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澤言牽著姜酒乘坐部電梯到地下車庫,然后帶離開了醫院。
靠著車門,盡量跟姜澤言保持距離,“你要帶我去哪?”
“先去吃飯。”
他長臂一撈,將姜酒摟進懷里,掌心著小腹,彈彈的,一下就知道什麼都沒吃。
姜酒有些,也有些惱,“我不去梧桐閣。”
辛然睡過的地方,不會再去。
姜澤言沒問原因,指尖劃到耳側,卷起一縷烏發,“那我們回云璽府邸。”
云璽府邸是姜澤言在新區的別墅,姜酒去過幾次。
坐直背,“別人住過嗎?”
姜澤言側目看,小姑娘面漲紅,眼神里還帶著幾分倔強與不甘。
他輕笑一聲,“林默留宿過兩次。”
其實姜酒想直白問,辛然去過沒有,可話到邊還是沒能說出口。
都已經坐上姜澤言的車了,就等同于默認人的關系,既然是人,又以什麼資格去質問呢?
咬了咬,心里膈應得慌,可眼下最重要的是先解決陳家的事。
陳洋是陳家的獨苗,就算功將他告進了監獄,他也判不了死刑,他總有出來的一天。
姜以蓮說得沒錯,陳家不會放過,更不會放過沈家。
姜酒不怕陳家找自己麻煩,但害怕陳家會往死里針對沈家。
沈家有如今的就,都是一手打拼出來的,現在年紀大了,時常出病,一年有半年的時間在山上吃齋念佛,休養生息。
可以不在乎養父母,但不能不在乎。
察覺到姜酒漸漸擰的眉心,姜澤言握著下將臉轉過來,“你腦子里到底在想什麼?”
“想你為什麼不明正大把我從醫院帶出來?”
他湊近幾分,溫熱的氣息拂過睫羽,姜酒眨了下眼,再看姜澤言時,那雙黝黑的狐貍眼底,半分笑意都沒有了。
“以舅舅的份將你帶出來?”
;“不可以嗎?”
那樣,陳家再瘋也不敢針對沈家,畢竟整個海城,沒誰敢招惹姜家。
“你不是不喜歡這層關系嗎?”
姜酒手心收,確實不喜歡。
姜澤言松開,慢條斯理地挲著腕上的佛珠,“我會幫你解決陳洋的麻煩,但不會幫沈家。”
在姜澤言心里,姜酒與沈家,從來都是兩碼事,他并不想在明面上跟沈家扯上關系,讓人覺得他和姜以蓮很親。
沒有直接廢了這個人,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車很快抵達云璽名邸別墅區,姜酒向窗外,在這寸金寸土的地段,姜澤言的莊園獨占一隅。
管家和傭人早早就在門口恭候著。
“二爺,姜小姐,飯菜都已經備好了。”
姜酒沒有直接進餐區,而是先去浴室洗了個澡,不喜歡醫院里消毒水的味道,順便很仔細地檢查了一遍主臥。
“除了你,沒人來過。”
在拎著子聞上面有沒有香水味道時,姜澤言突然出現在后。
姜酒臉頰不自覺燒了起來,把子歸回原位,“那是你的私事,與我無關。”
“不在乎?”
顧忌著姜酒后背的傷,姜澤言從后虛虛實實圈住,想看反應。
語氣冷,“不在乎。”
姜澤言他沉下臉,掌心突然下挪,扣著姜酒的腰線往懷里一撞。
“不在乎,你還跟我鬧什麼?”
姜酒哼出聲,立馬按住男人的手,“生理期,你撞疼我了…”
溢出些許哭腔,是從醫院強忍到這的委屈。
男人著淚汪汪的瞳孔,吻一下一下廝著的頸肩,時而輕,時而重,連嗓音都啞了,
“知道疼,就別招惹我。”
姜酒始終按著他的手,唯恐姜澤言突然大發,要驗檢查。
好在姜澤言沒懷疑,只是抱著吻了一會,然后牽著的手往外走,“我讓廚房準備紅糖水。”
到餐廳,座后,姜澤言將桌上的一份文件夾推到姜酒面前。
姜酒打開看,瞬間驚住。
直擊心底最深處的柔軟,若這世間尚有真愛,這便是了。 有生之年,幸得有你,無懼黑夜,只待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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