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速度不快不慢,在準備到云城時,暫時停下來休息一段時間。
裴肆瑾下了馬,自己到一旁去休息,但眼神卻盯著從馬車上出來的人。
在被發現前,又迅速移開。
明明心里瘋了般想要黏過去,但就是憑著一口傲氣不肯先服,因為覺得要是他先服了,說不定樓晚棠以后對他更不在乎了。
想是這麼想著,但裴肆瑾上的怨氣都快要形了。
長得一副高大拔的樣子,連坐在那里都存在極強,可莫名的讓人覺得他像只要被拋棄的大狗。
伴不來哄就要哭了。
樓晚棠看了一眼裴肆瑾,捕捉到他那幽怨的眼神,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還是朝他走了過去。
在發現樓晚棠過來時,裴肆瑾眼睛瞬間一亮,激得都快要撲過去了。
但偏偏就是要裝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甚至還背過去,不去看樓晚棠。
“夫君。”樓晚棠輕的了他一聲。
裴肆瑾耳朵了,就是不說話。
樓晚棠只得坐在他的邊,聲道:“夫君。”
“不是王爺的嗎?怎麼又改口了?”裴肆瑾終究還是忍不住,哼了哼,還是沒看。
只不過很誠實的靠近。
故意不理這點時間里,都要把他給憋死了!
只要樓晚棠再哄多一句,他就要迫不及待的把人給抱在懷里。
樓晚棠太清楚他這個狗脾氣了,所以練的哄道:“當時是我口不擇言,有些生氣才這樣,但也就這麼一次,是我的錯,夫君就原諒我可好?”
“你可不止一次這樣我。”
裴肆瑾越想越不爽,每次一遇到什麼,樓晚棠就不喊他“夫君”了。
雖然平日里對他一口一個“夫君”得他心都了,但有時候又客氣的他“王爺”,分明就是心中沒有堅定的認為他是夫君!
想想都要氣死他了。
樓晚棠有些意外,沒想到裴肆瑾記得那麼清楚,而且也比之前難哄一點。
于是只能放了語氣,手抱住他的手臂,撒道:“那以后不會了,只是你份尊貴,我聽旁人那樣,有時候就無意識跟著了。”
裴肆瑾還是沒說話。
樓晚棠松開他的手,在他下意識想要追過來抱住時,說道:“夫君難道就沒有錯嗎?”
“什麼?我也有錯?”裴肆瑾驚怒,又有些委屈。
自家夫人不是來哄他的嗎?怎麼就變他也有錯了?
樓晚棠很認真的跟他說道:“我知道你是在吃醋,也害怕這次回來,我對你更加疏遠,或者鬧著想和離是嗎?”
“我才沒有!”裴肆瑾像是被中了心思,冷笑道:“就算你想和離,也絕對不可能,你永遠都不可能離開得了我!”
“我知道。”樓晚棠拉住他的手,讓他冷靜一點。
“但我們總這樣下去不行,要是回到家,爹娘看到我們鬧脾氣的樣子,一定會難過的,所以我們不吵架了好不好?”
“我們才沒有吵架。”裴肆瑾被順了,回握住樓晚棠的手,一點也不想放開。
他將樓晚棠抱進懷里,將臉埋在樓晚棠的肩頸,狠狠地吸了一口。
早知道他就不負氣離開了,害得他想念了一路。
自家香香的夫人就在這里,他還跑去騎什麼馬?就算是生氣,也應該跟之前一樣,狠狠地欺負到哭就行了。
省得吃那勞什子醋,本沒必要,樓晚棠還能和離不?
管什麼阿貓阿狗出現,來一個弄死一個!
裴肆瑾惡狠狠的威脅道:“記住,回府之后,不可以隨便去見其他男人,不對,要見誰都要經過我的同意,不許想別的男人,不許對我冷淡,不許......”
他一時半會也想不出別的來,十分霸道的說道:“總之你要記住,我才是你的夫君,唯一的。”
“好,你是我唯一的夫君。”樓晚棠在他的膛上蹭了蹭,問道:“那夫君還生氣嗎?”
“我本來就沒生氣。”裴肆瑾,但被哄得心花怒放,抱起樓晚棠回到馬車上,準備繼續出發。
經過這麼一鬧,裴肆瑾果真不像之前那樣,隨時想著要回去。
樓晚棠的力也沒那麼大了,心想估計到了云城,裴肆瑾應該都不會像之前那樣容易吃醋發瘋。
因為提前寫了書信,樓父樓母是知道他們大概今天會到。
所以提前在門口等候著。
等看到一輛豪華的馬車朝著縣令府過來時,樓母高興的抓著樓父的手,激道:“是棠兒他們到了,回來了。”
說著,樓母輕輕地將眼角的淚水拭掉。
樓父冷哼道:“回來就回來,哭什麼?這麼久才回來看我們,真是不孝。”
雖然這麼說著,但他還是長了脖子去看,想要第一眼看到自己疼的兒。
馬車在門口停了下來,丫鬟將簾子掀開,率先出來的是一個高大俊的男子。
男子氣勢凌厲,矜貴威嚴,俊的臉仿若神祇,穿一件黑金華服,一舉一都著睥睨眾人的高傲。
樓父樓母心中一跳,雖然知道自己的兒嫁給了尊貴無比的王爺,但他們從未見過對方。
如今一看,樣貌是一等一的好,可這氣勢太過強悍到不近人,他們的棠兒,嫁過去真的過得好嗎?
裴肆瑾先下了馬車,隨手才朝著馬車出骨節分明的大手,冷冽的眉眼霎那間變得和,“夫人,來。”
一只纖長白的手搭在上面,在樓父樓母的期待中,樓晚棠的纖細的影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樓母眼眶瞬間紅了,哽咽道:“棠兒,是我的棠兒,瘦了。”
“是瘦了些。”樓父也紅著眼眶恍惚道:“是不是路途遙遠,累著了?”
樓晚棠下了馬車,轉急切的朝著父母走去。
在見到日思夜想的父母時,樓晚棠在開口前,瞬間淚如雨下,腳步踉蹌了一下,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
“爹,娘!”
時隔四年,終于,能見到自己的父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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