵的面說出來,這端王爺是心給幽王殿下添堵呢!
不等冥淵怒,蕭丞相已然上前:“皇上,依老臣愚見,確認寧三月的份是關鍵。大千世界,相貌相似之人也并非沒有,若此真的只是桑家,那豈非冤枉了人家?”
皇帝點點頭,贊同地說道:“卿說得極是,朕也不想冤枉了誰,以丞相看,該如何確認寧三月的份?”
蕭丞相繼續說道:“皇上仁慈,當初只置寧彥一府之人,并未牽連宗族,那宗族中總有悉寧三月的吧?皇上下旨,請幾人過來辨認便是。”
“確實如此。”皇帝滿意地點頭,轉向冥淵,道,“冥淵,你趕派人將幽王妃請過來吧,既然有疑問,還是要弄清楚為好。”
冥淵并未言語。
蕭丞相不悅地說道:“幽王殿下,您這是什麼態度?皇上可是為您好,這要真是寧三月冒充桑家嫁您為妃,您作為的夫君,您覺得您說得清嗎?”
蕭丞相看著冥淵的時候,眼里有幾分憎惡,還有幾分得意。
憎惡的原因還不是因為冥淵竟然讓冥獄司重新徹查之前的命案,現在他的寶貝兒都被帶走了,他能不著急嗎?
當務之急,是要給幽王府找點事,讓冥淵分無他才能營救他那寶貝兒。
“不勞蕭相費心,你還是心你們蕭家的麻煩吧!”冥淵面無表地回了這一句。
蕭丞相頓時臉難看起來。
冥淵這話分明是在挑釁,實在是可惡!
“父皇。”百里玦這會兒也出列了,“兒臣昨日也見過幽王妃,并非是三月。”
皇帝看向百里玦,眼里流出濃濃的失:“事到如今,你對那丫頭還是念念不忘?玦兒,你太讓朕失了!”
“父皇!”百里玦沉聲道,“兒臣所言句句屬實,您讓幽王妃宮,不會有任何結果的!再說了……將軍府已經覆亡,這樣的懲罰還不夠嗎?”
“住口!百里玦,你是在教朕做事嗎?”皇帝徹底怒了。
“皇上息怒,寧王也不過是顧念舊。”
“是啊皇上,寧王殿下重重義,也只是那妖的蒙蔽罷了!”
皇帝一怒,護著百里玦的朝臣們立刻一個接一個上前為百里玦說話,皇帝這才沒有繼續追究。
皇帝已經不想再留在這里了,他起道:“今日早朝便到這里,兩個時辰后,朕要見到寧家的人還有那個桑榆的幽王妃。退朝!”
皇帝說完,便是甩袖離開。
百里修已經得意地開始吩咐人去請寧家的人過來,并咬重聲音,對冥淵道:“皇叔,您的王妃不用請過來嗎?再不請過來,父皇可真的要生氣了……”
不過可惜……冥淵沒聽百里修說話,徑自轉離開大殿。
百里修:“……”
就這麼無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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