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鐘后,車停在了太古里外面。
桑寧對賀斯嶼誠懇的道謝:“多謝賀先生親自送我。”
“不客氣。”賀斯嶼應的敷衍。
桑寧也不在意,這個人脾氣本來就古怪。
“那我先走了。”桑寧推開車門準備下車。
“南桑寧。”他忽然出聲。
頓了頓,回頭看他,他聲音淡然:“很喜歡你,以后有空多來陪陪。”
桑寧眨眨眼,還有孝心?
“我也喜歡賀,會常去看的。”
說完,再次看向他,以為他該說告別語了。
但他停頓了片刻。
就在有些沒耐心,準備自己直接客氣告辭的時候,賀斯嶼開口了。
他淡淡的道:“你琵琶彈得不錯。”
“嗯?”
桑寧愣在那里,險些以為自己耳鳴,剛聽到了什麼?眼前這位囂張又刻薄的二世祖,夸了?
好像也不是怪氣?
賀斯嶼轉頭來睨著:“舍不得走?”
“……”
桑寧毫不猶豫的下車,面無表的撂下一句:“賀先生再見。”
然后“嘭”一聲拍上了車門,揚長而去。
賀斯嶼看著被拍上的車門,角微勾,還怪懂禮貌的。
“桑寧!”
紀妍坐在咖啡廳的落地玻璃窗邊,看到桑寧便立即揮手。
桑寧看到,然后推開了咖啡廳的玻璃門走進去。
“你可算來了,我正準備給你打電話呢。”
“不好意思,我有點事耽誤了。”桑寧坐下。
“吶,給你點的咖啡。”紀妍將一杯咖啡推給。
桑寧捧著咖啡喝了一口,皺眉,有點苦,不喝。
從來不吃苦。
“演唱會是晚上七點開始,咱們先在這逛逛,你別說,昨天我拍回去的玉如意我爸很喜歡,說我難得辦了件正事兒,獎勵我的。”
紀妍拿著卡晃了晃,笑嘻嘻:“今天所有消費,本小姐買單!”
桑寧好奇的眨眨眼:“這是多錢?”
“卡里存了三百萬。”
桑寧眼睛亮了一下,這麼一張小小的卡片,價值三百萬?
也要!
紀妍拉著桑寧起:“走,咱們去逛街!”
紀妍拉著桑寧在太古里逛了一下午,三百萬全部花,自己買了一條子,一個手鐲,送了桑寧兩條子,一支手鐲。
“這對卡地亞滿天星手鐲是款,作為定信,咱倆一人一個。”
桑寧晃了晃手腕上這個亮閃閃的鐲子,角微揚,很喜歡。
“等我拿到錢了,也送你。”
“拿什麼錢?”
桑寧彎:“很快就會拿到了。”
既然回到了南家,不爭不搶是不可能的。
們還就近找了一家餐廳吃了個晚飯,然后在晚上七點,趕到了演唱會現場。
場館門外早已經人山人海,桑寧一下車都嚇一跳。
“這麼多人?”
知道是演出,但沒想到會這麼大場面。
“那當然了,時慕可是今年最火的頂流,這又是他辦的第一場個人演唱會,門票都一票難求的,很多沒買到票在門外也要聽。”紀妍拉著往側門走。
那邊已經有工作人員等著,見紀妍出示了VVIP門票,就給們開了專門的通道進去。
紀妍興,沖著桑寧眉弄眼:“不過你放心,咱們這是前排,保準你大飽眼福。”
桑寧有些茫然,只是看個演出而已,要飽什麼眼福?
但等到演唱會正式開場,終于明白了。
隨著音響炸裂的倒計時開始,全場都開始跟著高呼。
然后一道追打下來,一個穿著白襯衫的俊男人抱著吉他站在舞臺中央,他正用溫的嗓音唱一首小歌。
全場此起彼伏的尖聲。
紀妍也激的拉著桑寧的手:“我的天,第一次親眼看時慕的舞臺,果然比視頻里更帥!”
桑寧眨了眨眼,盯著舞臺上被聚燈照耀的男人,原來這就是男明星。
好好看,好風。
一曲小歌結束,舞臺上的燈暗了下來,全場又陷一片死寂,好像在期待什麼。
紀妍也兩手握,眼睛死死的盯著舞臺上黑暗的一團。
忽然,聚燈全亮,桑寧被這刺眼的芒刺的眼睛閉一下,隨后就聽到耳邊發出尖銳的鳴。
睜開眼,看到剛才那個溫俊的男明星在眼前撕開了白的襯衫……
瞳孔驟。
全場尖聲炸響,男明星出了健碩的材,然后又拿起一瓶礦泉水在自己腰腹上狠狠一,瓶蓋打開。
他揚手一揮,一瓶礦泉水撒出去。
紀妍瘋了一樣手去接。
桑寧:“……”
桑寧從小到大恪守則,和外男都沒說過幾句話,更沒見識過這麼大尺度的男人,沒想到第一次見識,是和上萬人一起……
而們的位置恰好在第一排正中間,和男明星的距離只有一米,這個半的健碩的沖擊十足的出現在眼前,震的十八年來謹慎恪守的婦德七零八碎!
男明星隨手扯下自己腰帶上的巾:“今天第一場演唱會,決定送出一個小禮。”
全場再次沸騰尖。
男明星一揚手,巾丟出去。
紀妍跳起來抓到了,興的拿在手里揚:“啊啊啊我搶到了!桑寧,你快看!”
桑寧看著那條被紀妍拿在手里的巾,腦子里嗡嗡的,這要放在周朝,可是穢茍且之罪……
一抬眼,看到舞臺上滿臉汗水的男明星赤著上半沖著溫的笑。
這個時代,可真是……太爽了。
“臥槽,那瘋人是誰?不會是紀妍吧?”
顧星辰坐在第二排,剛好看到紀妍在那搶巾,他今天帶新友來看演唱會來的,這炸裂的場面給他刺激的不輕。
顧星辰看著紀妍這副沒見過世面上躥下跳的樣子就忍不住翻白眼,拿出手機拍了小視頻,發到他們群里。
【紀妍這個瘋人,我怎麼走哪兒都能上?】
而此時,輝耀的辦公大樓頂層。
賀斯嶼剛簽完手頭上的文件,百無聊賴的拿起放桌上的手機,靠回大班椅里,隨手點開了顧星辰發的視頻。
視頻里竄出來的尖聲讓他眉心一蹙,要立刻關掉這個吵鬧的視頻,可下一秒,他掃到了視頻右下角,上午還在他家彈琵琶的白乖巧。
此刻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舞臺上半跳舞的男人,耳朵微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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