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宋蘊還未走出去多遠,只覺肩膀被人一把扯住,往后拉了一下。
微微蹙眉,回頭瞪了一眼。
還沒反應過來,接著手中背包被程羨淵一把奪過去,扔在了一旁的沙發上。
“你干什麼?”沉聲質問。
卻見他拉著徑直往外走去,從的方向看去,那背影拔而矜貴,沉冷而傲然。
“吃飯。”他幽幽開口。
兩個字說得如此隨意,可卻好像一針看似不起眼,卻能撥的心弦,讓久久不能平靜。
剛剛他不是還怒氣沖沖的來給許雁出氣的嗎?
這一會兒的功夫,便轉變了態度?
是故意示好?
因為剛才張媽的無心之言?
冷笑,正想拒絕,只聽他開了口。
“宋慕的事可能有變數。”
結果已經定下來了,這會兒突然又有什麼變數?
的心頓時就提起來了,不過略忖,也就好像明白了什麼。
他想做的事,不擇手段也要做到。
非要請吃飯來彌補昨天晚上的失約,看來不同意倒是不行了。
忍。
現在能做的就是忍,忍到哥哥出獄,忍到他們兩個領了離婚證,也就不需要如此折磨自己了。
“嗯。”淡淡應了一聲,“我知道有家日料做的不錯……”
“那就吃新式川菜。”他聽而不聞,獨斷專行。
一直如此,也習慣了。
即便是他要請客賠罪,做主的也從來不會是。
他向來不喜歡口味重的,更喜歡吃些清淡的,所以才會如此提議。
既然他故意為之,新川菜也沒什麼不好,上大學的時候同學曾經請客去過。
是不怎麼喜歡在外面吃飯的,所以對于那次的宴席記憶猶新。
飯菜新穎,在傳統的川菜上做出了一些創新,增加了飯菜的風味。
而且約記得宴席上聽說有個同學家里也是做的新川菜,而且有個不小的飯店。
只是到底是誰,卻記不太清楚了,倒是那天的飯菜讓記到如今。
如今,做了程家太太,就是想要出去吃飯游玩,也是不能隨心了,僅有的幾次外出,倒是還真的在街上發現有做新川菜的酒店,只是看過許多次,卻一直沒機會去。
思緒放飛片刻,很快便斂了回來,并未反駁,只是平靜以對。
畢竟這頓飯吃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讓程羨淵可以得償所愿的對做出“彌補”,的任務也就完了。
這個時間點,正好是早飯和午飯之間,飯店里沒什麼人。
兩人進了飯店,便見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正在大廳巡查,旁邊則是跟了好幾個人。
那男人看上去似乎有些悉。
宋蘊暗忖。
程羨淵似乎有所察覺,隨意掃了一眼,轉而看向了不遠的男人。
那視線中帶著探究,更帶著克制。
“認識?”他聲音平靜。
可是卻明白,這平靜的背后暗藏波濤。
“蘊蘊!”男人回頭,一眼就看到了。
這聲音中是掩藏不住的驚喜,他朝走來,落地窗過來的灑在他的臉上,更襯得那笑容無比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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